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当下不断的叫喊,乱七八糟的朝着咖啡厅外面涌去。
只有厉稷东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鲜血浸湿了扶着他的玛莎的衣服。
玛莎快速的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一边不住的晃着身下的厉稷东。
厉稷东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起来,他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只觉得有什么黏黏的东西淌到自己的脸上。
最后一秒,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只能自己对玛莎说了一声:“不要告诉末末……”
话音刚落,他便倒在意外昏倒在了玛莎的怀中。
救护车迅速的将厉稷东抬上去,开往医院,玛莎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手术室的灯变成红色,不知怎地,便觉得心里一阵奇怪的感觉。
厉稷东最后一秒想的还是那个小孩,玛莎的心里就没有多少失落,由衷的只是对这个男人心生敬佩。
女人一生有多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找到一个男人,他真心爱你。
当即,玛莎便做了一个决定,暂时封锁消息,自己亲自来照顾厉稷东,直到厉稷东痊愈。
另一边,苏末躺在冰冷的小黑屋中,感受着黑暗不断侵蚀着她的心。
多年前零散的记忆不断的涌向她的脑海,让她感觉浑身更加的不舒服。
如此阴冷潮湿的她,就像是自己手中那阴冷潮湿的布娃娃,只知道被人丢弃,被人唾骂,也就只有厉稷东一直将她当做宝。
可是现在这个唯一将她当做宝的人也不再如此了,这让她该怎么办。
泪水像是决了堤一般倾泻而下,浸湿了身上的枕头。
苏末抬了抬眼眸,窗户里透过微弱的光,倒在地板上,闪现出一道一道的亮条。
苏末再次回想起自己离开南非的时候厉稷东却从他的身影,那般落寂,仿佛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岁。
她想起厉稷东那双落寞的眼睛,心中一阵刀割似的难受。
不,不可能,厉稷东不可能如此对她,一定是那个女人。
如此想来,疑点便逐渐增多,如果厉稷东真的背叛了她,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她,又怎么可能任由她去找玛莎。
总之,厉稷东的心中一定还有她,而她,无论是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厉稷东。
第二天的阳光再次洒满大地的时候,小黑屋的屋门终于打开了。
厉瑾瑜和向蕊早就已经静静地站着门口,苏末一开门便看见了两个人。
向蕊撅着小嘴上前拉住苏末的手,有些歉意地对着她说道:“昨天晚上我不知道你生气了,还非要拉着你跟我玩,对不起哦。”
厉瑾瑜也站在边上,脸上一脸歉意。
厉瑾瑜已经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哥哥,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没想到哥哥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她心中对苏末只感到深深的愧疚。
而苏末却神色莫名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人看着苏末全然已经不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你不生厉哥哥的气了?”
苏末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原本就没生气。”
是啊,她原本就没有生气,她只是气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厉稷东竟然还怀疑他。
苏末知道厉稷东在那边的工作非同一般,自己吃的,住的,上学的费用都是来自厉稷东,她一定要好好听话,不能让厉稷东伤心。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步走到楼下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站在那里的厉瑾瑜和向蕊。
“看样子,她真的没事了?”厉瑾瑜望着苏末下楼的背影对着向蕊说道。向蕊点点头,“看她这个样子,好像是真的没事了一样。”
于是两个人相视一眼,跟着苏末的时候下楼。
有人早已经将早餐摆到了桌子上,苏末两顿饭没有吃,这时候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空虚。
她直接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刀叉开始吃早餐。
“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厉瑾瑜坐在苏末的对面,一边吃东西一边小心翼翼地对着苏末说道。
苏末点了点头,“是啊,一会儿还要去上学。”
一听这话,厉瑾瑜和向蕊同事愣了一下,苏末不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吗?怎么还要去上学。
“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现在回来了,用不着请假了。”
苏末回到家里实在太冷清了,学校里的人比较多,这样会让苏末感到不那么孤单。
厉瑾瑜垂了垂眼眸,苏末向来不喜欢去上学,难得连请假的机会都放过了,看来是真的伤心了。
她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多说。
接她们去上学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看到苏末的时候也忍不住吃了一惊。
学校里,这堂就是数学课,也是苏末最头疼的一门。
数学老师是个光头,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对着下面的人讲着什么几何函数,听到苏末一阵头大。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门学科?苏末在心中暗骂。
他只当老师的话是催眠曲,坐在座位上便打起了瞌睡,眼睛不经意的撇过旁边的桌子,上面空空荡荡。
那是徐佳佳的桌子,可是她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边想着,苏末的脑袋一点一点,忍不住想要去见周公。
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突然看见下面的学生打瞌睡,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这位老师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不管学生是什么背景,照骂不误。
只见他拿了黑板擦走到苏末的桌子前,看着苏末打瞌睡,这么大的兴味正浓,突然拿起手中的黑板擦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
巨大的敲击声睛的苏末一个激灵冲了一下,便从桌子上坐了起来。
“着火了!”
一边说的,她的嘴角还挂着即将流下来的哈喇子,同学们看着他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苏末伸手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着同学们的笑声,苏末感觉自己的脸色一阵通红。
该死的,她狠狠地将面前的课本摔在桌子上,一句话没说,扭头便出了教室。
“哎,我说这位同学,你给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