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原本担心着两人相处一屋,唐少末会做出些什么过分逾越的事来,到时她该如何自处?
威胁?自残?
正心烦意乱地站在门边看着他抖动着被褥,一下一下的似都敲在她心上般。
“过来。”
唐少末弄好被褥后,回头见她还站在门边,向她伸手。
如烟猛摇头,还往后退了退,后背紧贴在门上。
就算外头守着他的人,若是他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或举动,她只要转身往外跑,对着他的下属兵,他也不好再对她做什么出格之事。
她就是抱定了主意黏在门边了。
“昨夜都不曾睡过,难道你不累不困吗?”
如烟坚决的摇头,想也不想就答:“不累。”
“真的不累?”唐少末坐在床上皱眉看着她,突然别有深意的一笑:“你是在暗示我,让我对你做些什么,才能睡着?”
如烟不解的看着他,她暗示他,做什么?
唐少末突然起身大步向她走来,她一惊,转身就要开门,唐少末却先她一步,撑手压着门扉,将她困在他的胸前,低头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这姿势太过暧昧,就似夫妻小爱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如烟侧脸躲开,唐少末却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微仰了头。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每一下都喷在她脸上,“我忍你很久了。”
如烟冷声:“放了我便不需要……唔……”
她的话不曾说完,唐少末便欺压而下,攫住了她的唇,探入她口中肆意汲取她的甜美。
如烟睁大了双眼,伸手用力推他的胸口,唐少末抓紧了她的手,一把拉到头顶固定着,狠力的咬着她的红唇。
如烟吃痛,用脚去踢他,用牙齿狠咬他,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就似要窒息般,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微弱,想要喊人,却又喊不出声。
直到觉得天地都在乱转,腿再也支撑不了身子软倒,唐少末才放开了她。
“呕……”
一获得新鲜的空气,她忍不住就侧头干呕起来,觉得胃里难受得厉害,似要呕出些东西来才能好过些。
“你……”唐少末额头青筋暴跳,抓着她的衣服将她一把扯着面向他,“不准吐!”
如烟却更加难受了,觉得胃部翻江倒海的感觉,难受得厉害,用力一推他,吐得昏天暗地。
唐少末见了,恨不得伸手掐死她,让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没有意识拒绝。
“你就这样厌恶我?就这样讨厌被我亲?”
唐少末暴跳如雷,将房中的物件扔得噼啪作响,却还是小心避让着跌坐在地的如烟,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不忍伤她。
如烟大吐一场之后,觉得全身脱力,勉力撑着身子起来,想要寻一杯清水漱口,然而桌上的茶壶茶杯皆让唐少末给砸了,没有一个完好的。
她默不作声的摸着爬上床,面对着墙壁卧躺下。
突然觉得好累,四肢乏力,头晕目眩,肚子也是一阵滞涨,很是难受。
唐少末本想要将人拉起来,再责问一通,然而走了两步,最后什么动作都没有,只静静的站着。
直到屋中的光线完全暗了下去,他才转身离去。
如烟迷迷糊糊的睡了许久,有人推了推她,她惊吓坐起,有些茫然的四顾。
已到了晚上,屋中开了一盏灯。
床边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她笑着道:“柳小姐你终于醒了,总理让我来带你去吃晚饭。”
如烟回神,不见唐少末的身影,想要出声问,又觉得她与他又没什么关系,干嘛要醒来张口就问他的行踪?
便默不作声的起身,让人伺候着漱口抹了额头。
那来伺候的丫鬟见如烟不说话,便也知趣的不多话,麻利的弄好了,在前头带路,“柳小姐这边请。”
如烟进门,见主位上坐着崔贤文,他左手边坐着唐少末,右手边空着。
她不想坐到唐少末旁边,更不想坐在崔贤文旁边,便挑了个与唐少末正对的位置。
唐少末见她进来了,只撩了撩眼皮,什么都没说。
有下人给她添了副碗筷,她低声道了声谢,便低头吃了起来。
这两日因为唐少末的缘故,让她又是担惊受怕又是挨饿挨冻的,今日她就得好睡好吃,不然也没精神想逃跑的计策。
“唐司令真是年少有为啊,这般短的时间便成为南方霸主,很是了不得啊!来,这杯酒我敬你。”
崔贤文兴致很高,一杯一杯的与唐少末碰杯。
唐少末整个晚上都显得心不在焉的,如今如烟来了,他才稍微提高了些兴致,很是爽快的与崔贤文碰杯一饮而尽,“崔总理过奖。”
“好!豪爽!这般喝酒才过瘾。”说罢,将酒杯一放,让人又满上。
“爹今日有何喜事,这般高兴?喝酒也不叫上我。”
一道清脆娇俏的女子声音从门外传来,如烟背对着门,并没有刻意回头看,只见崔贤文脸上的笑更畅快了。
“芝芝,来来来,见过唐少司令。”
崔贤文招手,那女子笑着过来,一见唐少末,脸上爽朗的笑变得有些羞涩,却依旧落落大方的伸手来要与唐少末握手:“小女崔芝芝,唐少司令你好。”
唐少末看着横亘过来的纤纤玉手,见如烟眼神儿都不看一下,心中有些微恼,便伸手握上了那只玉手,谦谦有礼的道:“崔小姐明艳动人,又俏皮讨喜,实在难得。”说着,忍不住斜眼瞟如烟一眼,满是意有所指。
如烟却眼观鼻鼻观心,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将这厅中发生的所有事自动过滤。
唐少末自讨了个没趣,放开了崔芝芝的手,坐回位置上,开始喝着闷酒。
崔芝芝对于他这转眼变脸的模样很是惊讶,眨了眨眼,再看一眼旁边的如烟,眼睛一亮,娇笑着问:“还未与这位姐姐打招呼呢,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如烟抬头对她温婉一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她时,如烟笼雾罩,含情脉脉,让人观之忍不住惊叹。
“或许你该叫嫂嫂。”如烟突然满眼的狡黠。
崔芝芝一愣,追问:“什么嫂嫂?”
“我是商……”
如烟正要说话,崔贤文突然大声道:“都死人吗?没见到小姐都坐下了?怎的不知添个碗筷?”
如烟的话被他打断,便知崔贤文是故意不让她表明身份,却也不坚持,无所谓的耸耸肩。
崔芝芝却被挑起了好奇心,不依的追问:“你刚才想说什么,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