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之中,大部分的时间,只有在存活着,面对了太多的危险,生命真的太过脆弱了。
如果像苗苗跟曹建这样的人,数量众多的话,那这个世界,根本就无法盛世太平,会有太多的人惹是生非,处处被死亡包围。
当然,世间里头,存在着阴阳,乃是平衡之事。
阴阳虽然平衡,但是在很多方面,阴气会力压阳气的,这才导致了太多无辜之人白白牺牲了。
我之所以会坚持自己的一面,那是因为某个角落里需要我,而我会义不容辞。
苗苗的惨叫声,瞬间划破了夜空,那撕心裂肺般的音色,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似的。
我面无表情,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冷眼旁观眼前的一幕。
我不是没有感觉,只是面对这一切事情,我都早有心理准备了。
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
如果眼下的情况对换了,我想苗苗跟曹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会直接弄死我的,会吸干净我身上的血液,一滴不剩。
每个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从而因为这个,改变自己心里的一切。
苗苗身子一软,直接就瘫软在地上,悲痛欲绝的看着曹建。
曹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恶臭味,仿佛是从众多尸体里爬出来似的。
我紧紧的眯着眼睛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看,被打了符的曹建,面庞瞬间就扭曲得不成样子,眼里的痛苦一下子就呈现出来了。
曹建乃是活死人,他最害怕的不就是仅存着的那一抹魂魄,被人摄取了。
魂魄这个东西,比人想象中的更为有用,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多人争先恐后的来吸收别人的灵魂呢?还有灵魂买卖之类的,就是因为灵魂的用处可大了。
曹建自己心知,他一旦是失去了灵魂的话,那么他就跟真正的行尸走肉无异。
变成一个行尸走肉,需要将近千年的修行才能修炼出灵力来,那样子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经历的,还不如直接将魂魄打散。
在摄取灵魂的时候,曹建脸上扭曲到不成样子,他眼里头闪过浓重的愤怒,咬着牙齿仰头大叫着:“王硕……”
我低头应道:“在呢。”
我将曹建眼里头的仇恨一一收入眼底,那一份仇恨,是一种于心底升起来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那样做的,他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曹建这个人心高气傲的,是从来不会将我放在眼里头的,以为我会一直停留在原地,永远都会是他的手下败将。
人,只要是活着,就不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的。
我会进步,哪怕是微乎其微的。
苗苗低声呜咽着祈求着喊道:“求求你了,王硕,你放了他吧,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杀人的,再也不会了。”
我闻言,失笑说:“这个就不必了,你这样的人,为了自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不会相信他们的话的,谁都不信。
苗苗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了:“我不求你相信我会做到,但是我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来证明,你先不要急着下定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我紧紧的眯着眼睛,震震的望着苗苗,她眼睛里头那一份真实的感觉,越发的真实,像是真的有心悔过?
要不是我手上抓着曹建的话,我肯定会相信她的那一番鬼话的。
如果曹建不在我手上的话,苗苗绝壁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还是那句话,狗改不了****的。
“求求你了,不要杀他。”苗苗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凄惨。
我神色无动于衷,冷冷的开口说:“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上一次要不是我幸运的话,你们就把我的血给吸干净了。”
人的幸运,会很快用光的。
我非常清楚,这一刻我是在做什么事情。
我的信念从未如此清晰过。
我不管苗苗怎么祈求,我就是不能放过他们两个的。
我将曹建的灵魂收取好,然后朝着苗苗走过去,直接画了一道符打进了苗苗的灵台中。
约莫是苗苗伤心过度的原因吧,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满脸怨恨的瞪着我,仿佛是将我的模样映在心里头似的。
收拾好他们的灵魂,我松了一口气,心里一个抽疼,丹田里头隐藏住的气息,瞬间就涌现了全身,我双腿一软,直接扑在地上,嘴角里头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
我一手捂住心口,那种宛如寒冰似的疼痛瞬间就遍布全身,仿佛是从骨子里头传来的。
糟糕。
我暗叫一声,之前我正是驱除体内的阴气,然而那只是进行到一半而已,因为曹建想要杀了胖子,我才急于将阴气放置于丹田的。
然而,时间是拖的太久了,导致突然间就爆发了。
是我太过大意了。
现在这个局面,恐怕是会危及生命的。
我深深地的呼了一口气,才盘腿坐在地面上,趁着头顶上的月光,慢慢的摒弃杂念的神定中。
因为这种现象,是被称之为魂散的前兆。
阴气随之入侵到骨子里头,这个情况极为的糟糕,是我不曾料想到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将那些阴气从骨头里头剔除出来,但是我知道在进行的时候,会有锥心蚀骨的痛苦,仿佛是骨头被人硬生生的敲击下来似的。
痛苦是必要的,谁让我掉以轻心呢?
三个小时过去了,我整个人都痛晕过去了。
我醒过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了。
我正是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手上正吊着针水,抬头的时候,见到那一瓶针水还有不到十分之一,于是我动了动身子,伸手将针头给拔了。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几乎让我无法从床上下来,翻来覆去之间,仍旧是痛得呲牙咧嘴的。
我闷哼了句,心里咒骂着脏话。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是罗纳梅,见我醒了过来,满脸惊喜的叫道:“你终于醒了。”
我点头,问她说胖子人在哪里?
我根本就是忘记了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怕是痛苦到了极点而导致的吧?
忘记,代表着不安,让我心里十分之介怀。
我希望自己能够记得那些痛苦,因为不记得的话,没有安全感。
仿佛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那个样子。
罗纳梅说胖子在隔壁房,我闻言,立马就强忍着疼痛翻身起来。
罗纳梅见我要起来,她伸手按住我,摇头惊骇的说:“你赶紧躺下,等下出事的话,谁来负责啊。”
罗纳梅脸上的恐怖深不可测,她仿佛是经历恐怖的事情。
“你见到了什么?”我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