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并没有苏慕青产生惧怕的感受,反倒是反过来嘲笑了她一句,“我们无法无天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做事畏手畏脚的模样还真让我不适应。”
苏慕青的脑海里仿佛浮现了之前她还是一个没人疼的女孩,没有背景也没有林董事的关爱,谢潇潇对她也是心狠手辣的。
“我看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不知道沈夏家里是什么背景吗?你惹怒了他也没好处,这些人的底子你完全不了解还敢胡作非为,真的是厉害。”
谢潇潇当初喜欢上沈夏的时候本来是想要把这男人查个底朝天,可查到家庭的时候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了,仿佛是没有人敢触碰到那个地方一般,那时她便知道了沈夏的来头不简单,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就一个律师事务所的所有人。
“沈夏?”提到了这个男人,苏慕青的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的,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是爱这个男人的,也是因爱生恨,恨为什么他喜欢的那人不是自己。可现如今事情已经做了,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改变她绑架了安若梦的事实,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管他什么身份了,这不重要。”
“我劝你还是快点把人交出来吧,不然到最后恐怕我们谢家都保不了你了。”谢潇潇看她一副陷入沉思的表情,也没有再打扰她,自顾自地说完了话就离开了。
谢潇潇走了没多久之后,苏慕青走上了楼,这略微古老的楼梯发出了“吱吱”的声音,让本就心烦意乱的她变得更加不知所措了起来。
很快她走上了楼,书房里炮制了一个暗室,里面并没有怎么布置,破破烂烂的地方,地上的灰尘飞舞着。在一个角落,有一个衣衫褴褛,捆绑在椅子上,被蒙着眼睛,嘴上贴着胶布,耳朵里也塞着耳塞的女人。她的嘴唇发白,整个人都邋邋遢遢的,让人看起来有些心疼。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被她抓来的——安若梦。
苏慕青走到了安若梦的身旁,看着这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庞,她的心里有满腔的恨意。
也许是莫名的第六感,安若梦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她,奈何嘴上被贴了胶布,并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你说,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呢,我又哪里不好吗?”苏慕青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手捏着她的下巴。
当然,这句话安若梦是听不到的,她也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很不知道她的目的,只记得跟齐轩和温心逛街,后来温心不见了,她去找她的时候自己晕倒了,醒来之后就是这副光景了。
“你觉得,如果你消失了,他是不是就能看到我了?”苏慕青的手在安若梦稚嫩的皮肤上抚摸着,不知道的安若梦还以为她是一个占自己便宜的男人,拼命地闪躲,可作用不大。
“哈哈哈,你这副模样倒像是被人强了一样。”看着面前反抗的安若梦,苏慕青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你说,如果他知道了你不干净了还会不会要你呢,啊哈哈哈。”她这副模样和之前那副对事不在乎的她完全是两个人,如若是安若梦真的听了她的话不知要如何害怕了,要知道,若没有苦衷,无论哪个女生都不能容忍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啪”地一巴掌,略微癫狂的苏慕青给了面前闪躲的女人一巴掌,霎时间她的脸肿得老高,两边不对称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抢走沈夏的,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近乎疯狂边缘的苏慕青的眼睛红的可怕,就像一个猛兽一般,五官扭曲在了一起,而后大笑了起来走了出去。
她走了出去,暗室里只剩下安若梦一个人,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些,心想着还好没有人对她做那样不可挽回的事情,除了对沈夏……她并不想和别人,想到这不禁嘲笑了自己。
他都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为何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还会想起他呢?也不知道齐轩什么时候才会找到自己,她的嗓子痛到干裂,肚子里也空无一物,她很困很累,可被绑在在这样的地方又让她怎么安睡呢?
两天的时间,竟然把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变得消瘦且沧桑,四十八小时了,齐轩没有合眼睡觉,也没有喊累喊饿,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安若梦。
拜托了无数的人,甚至于把整个A市都几乎倒过来了,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身影,一种永远都会见不到她的恐惧感向他的心里袭来,可他明白,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倒下或者放弃,那么安若梦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少爷,喝一口粥吧,您都两天没进食了。”老管家看着面前因为劳累而变得更瘦的男人,苍老的手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结局却还是一样的,齐轩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打电话,看出事地点的监控。
随着一阵手机的响声,打破了平静,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陈局长。齐轩有些慌乱,手指却还是接下了电话,生怕晚了一秒钟就会错过安若梦的消息一般。
“喂,陈局长,有什么消息了吗?”齐轩先声夺人,急切地询问道,瞪大了眼睛拼命让自己清醒过来,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我们大概找到了绑架的一群人,不过就不知道是绑架的哪一位小姐了。”陈局长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个稳重的中年人,作为局长的他气势自然是不用说的。
原来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带走糖糖的那一群人,对于他来说,虽然两个女孩他都想保护,可如果非要做一个取舍,那他选择的绝不会是温心。
“在哪里?”齐轩并顾不得那么多,既然有线索他就打算亲自走一趟,这着实让陈局长为之一振,他这个贤侄何时如此紧张女人了,还是两个,那布满鱼尾纹的眼睛里透露出了异样的眼光,却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报了地址派人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