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顾曼怡擦干眼泪,抱歉的对凌潇潇笑笑。
顾曼怡整理了一下情绪,像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开口,“这家酒吧,是墨带我来的,他说我一个女生家还是不要去那些混乱的地方,而这里,很安全。” 她眼神涣散没有焦距,像是在回忆什么。
凌潇潇不知道为什么,在顾曼怡提起易擎墨的时候心脏落了一拍,下意识的不想听。
可是顾曼怡依然旁若无人的回忆道,“我和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在Y国的时候,我被一个恶人下了药,差点死去,是墨救了我。”
说道这的时候,顾曼怡的眼里满是痛苦,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优雅的表情,好似刚才一闪而过的痛苦只是凌潇潇看错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凌潇潇问着。
顾曼怡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之后,我就和墨成为了朋友,我发现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但是我却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你知道吗。”顾曼怡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真的,真的很爱墨,这么多年,我以为他也是爱我的,他什么都维护我,但是最后他的妻子却不是我。”她摇着头,眼泪又划下。
此时的顾曼怡,没有了精致的妆容,长长的卷发随意的散落在背后。脸上挂着一行清泪,却依然显得那样清美,少了一份女强人的强势,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弱。
凌潇潇心里,五味杂陈。她不是没有看出来顾曼怡对易擎墨的感情,但是没想到,她对易擎墨的爱如此深沉。
顾曼怡说易擎墨没有娶她,是因为凌潇潇吗。
可是易擎墨娶凌潇潇只是为了争夺易家啊,所以,他不娶顾曼怡是因为怕她受到伤害吗?
凌潇潇眼里满是失落。
“我……”凌潇潇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曼怡优雅的擦去眼泪,抱歉的对凌潇潇说道:“对不起,潇潇,我说这些,并没有想要破坏你们的感情,只是,只是忍得太难受了。”
“如果……”凌潇潇想了好久才决定开口,“如果我告诉你,我和易擎墨只是契约婚姻呢。”
顾曼怡对易擎墨的感情这么深,而易擎墨这么多年身边也只有她一个人,不管怎样都是特别的吧,而她不想参与这么复杂的感情里。
“契约婚姻?”顾曼怡疑惑的开口,像是不能理解凌潇潇的意思。
“嗯,我们就是合约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婚姻。”凌潇潇干脆全部都说了。
“真的吗!”顾曼怡眼里满是惊喜,但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有暗淡下来,“那你喜欢墨吗?”
“不不不。”凌潇潇赶紧摇着手说道,深怕面前的人误会,末了还加了一句,“我不喜欢他的。” 也忽略了心中那一小块地方的莫名疼痛。
“潇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然我就差点放弃这段感情了。”顾曼怡感谢道,随后便一头趴在了桌上,沉睡过去。
从遇见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凌潇潇开车送顾曼怡回住处,一路上心中五味杂陈,不是说不喜欢他的吗,又为什么要失落。
从醉醺醺的顾曼怡口中问出了她的住处,她的住处很好找,凌潇潇扶着她上了电梯,一路上,她都低着头昏睡着。
从顾曼怡包里找出钥匙,开门进去。
顾曼怡的家和易擎墨的房间如出一辙,黑白灰的了冷调。倒也是像他们两的性格,人就是这样,一旦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就会发现他们从很多地方都是一样的。
凌潇潇扶着顾曼怡在床上躺下,“墨,墨,我爱你。”顾曼怡嘴里一直喃喃着。
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像个小女人般的顾曼怡,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凌潇潇关门离开,刚刚还躺在床上沉睡的顾曼怡,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任何喝醉的痕迹。
顾曼怡坐起身来,今晚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的,其实她并没有喝醉,今晚这些酒还没有她在Y国应酬时喝的一半多。
那天烧烤之后,她就找人调查了凌潇潇,才发现他们两人是被苗晴晚和张嘉兰强行撮合在一起的。
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惊讶同时也很开心。那他们结婚没有邀请她和南扬几个人,是不是也能够说明其实易擎墨并不在乎她。
但是那天易擎墨对凌潇潇的态度,让顾曼怡感觉到一丝紧张感,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们分开,所以她计划装醉像凌潇潇吐露自己对易擎墨的感情,从而逼她离开。
顾曼怡冷笑,计划如她所想很顺利,还顺道得知了他们是契约婚姻的消息。
这下更让顾曼怡放心了,既然是契约关系那凌潇潇肯定就会离开他。
夜晚,街道上都是空荡荡的,车子也寥寥无几,冷风灌进车里就,如凌潇潇此刻的心一样,空落落的。
凌潇潇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另一边,易家,灯火通明。
“易家家主位置不能给你!”苗晴晚站在易家别墅里大声吼道。
而易擎墨就坐在一旁,冷笑的看着苗晴晚,然后才开口,“为什么?就因为我站不起来是吗。”易擎墨声线清冷,听不出丝毫情感。
解决了护工,易擎墨就回国,径直来到易家别墅,开门见山的说要易家家主的位置。
所以才有了这一幕,他和易志春对立坐着,两父子谁也没说话,而苗晴晚却站出来反对这个要求。
苗晴晚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好在你有自知之明,易家的家主怎么也不能让一个残废当吧。”她把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
“晴晚!说话别太过了。”易志春这才开口,训斥着苗晴晚。
苗晴晚这才不甘的闭嘴,然后看向易擎墨,易志春又淡淡的说道,“晴晚说话重了点,你别在意。”
想了一会又接着开口,“不过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的身体恐怕不能胜任易家家主的位置。”他说的很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