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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别眉目传情了!

“嗯。”

情绪哀伤的梁丘乐回答也是飘渺的。

我循循善诱道:“所以啊,你要找就去找他,宰了,砍了,剁了,我都没意见的。”

“嗯。”

我大喜,“那现在你不会再杀我了吧。”

“会。”

“为什么。”

“谁叫你是帝君。”

这是什么鬼理由……

我泪!

我是帝君这是我的错?这个我不能选的好吗!

这姑娘……

我擦擦嘴角流出的舌尖血,顿时觉得无法和她沟通了。

这时候有一个人人出现在了洞顶。

那样轻佻的笑意除了杜想还能是谁?

我大喜,站起来吊着折了的手臂,抬起另一只手向他挥舞。

杜想看了看我和梁丘乐。

最后扔下根藤条,我不满意道:“为什么不下来接我?”

“陛下。”杜想道:“微臣若是下来就没有地方站了。”

我愤愤道:“你就不怕她砍绳子杀我吗?”

谁知杜想继续慢条斯理道:“陛下这不是好好地吗?再说了。”他一笑,贱贱道:“如果她真的厉害,这段时间一百个陛下都早就被杀完了。”

于是我只得用一只手死死的拉住藤条,等着杜想把我拉上去。而梁丘乐也瞅准时机飞快的吊住我。

然,她忘了一件事。

我只有一只手,所有在她吊上我的时候我霎时被她拉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好想拍死她!

最后几番挣扎,梁丘乐拉住藤条我拉着她的腰带上了去。

而杜想淡定的看着我们争抢,他好像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梁丘乐也拉上去。

上去梁丘乐刷的和我们分开阵营,杜想一把扶着我,我恨恨抬眼问杜想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看着!”

谁知,杜想一脸天真的道:“哦,好看,抢的好看。”顿了顿又指了指地上的另一根藤条道:“本来我打算扔两根下去,谁知……”他一脸无辜单纯道:“看来,你们都挺喜欢那一根的。”

这个混蛋!

杜想在我快喷出火来的目光下,别开眼看向梁丘乐挑眉道:“梁丘族人?”

梁丘乐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杜想却是讽刺道:“来报仇?为那些斩首的人?”

杜想揽着我看向梁丘乐慢条斯理,扔出一颗霹雳弹道:“如果他们都不是他们呢?”

“你说什么?”梁丘乐睁大眼看着气定神闲的杜想,手用力的握紧了,一字一顿道:“你说的是何意?”

诶,别这样伤心。

按照我对杜想的了解,以下必定是能完全把梁丘乐打击得崩溃的,不得不说的秘密真相。

果然,杜想露出亮白的牙齿,冲她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你说呢?”

我和梁丘乐齐齐无语。

我瞪他,杜想看了看我手臂上的伤,捏了捏。

那边梁丘乐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真的我蛮喜欢这个凭着一股傻蛮劲的呆姑娘。

“你说啊,什么叫他们不是他们?”

杜想捏得我直哼哼,他大约心里很不爽道:“你很想知道啊,可我就不想告诉你。”

我看梁丘乐一脸崩溃将要撒手人寰的模样,觉得心有不忍。再看看杜想,显然他知道一些很隐秘的事,我也好好奇啊!

杜想看我饥渴的眼神了然挑眉,我继续目光哀求。

“你们别眉目传情了!”

嘶……这姑娘不知好歹……

终于。

杜想无奈道:“好啦好啦。”他终于正经的看着梁丘乐道:“陛下的圣旨是我改的。”

这厮,承认的太痛快了。你以为圣旨是你家话本子能随便给改改吗?

“诛梁丘全族是我的意思。”

梁丘乐又激动了,看杜想的眼神又带着炙热的杀意。

杜想视若无睹继续道:“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梁丘乐。你可知故人非故人?”

“你爹爹叔父,姑姑他们你未曾发现有些不一样了吗?梁丘乐,你听着。”杜想声音冷冷,“你梁丘族人早就被他国细作代替,你的亲人,早已死在异国人的手中。他们早已不是他们。”

“我杜想杀的是敌国细作,杀的是你梁丘百年声望,杀的亦是梁丘愚蠢!”

我心下无不惊骇,竟是这样,梁丘大族的核心人居然已经给人偷龙转凤了。梁丘一族是钟鸣鼎食之家,大臣儒学世家。若是都被掌控,平常是没什么大影响,可若是等到攻打大陈的时候,以梁丘的声望而来扰乱内政……那对大陈来说真的是场浩劫。设计这场阴谋的人该是何等的心智谋略,能这样伏线千里。

梁丘乐已经呆愣在地,这姑娘肯定不能接受。

良久,天空中都下起了雨,打湿她额前的碎发。她死死的咬着唇,猩红一闪而过是旧雪的苍白。

“休要狡辩,他们怎么可能那样简单被杀,你骗我,你是要保护着昏君!”话是这样说,我却听出了她颤抖的声线,我们都明白她这句话不过是垂死挣扎,像极脆薄的春光,耐不住脉脉轻寒。

