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的杀人案件很简单,黑衣人偶然见到重中一直对着梅儿有着窥视的心思,而且对梅儿一直纠缠着,黑衣人便告诉重中他有办法让梅儿对重中另眼相看,而重中因为这么一个条件,将黑衣人作为自己的兄弟带回了重府。
作为报酬,黑衣人给了重中一副神药,告诉重中只要让梅儿服下,此后梅儿定然会对他一心一意,重中见色忘义,趁着早晨人都不在厨房时,强迫着梅儿吃下神药,却不想梅儿很快就毒上心头,随后毒发身亡。
重中立刻离开,他不知道在他走后,黑衣人悄悄地跟着进了厨房,将梅儿的衣服撕毁,做了梅儿被人强迫做了那事,后被毒杀的状况,却不想转头被重三看见了影子。
重意欢假意将重三杀死后,引得重中内心中的不安,他喝酒太多,不小心栽进了马槽,黑衣人也趁机让他再也爬不出来。
众人哗然,全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的情况,一个个胆战心惊地看着四周围,生怕还会有什么人会要他们的性命一般。
“黑衣人已死,春节将至,你们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讲重家上上下下,打扫干净,去了那些污谇!”重意欢一声命下,众人纷纷退下准备,经过几日的惊吓,一个个脸上才重新浮出笑意。
而祁莲昭也趁此机会命人扛着两个麻袋过来,他嘴角泛着笑意,看得重意欢莫明:“欢儿,我把你最想见的两个人带来了!”
暗卫将麻袋打开,里面赫然是两人,嘴巴里都塞满了布头,所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重意欢看着里面的一男一女,眼中有一丝恐怖的笑意,她忘了很久的她的君儿,再一次浮上心头,她似乎又听见了君儿的哭声,那般凄厉,那般无奈。
顾琴榕和季宇琪的眼睛重新见到光明时,两个人的眼里都是第一眼就看到的对方,与上一世不同的是,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为了顾琴榕不惜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的季宇琪,却是看到顾琴榕的第一眼,就嫌弃地撇开头,当做不认识顾琴榕一般。
他因为顾琴榕疼痛之时还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时,就感觉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气之下将顾琴榕赶出去,本以为老死不相往来,却不想顾琴榕使坏想要将重意欢的清白毁去,他就也不会同时被重意欢算计,同时破了静秋公主的清白,抄了家产,成了一个街头流浪的乞丐,他平时清高,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亲戚故友接济,无奈成为了最下等之人,他则能不恨顾琴榕。
季宇琪眸中的嫌弃重意欢自然看得到,她看着这个自己前世最爱的男人,眼中的爱意早就被恨意侵袭,若不是这恨意支撑着她,她怎么会一步步走到今天,一步步地的等着季宇琪和顾琴榕成为她脚下的人。
“唔唔唔”顾琴榕中终于看到了重意欢,她兴奋地冲着重意欢叫嚷,只不过嘴中被塞着布头,只能从喉咙出发出一点点的声音,重意欢走到她面前,将她口中的布头去掉,看她贪婪地大口吸着口气,得意地瞟了一眼季宇琪之后,随后开心地叫着:“表姐,你快来救我!我不知道被谁关在这麻袋厘米好几天了!”
重意欢不理她,随后取掉季宇琪口中的布头,嘴角一抹所有若无的深意,便听见了季宇琪不甘落后地声音:“意欢妹妹,你不如救我吧,救那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何,你别忘了在宫中可是她想陷害你的。”
重意欢扬眉,随后平淡地开口:“哦?怎么你不觉得那日是我在陷害你呢?”
季宇琪和顾琴榕一愣,随后都是一脸谄媚,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眼前这个让自己一无所有的重意欢的行为记恨在心里,都是感恩戴德一般地看着重意欢。
“表姐说什么话,表姐这么仁慈的人,才不是那种心机狠辣的人!”顾琴榕抢先一步在季宇琪前面说话,她脸上是奉承的笑意,心中则是对季宇琪甚至是重意欢的不屑,她活了这么多年,一直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季宇琪怎么肯落人之后,他跟着开了口:“意欢妹妹,你人美心善,救我们与水火之中,以后季某定感恩戴德,唯你马首是瞻!”
重意欢轻轻吐出几个字:“不可能了!”
顾琴榕和季宇琪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眼中都是对重意欢的感激,却不想重意欢再次说道:“不可能了!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可能会救你们呢?”
顾琴榕张张嘴,她一度以为自己失声了,随后才弱弱地问:“表姐你说什么?”
“顾琴榕,你问我说什么?”重意欢反问,事到如此她居然还能冷静地反问,可见她的控制力极强,可是顾琴榕却分毫不会看人脸色一般,一直点头等着重意欢的答案,“你在我重家多年,娘亲见你母女二人可怜,将你们收入三房下,可是你呢,你们母女做了些什么?想要对我母亲赶尽杀绝取而代之,想要父亲移情别恋你的母亲?混账,!也不看看你们是何等的身份,这般下贱也想着进重家?”
