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简单的爱一个人,并不是全部的占有,而是只想要的到一些回应而已。
这样处在纠结之中的两个人就像同时站在一根绳索上,绳索的下面就是万丈悬崖,无论他们两个人往哪一边倾斜都会掉入悬崖,万劫不复。
但这一切都由不得他们自己选择,每个人在这个无奈的世间行走,总是会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有的时候你做的一个决定有可能决定以后半生的命运,所谓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的空地上就这样直直的站着,四只眼睛相互看着对方,仿佛要一眼看穿头心房,看一看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些什么,同时也反思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脱离现在这个左右为难,光怪陆离的怪圈。
就这样僵持的看着对方,办公室内的钟表在一秒一秒的走动着,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提醒两个人这样心与心面对面相处的时间正在流逝。将来的下一秒要发生什么事情是要这一刻有你们做决定的。
仿佛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谢斯年抓住陈晨的肩膀,用力的把她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急速前进把陈晨逼到了后面的办公桌上。他以为陈晨会挣扎着反抗自己,但意料之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实在是因为陈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脚站了有半个小时,自己都感觉不到脚是不是还长在自己的腿上。而且昨天晚上在苏慕青家做了那么多家务,晚上也只吃了自己从超市买回来的泡面和面包。
想要反抗的陈晨用力的推了谢斯年一下,但力气轻到谢斯年竟然都没有感觉到,谢斯年以为陈晨这次终于不再拒绝自己。他以为这个女人已经要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在一起了,谢斯年脚下踩着的这根绳索让他重新走到了陆地上面,仿佛终于摆脱了摇摆不定的危险。
而陈晨的那根绳索也同时让她得到了解脱,只不过她是跌进了冰冷的万丈深渊。谢斯年在经受了灵魂的痛苦后急需要享受肉体给他带来的欢愉,他看着被自己压在办公桌上的陈晨,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妩媚。
今天的陈晨因为没有吃饭,脸色比平时也要显得苍白一些,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为她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病态清冷的美。
沉浸在深深的吻中无法自拔,开始谢斯年是有意识的在中午所有员工都快要休息去吃饭的时候才把陈晨叫到办公室的,他承认自己是有预谋的。但现在面对这样诱惑人的人儿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脑子里已经是容不下其他的任何的事情了。
只想好好的享受眼前的这一刻,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在高度进化的现代社会,每个人都是兢兢业业,克己复礼,但在某些时刻人类最原始的冲动里还会被激发出来,那是属于人类本能的冲动。那是上天赐予人类最美好的礼物,每个人都得以去享受它,去拥有它。
最原始的结合是人类最开始了解自己也了解这个世界的开端,它是这未来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中生命长河的延续。
在谢斯年踏着绳索走向陆地的那一刻,陈晨失去了意识,她的脚下突然滑了一下,整个身体便跌进了深深的冰渊。回头望向自己可以看到的最后一片天空,谢斯年在深渊的边上声嘶力竭的朝跌向渊底的陈晨拼命的喊,但是陈晨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就在谢斯年猛烈的吻变得极尽温柔的时候,他感受不到陈晨的回应或挣扎了,低头一看她已经昏了过去。难道是被自己气的昏过去了吗?谢斯年感到迷惑的同时也很惶恐,下意识的立马抱起陈晨向公司外走去。
开着车直奔医院,谢斯年现在整个人还处于蒙圈的状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秒明明还在缠绵,下一刻就……
躺在病床上的陈晨嘴唇发白,干裂的都起了干皮。谢斯年抓着医生问东问西,自己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医生,她得了什么病?”
“她没得病,只是饿昏过去了。”
“你胡说,没得病怎么会昏过去呢?”
“都跟你说了是饿昏的嘛。”
“不可能,她怎么会饿昏呢?”
“你跟她在一起吃饭了吗,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饿昏的呢?”
“那,那她需要做手术吗?”
“饿昏要做什么手术啊?小伙子你真是奇怪。”医生实在受不了谢斯年了,摆摆手跟他说完就走了:“她没事,现在正给她输葡萄糖,等醒过来吃点粥之类的喝的东西就好了。”
“嗯嗯好的医生,好的,行,可以……”谢斯年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不停的问医生,一些奇葩的怪怪的问题都要问,每个病状都问一遍,生怕陈晨是得了其中的哪一种病。然后再把所有的救治方法问一遍,生怕错过哪一种可以用来救陈晨一种方法。
“哦,对了,千万别把我说的能喝的东西买成酒和可乐,芬达也不行。”已经走出了病房的医生突然又回来,一本正经的和谢斯年说道。这样一个脑子缺根筋的男朋友,这姑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真是命苦啊。
医生一边自己叹息着,一边做着病例记录往办公室走去了。
望着刚才医生出现的地方,回想着医生提醒自己不要买芬达时候一脸的认真和严肃,谢斯年迷茫了一阵,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的上上下下,看上去并不像傻子啊。
躺在病床上的陈晨正在输着葡萄糖,身体得到了休息,脑中开始有了一些意识,她好像再做一个梦,这个梦好奇怪。她的身体开始一直往冰冷的深渊里掉,但自己却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全身都像打了麻醉针一样。
但慢慢的后来身体和意识恢复了知觉,往身下一看是万丈深渊,头顶上的天空只剩下像苹果那么小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