季青差点一个大跟斗直接摔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苏末,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什么!?你说让我交房租?”
“一个月一个月的交,加上伙食费和水电费还有物业跟……时间损失费!”
“交房租我就认了!时间损失费是什么啊!”
“厉稷东你说有没有!”
厉稷东一脸懵,这又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了,看苏末一脸要认真帮自己赚钱的样子,唇角抽搐了许久才勉强忍住笑出来的冲动,郑重点头:“对!一样都不能拉,还有用了我们家的东西,杯子毛巾牙刷什么的全部算上,末末你算仔细点哦。”
得了厉稷东的支持,苏末便更加有了底气,真就拿着一张纸一支笔写写画画,一样都不带漏下的。
季青一脸崩溃,看见厉稷东朝自己使眼色,只得咬着牙忍下来,坐在一边还真就整整进京的跟苏末争执该不该算钱。
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季青一脸肉疼的拿将六千多转到苏末的账户里,然后又丢出几十块零钱,哼了一声,在沙发上生闷气。
“厉稷东,这些钱你慢点花。”苏末扭头,一脸认真的将转账记录给人看:“等你有钱了,就带我去吃好吃的。”
“好,我家末末最乖了。”
厉稷东强忍笑意的将人搂在怀里,朝季青使个眼色,开口:“那就帮我家末末买一份虾球回来,去吧。”
季青这个吃了瘪还得帮忙跑腿的那是一肚子的气,磨了半天的牙才跑出去买东西。
苏末就赖在厉稷东的怀里,一脸惆怅:“厉稷东,你最近是不是公司生意不好了?不然我们把房子卖掉,住个小一点的?”
厉稷东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个玩笑,从未了解过自己事业的苏末竟然还真就当真了,还想着卖房子?
“放心宝宝,我公司里过两天就有钱了,我们用不着卖房子。”
“那你不要太辛苦了。”
苏末垂眸,依旧有些不满意的样子,咬了咬下唇:“不然我们骗一骗陆登庭,让他也交房租?”
厉稷东哭笑不得,将人搂在怀里,心里却暖暖的:“末末,就算我再怎么样,都一定养得起我家末末的,你就不要操心了,乖。”
苏末闷闷的应了一声,眸中透着许些失落。
她什么时候才能帮上厉稷东的忙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青还真就买了一堆零食回来,看苏末吃虾球还要顺便糊一把狗粮到自己脸上的样子不屑冷哼。
不就是女朋友嘛!没有女朋友怎么了!就不能关心一下单身狗吗!单身狗就没有人权了是不是!
总之,苏末和季青算是勉强打开了能够顺利交流前提下的第一步。
厉稷东看着季青给自己列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清单,方方面面的全部到位。
安抚一个人情绪的办法各式各样,最好的自然就是倾尽所有的去投其所好。
况且上面列出来的东西虽然有些麻烦,但也都是厉稷东抽得出时间能做的。
长出一口气,厉稷东看着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小孩抿唇微笑:“那就从明天开始吧,你帮我安排一下,我先带末末睡觉了。”
“等一下。”季青突然出声,一伸手,一脸的凶样:“先把老子的钱还给我!”
“待会转你账户。”
厉稷东抱着人去睡觉,季青在后边气的脸红,恶狠狠的瞪了门口一眼。
睡觉!
作为主治医生被叫来帮忙治疗然后还要被收房租这种事情也是刷新了三关了!
苏末一点都不心虚,住在这里就是要给钱,更何况她家男人现在经济情况紧张,在她不能够出去打工的情况下,自然是要想办法敛财了。
对于自家小孩的这种‘不道德’行为,厉稷东只觉得我家小孩真可爱。
季青曾对厉稷东提出过忠告。
现在的苏末,心智根本远远达不到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应该有的,甚至是说那些成熟而果决的一面,全部来源于苏末的心理阴影。
厉稷东的养法,就像是将苏末禁锢在一个完美世界里,那些波折就是系统出现的BUG。
这样下去,季青担心苏末过了今年的成人礼之后,会养成不健全的性格。
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再培养出来,才是真的麻烦事。
对此,厉稷东沉默了许久,却还是没有给出什么明确答复来。
小孩被他捧在手心上太久太久,这样贸然放出去,厉稷东只会担心苏末将会接触到人性中最为阴暗的那一面,反而有害。
季青无可奈何,也只好说了句日后再说。
一转眼,就到了苏末十八岁的生日。
女孩子成年的那一年,总是分外慎重的。
厉稷东一大早就将还贪睡的苏末叫起来,换好衣服后下楼吃饭:“末末,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今天是你的生日。”
苏末咬着荷包蛋沉默一会,看着厉稷东手边的车钥匙微微皱眉:“厉稷东,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在家里陪我。
仅仅只是如此,苏末就已经满足。
厉稷东果断安排助理处理今天的所有事宜,看着苏末眉心的小褶皱一点点舒展开,心里才踏实。
季青说女孩子对生日是有一种别样情怀的,把握好机会,说不定今天就能够彻底解决苏末的心结!
“我想吃奶油甜点,想和你在一起。”苏末顿了顿,补充上一个词:“在一起一整天。”
“好。”厉稷东果断答应,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今天我家末末老大,什么都听你的,不过今天就不要去地下室了。”
他已经事先去看过,傅蔚的情况。
全身上下已经被撕咬的没有一处好地方,就连那张她向来珍重的脸,也已经满是脓包和溃烂。
血和脓水混合在一块,又结成硬块,看上去分外可怕。
厉稷东看着恶心,干脆将继续刷蜂蜜的事情交给了下人。
傅蔚已经疯了,即使身上正在不断的被撕咬着,也只会双眼无神的发出一阵傻笑,或者歇斯底里的咒骂着什么。
这样的状态,厉稷东猜她大概是熬不到第十天。
死了,倒也清静。
厉家和傅家那丑恶而虚伪的嘴脸,早就已经该撕开了。
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
厉稷东并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光,牵着苏末面对不知道是不是来找茬的傅家人面前,面带微笑。
“傅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
对面的中年男人就是傅蔚的父亲,傅国成。
他正脸色阴沉的盯着厉稷东,看到苏末的时候,眼里划过一丝嫌恶和不屑:“我也不说什么场面话,很简单,将我女儿傅蔚交出来,囚禁我女儿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