顾琴榕终于在装不下单纯,她提到自己的母亲连芷芜时脸色都是铁青且狰狞的:“重意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明明我的娘亲比你娘亲还要适合当这重家的女主人,我才是重家最珍贵的小姐,不是你!不是你!明明你一开始是那么的自卑怯弱,从什么时候你变成了这样?你有了自己的主张,你居然还比我先一步得到了祁莲昭!你看看你,哪里能和我相比?美貌心计我全都有!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不是你!”
重意欢上前捏住顾琴榕的下巴,一抹狠意刹那间露出来:“你问我为什么?因为你不甘心成为外人,因为你一次次地想要对我取而代之,因为你总是不满足地背后阴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顾琴榕被重意欢的眼神吓到,她扭着头挣脱重意欢的禁锢,仔仔细细地盯着重意欢:“重意欢,我还是不认为我败给了你这么一个蠢货,你从何时开始变了,变得我居然再也猜不透你这天底下最好猜之人的心思?”
“因为我醒悟过来,我曾经那么相信你,你却要一个个地伤害我的亲人,所以我不会再留你!”重意欢脸上重新恢复平静,她看着一旁的季宇琪,突然开口道:“既然你们两个狗男女那么爱彼此,今日我就遂了你们的心思!”
不知怎的,顾琴榕看着重意欢的神情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狠狠地说道:“重意欢,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
“你有什么理由来让我不要乱来?”重意欢转过身就走,空气中传来她的最后一句话,“给这对狗男女灌下最大剂量的****,既然他们那么爱彼此,就让他们死都要在一起。”
“重意欢!你不能这么做,我不要!”背后传来顾琴榕和季宇琪的反抗声,重意欢已经听不见了,她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此刻突然睁开来,只见祁莲昭冲着她轻轻地笑,双手捂着她的眼睛,替她避开顾琴榕撕心裂肺的声音。
“欢儿,没了我,你可怎么办?”祁莲昭得意地扬眉,满意地看着心爱的人儿抱着自己,在自己的怀里,只有这个时候脆弱地重意欢才是原来的她吧,她最怕受到伤害,却只能用一种叫做坚强的保护壳保护着自己,她就像一只小刺猬,此刻终于卸下自己满身的刺,露出最柔软的部分,“我很开心作为你的依靠!”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太狠了?”重意欢闭着眼睛,不知何时起,她的泪水哗哗流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她心中最后一丝恨意终于被打磨掉,她终于将自己长久的心愿达成,那些伤害过她和她的君儿的人,全部都得到了狠狠地报复,她终于可以松下所有的心防,和之前的她一样,成为一个对爱情对婚宴抱着希望的小女子。
祁莲昭满足地摇摇头,担心重意欢看不到,随后说道:“你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柔弱的女子,我爱的不是那些装腔作势的女子,从来都是你重意欢,所以欢儿,不要担心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只要做自己,你要记住,在我心中,怎样的你都是我最爱的!”
重意欢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她的君儿慢慢长大,然后成了一个俊朗地男子,用手抚摸着重意欢的脸,在和自己的母亲告别,她抬起头看着天空:君儿,再见!
祁莲昭知道重意欢此时心中再无恨意,他搂着重意欢的肩膀更紧:“欢儿,明日我们就准备自己的婚礼吧。”
可不是,当初云御风下令让他们正月里成婚,此刻已经距离春节只有六七天,也就是说他们的婚礼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重意欢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紧张,她突然挣开祁莲昭的怀抱,与祁莲昭大眼瞪小眼:“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祁莲昭哪里允许她后悔,只轻飘飘地一句:“可是这是皇上下旨,你敢抗旨吗?”随后见重意欢眼里满是真的敢抗旨的心思,加了一句:“你就是想抗旨也不行!我娶定了!”
重意欢默默地低下头,她正想着怎样才能推脱了,却不想祁莲昭扶正她的身子,头渐渐地低下来,吻着她的双唇:“欢儿,你逃不掉的!这辈子你只能在我身边!”
“一生一世一双人?”重意欢等着他的答案,她明明就知道祁莲昭的心思,却是想着他亲口将答案说出来。
祁莲昭吻着她的嘴唇,道:“恩!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眼中全是坚定,气氛浪漫,却不想这幸福的时刻没有多久便被人打破。
“欢儿,你逃不掉的,这辈子你只能在我身边!”
“一生一世一双人?”重意鸢满脸兴奋地对着霍元朗说道,后者配合她的动作说着祁莲昭的台词,两人兴奋地忽略了重意欢和祁莲昭脸上的尴尬。
“天哪天哪,祁哥哥和欢欢好幸福哦,居然就这么亲上了,人家好害羞啊!相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洛延芊和重意游早就埋伏在了另一边,两个人连重意欢和祁莲昭的姿势都演出来了。
重意欢脸上红晕点点,祁莲昭立刻捂住:“你们不许取笑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