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走到我身后:“你赢了这么多?这是多少啊?”
“三万多一点儿吧,也不算多,嘿嘿。”
“你小子行啊,今天有逼点子。我刚才老TM背了……”大伟刚要继续说,牌桌经理却礼貌的打断,说是不能和桌上的牌手交头接耳,我虽然还想继续玩下去,但又想别让上次‘三条场血案’重演,怎么说来澳门一趟,于是换筹码下桌,大金蛋三手买入刚被清光,意兴阑珊,起身把金蛋揣进兜里,也不玩了。
大伟看我换回了筹码,手一伸:“你先给我拿一万,我去打回来。”
我和大伟之间有很多次借来接去的往来,我第一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给他点了一万筹码。大伟一脸悲愤:“刚才我打到三万多,路断了,我他妈就是不信,押什么黑什么,一下回到解放前了。”
我拍了拍大伟的肩膀:“千日砍柴一日烧了呗?”
大伟抓着我刚给他的一万筹码,自言自语道:“这回稳点儿,稳点肯定能赢。”一边说一下往四下里看,似乎想找一个他喜欢的牌桌。
我见一旁刚起身的大金蛋脸上也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也不玩了啊?”
大金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威尼斯人中央的弧形电梯,笃定的说:“我需要找个一小妹,窜窜点子,也好中个四条。”虔诚的表情,像是要西去取经的唐僧。
我有点好奇:“这里的**********啊?”
大金蛋转头看着我:“我这么帅,找小妹从来不花钱。”
我心想你帅个屁,我这么帅都不好意思说找小妹不花钱,你竟然这么大言不惭。
大金蛋表情刷地一变:“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我正要答话,大金蛋却抢先自言自语道:“没错,我的确是在吹牛。我找小妹花的钱比我输得还多,知道为什么么?”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叫大金蛋的颇为有趣。
“因为我前几次来澳门的时候,一次都没赌。”
一边说着话,已经走出了********区,在一张百家乐赌台前停了下来——主要是因为大伟停了下来。
只见大伟看了看牌路,略做思索,押了三千筹码在庄上。
我看了一眼显示牌路的屏幕,没弄明白:“这个是什么路?这也不是庄连闲不连啊。”
大伟也没回头,只是念经一般的回应我:“见庄跟庄,见闲跟闲,见跳跟跳。”
不知怎么大伟的这句话让我忽然想到了报纸上的双色球版面,满版的都是看不懂的彩票术语。
“那要是和了怎么办?”
“和了我也不赔。”大伟答道。
一旁的大金蛋听了我这话,忽然来了兴趣,拉开手包,点了十张1000港币的票扔给荷官,要求换码。荷官接了钱,把十张钞票排成一排,双手伸出来翻了翻,然后拿一个专用的小板子把钱塞进了荷官位一个专为收钱设置的缝里,而回过头来点筹码的时候,也是双手翻来翻去的,看起来像是变魔术之前的展示,我从没见过这场面,不解的嘟囔了一句:“这至于么?”
大金蛋指了指上面:“上面有摄像头,这都是规定动作。”我抬头找了找,却没找到摄像头究竟在什么地方,想必是安得比较隐蔽,又或者摄像头就安在桌子上也未可知。专业的赌场,果然和俺们乡下的场子不一样。
大金蛋收了筹码,押了2000在‘和’上,我连忙说:“我就是随便一说。”大金蛋哈哈一笑:“赌不就是随便一押么。”
桌子上其他人都做好了决定,荷官按了按钟,便发下了牌,庄这边开牌的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人,开出来一个Kh8h,哦……也就是8点,玩德州玩久了看任意两张扑克都像起手牌……
闲家开牌的是一个穿彩条T恤的胖子,第一张牌开出来一张T,大金蛋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大声嚷嚷:“来张8,来张8。”
那胖子把牌横了过来,两只手的拇指食指慢慢的往上掀那牌,掀得很慢很慢,看得我都想一脚蹬开他换我上。
等了半天,那胖子竟然又扣了牌,直起身子嘟囔了一句:“三边。”
大金蛋猛地拍了我一下:“哎呀!有门,三边!”
“三边是什么意思?”
“6,7,8,都是三边。”大金蛋随口答道。
我心想那么这胖子岂不是最好的结果只能是和了?这念头刚过了脑子,却见那胖子竟然真的硬生生掀开一张红桃8!
大金蛋眉开眼笑:“哈哈哈,给力!”
不过这张红桃8让我颇为狐疑,于是随口问道:“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发出来两张红桃8?”
话音一落,登时就有好几个人回头看我,看他们的眼神,仿佛我是一个****。我看到百家乐那长长的牌盒,依稀记起来百家乐似乎是八副牌,看来我真的是********玩得太多了,竟然在百家乐牌桌上提出了这样一个弱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