杜想嗤笑道:“那些斩首的尸体我用蓝土水浸泡,身体里都钻出了白色的小虫子。”杜想从袖子里掏出个黑釉的小瓷瓶。拔下瓶塞,一只胖乎乎的小虫子不一会儿就摇头晃脑的爬出来,在杜想手上爬来爬去。

梁丘乐看到小虫子浑身一颤,强忍住的泪水终于落下。

“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

“南疆的控魂蛊。你是识得,这是皇族自小在死士身体里种下的。而今你还被利用来杀陛下,梁丘家真是越发没落。”

梁丘乐跌坐在地上,娇嫩的桃花瓣被雨水打落落在她乌黑的发上,雨水冲洗着她身上的伤口,露出发白的皮肉。

这不是一个娇养的贵族女子能承受的痛,可我知道眼前的女子心中的痛苦更甚百倍千倍。

梁丘一族唯一的遗孤,是她之辛,亦是她的悲。

“梁丘太傅曾教导过先太子,说来亦是叶氏的师傅。先皇再世亦对太傅尊重有加。梁丘乐。”我走向她以君王的威严起誓道:“孤向你保证必有一日为你梁丘讨回这血债。伤我子民者,虽远必诛。”

梁丘乐抬头看着我,雨水顺着脸上线条滑落,滴落在春泥中。

她仰起脸,黝黑的眸子似一眼干涸的泉水,她道:“陛下,梁丘乐,知错了……”

杜想笑着走过来,居然有些赞赏道:“没想到,最后居然出了一个梁丘乐,不错。梁丘族蒙冤一时非杜想所愿,但你相信有杜想在一日,必定会为梁丘平反。现在。”杜想顿了顿声音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梁丘乐你准备好要肩负起为家族复仇,振兴梁丘的重任吗?”

“我能,我能杜相!梁丘乐必将穷尽一生同东沧为敌!”

她好看的眸中闪着奇异的光亮,她向我和杜想抱拳,如同男儿盟誓江山。

杜想笑着点头,拉着我往回走,走着走着我心有所感似的,回过头看。

梁丘乐的衣衫上沾满了桃花幼泥,她转身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春深似海中。

那样娇小的女子,呆萌的姑娘。细弱的腰肢撑起的是家族的血海深仇,她独自面对的是东沧那个权势遮天的男子--谢自意。

我沉重的叹气。

杜想道:“怎么了?”

我没有和他吵的心思,有些累的看了看雨中略朦胧的前路,声音有些飘渺道:“我在想,杜想,什么时候这个世上才能没有那些杀伐阴谋。为什么,为君者就要兴兵倾国,为臣者,要玩弄权术。什么时候才能不那样累,我愿……世上再无第二个梁丘乐。”

杜想沉默了很久才道:“白苏,那些是必然。而我们在这乱世之中生存,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护佑住自己喜欢珍视的东西,而要守护那些只有握着手中的剑,只有手中的剑足够的锋利,你才有资格怜悯。才能,拥有自己的梦。”

气氛有些感伤,我转头看桃花溅雨,忽然想起苏渠,我被梁丘乐抓走的在空中飞的时候隐约看到他带着侍卫追赶而来,现在他在那里呢?

我回过头问杜想:“你一路寻来可有看见苏渠?”

听到苏渠的名字杜想的面色变得很古怪,像是在极力忍着笑意,我奇怪的看他又左右看看。

“哦,他啊,被我打晕。扔了……”杜想的声音轻飘飘的。

同时我看到了桃花林里静默的十几个乌衣的护卫,居然打着油纸伞悠闲的嗑着瓜子,而他们身前有个人昏迷躺在地上,白色的衣衫雨水尽湿。

如果我没记错,苏渠今日是衣冠胜雪的装扮吧。

我狂汗,苏渠究竟怎么得罪你了啊杜想!

梁丘乐的事情是解决了,剧烈运动之后第二天腰酸背痛。

因为右手折了,又好不容易赶上休朝三天。于是窝在建章宫,天天水葱一样的小宫女给我喂食,换药,揉肩。

时不时的看看话本子,再研究研究《四国图志》。

去四处走走看看四国风光一直是我的心愿,可也只能在想象里过把瘾了。这辈子,我都只能在这九重阙了。

正看到将吴,帝都吴里的画船夜雨是一绝。小丸子欢喜的来禀:“陛下,黑尧小将军回来了。”

我一喜,大袖一挥道:“快宣!”

这算是一件喜事了。

黑尧是太师唯一的一个武门生的儿子,和我很熟。长得极是俊朗,为人风流不羁。当年乃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所过之处满楼红袖招。

于是经常会发生被逼婚的情况,而这个时候黑尧总会寻个由头找我避难,一月总有好几次。

黑帘禀从太师遗命忠于我,对于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于是向我请了一道圣旨,把黑尧踢去边塞守城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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