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汽车鸣笛声响成一片,枪声和行人的慌乱造成了交通堵塞。
追击的两个男人见状,放慢了脚步,怕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连自己都无法收得了场。
倒是那名被花飞雨击打后的男人,倒显得不是多么紧张。
只见他,微微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气定神闲,从从容容地越过车辆拥堵的街区。
横穿数道斑马线,迈着长腿轻轻松松的追缉方才用苹果狠揍过他,挎着LV名牌女包,唇色烟红的娇小人影。
花飞雨何其灵活多变,当然知道自己的这身装扮是多么容易成为追踪的目标。
一边向前疾步,一边从包里取出绿色的纱巾裹在自己的身上,又从路边的露天帽店随手拣了一顶大红色的遮阳帽,戴在头上,并随手扔给店主一张大面额钞票,也不用找零就飞快离开了。
红红的帽子,淡绿色的纱巾。
在人潮汹涌的街上,花飞雨迅速便融入了那一股象是五颜六色的糨糊一样的人流中。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远处都市高大的建筑,已经遮住了血红太阳的半只脸,夜色已经渐渐来临,这将为她的逃离提供绝佳的时机,可是当她心情略微好转,以为今天的危机将要度过时,却发现身后仍有陌生男人的身影,对手显然也是老手,在这样的混乱之中也并没有将她放弃,没有将她跟丢。
哇,真是太让人气愤了,这场夺命游戏将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啊!
花飞雨以心急火僚的心情,冲向另一条街道等候在路旁恭候她的汽车。
呀?
搞什么鬼,汽车怎么不见了,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等她的吗?
为什么现在连个踪影也无。
经常和她一起执行任务的那个男人带着车子跑哪去了,啊啊郁闷死了,那个不靠谱的男人?
会不会是别有更重要的事件?
那她呢,上面的那些人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她可是在执行极度危险的任务啊。
总不可能中间出了这么点小差错就弃她不要了吧。
“您迟到了。”
一个五大三粗而又陌生的男人站在她的对面冷冷说道。
花飞雨的抬起湿软大眼看向男人,在任务的排演中好像没有这样的场景,这一出完全属于意外事件。
蓦地,一声闷响
怦
花飞雨一抬眼,看到自己左侧的果摊上的西瓜突然暴开,红的绿的溅得到处都是。
我靠了,真的在这么多人群中就开枪呢。
对方竟出此狠手!
花飞雨这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为免牵连无辜,只能继续抱头逃窜。
她一面狂奔、一面惊恐地听着远处传来隐约的追踪脚步声和有可能是枪响?
“嘟嘟嘟嘟啦啦啦啦。”
突然一阵音乐儿歌响起,原来是她的手机响了?!
这会子还要凑什么热闹。
花飞立刻按了按了接听,一边继续逃窜。
“快跑!金晶饭店609,有人接应!”
对方一句废话没有就挂了机。
花飞雨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按那电话指示向金晶饭店方向拼命地跑过去。
看来她先前都是极为机密的事情了。
花飞雨迅速的走进饭店,然后将帽子扔掉,纱巾缠住长发,立刻又是一种热带女子的风情。
609号,就在这里了。
迅速打开门,关上。
怦因为大力的关上,那个一个9字被震到旋转起来,变成一个6字!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几乎全黑,加上厚重的窗帘低垂,花飞雨一时什么都看不到。
花飞雨还不及四处查看,就被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所惊吓。
怎么办?
那个人不会知道她就躲在这里吧!
他不会突然就这样直接开枪打进门来杀了她吧?
花飞雨决定看看外面的情况。
一个男子的声音,低魅的轻语,象是萨克斯缓缓的低音,让人的心灵为之悸动。
“唔小东西,你迟了半小时,说,我应该如何的罚你。”
花飞雨吓一跳。
这个男人就是来接应她的人?!
哦,真好,有人来帮助她就好。
花飞立刻娇声嗔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她什么地方都好,就这声音,实足不像精干的女飞贼,实在娃娃音的厉害了。
屋里一片漆黑,她看不见男子唇角微微性起的微笑,只能听到一阵男性性起的喘息声。
屋内男子醇厚的低嗓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带着笑意的幸灾乐祸。
“来,开始吧!可爱的小东西。”
“开始什么?”
她问,恍惚中,花飞雨那种酷似惊慌的小鹿样的无辜眼神,再次点燃了男人性起的欲望。
“当然是脱衣服啊,小东西,你来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事可做吗?”
英俊而陌生的男人以一种奇怪的调子问道,仿佛他点了餐馆里的一道菜,服务员准时的将花飞雨端上来,而花飞雨居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道菜。
“啊脱衣服?!”
花飞雨惊呼一声,是不是自己进错了房间,听这个男人的口气,他在等应召女子的吧!
花飞雨恍惚中觉得自己从一个陷阱落入了另一个陷阱,她冷汗涔涔,唔,耳边倾听,似乎外面脚步走远了。
她慌乱中伸手开门夺门而逃,临走时还不忘象淑女那样,很有礼貌的对着陌生的男人打一声招呼。
“抱歉,先生,您再等一下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好,不送。”
那男人倒也落落大方,并不小气巴拉的留客,也丝毫不觉得花飞雨这样任意来去有何不妥。
花飞雨立刻窜出去,大步快跑,想逃到安全地带。
灵活的双脚像一只逃难的小灰兔,咚咚咚地急急往楼下逃窜
一眼看到走廊那边电梯亮了正是这一层,微微开合的电梯间里灰色的衣服让她一眼判定就是追踪者!
所以花飞雨又立刻蹬蹬蹬地往回冲,一路冲进她原先逃离的幽暗客房。
再次打开房门,冲进去。
花飞雨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她惊恐地背靠在被她紧紧关上的厚实的门上,努力的深呼吸,假作悠闲自在。
花飞雨几个深呼吸后,故作镇定的说道:“我,那个,刚刚突然,才想到一件事。”
“喔?”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笑,仍是不紧不慢的!
“我们还没那个,啥的“没做。”呢。”
半阴暗中,男人的眼角带着邪魅的笑容,看上去有一种令正经女人很不放心的邪气。
“但你显然不方便和我“做。”,唔有人在追捕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