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告诉你,”就算欧阳廷生气,明静还是坦白了,从他出事说起,她和苏煜离开,再就是她去首都的事,剩下的他也知道了。每说一件,身后的人冷气十足,明明书房里开着很足的暖气,但她还是有种入罪冰窟的感觉。
……
一直沉默的听着,欧阳廷的脑袋好像不会分析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为什么跟他走?”按照她的能力,只要她不想,应该没有人能带她离开。怀孕了,也不是理由。
动了动嘴,明静有点难以启齿。苏煜,并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为什么让方芳姐做了那个检查,还一直留着。说出来,恐怕他都要暴怒到掐死自己!
“说话!”手掌的力道惊人,欧阳廷把人禁锢在他和书桌之间。
身子有点不舒服,明静倔强的没有开口。想要找个依靠,但是她坐在他腿上,完全没有着力点支撑。
“你觉得我该相信你?”说好的孩子是他的。可是检查结果呢?说她没有背叛自己,可是她自愿跟他走的;说她无辜,是有人逼着她跟那个男人睡同一张床?那些照片的美好画面,都刺激着欧阳廷的脑海,像鸦片一样,侵蚀他对她的信任。
“欧阳!我没有!”她可以选择不说,但是也明白他的处境,他的一切因自己而起。要是没有脾气就不是他,要是能心平气和的谈,也不是平常的欧阳廷了。
“是没有做过,还是没有摸过?”亲这个字眼,都让他觉得虚伪。照片很多,不用想,脑海里就能跳出来的画面。她的音容笑貌。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危险。
“我说了你不相信,你就是等着羞辱我?”为做过的事负责,明静没有逃避打算。
“你说他是碰过你哪里?”同一张床上,又是心爱的人,嫉妒让人发狂。“是这里?还是这里?”即便得到的是她的第一次,可后续的事情发生的让他发疯的嫉妒。
咬着唇,明静不说话。说什么都是错,也不能缓解他的怒火。
“我让你回答!”欧阳廷是不知道自己怎么疯魔了,说她没有让人碰过。可是越是不说话,越是让他火冒三丈。手扯着她的衣服,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着,他能冷静就不是个男人。
明静想要阻止,可她没有主动权,想要逃离也只是一个奢望。眼底是无奈的悲凉,如同她失去了她的清白那样,连脸面都在他这里丢尽。
……
隐藏的片段。“小心孩子!”
“孩子是我?”他要小心什么。
……“我求你了!”
“求我?那你说!”
……
司徒明静的任何挣扎,对欧阳廷来说都是徒劳。他想要证明的,好像也给了他答案。司徒明静,这辈子,下辈子,都是他的。
求饶不是她会做的事,可司徒明静尽力了,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靠在桌子上,身上的痕迹明显,明静整理好衣服,慢慢的扶着墙去了客房。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有些事,她不清楚,也闻到了异常的阴谋味道。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吩咐完她要人查的资料,明静整个人都虚脱在浴缸里,不想起身。好像怎么清洗,都洗不去身上的味道和痕迹。
没有回来的话,躲在某个人的怀里,一直可以很幸福是窝着。可惜没有那么美好的事。
在卧室的洗手间冲澡。欧阳廷也不想那么对她,可事情已经发生,没有谁像他这样无助。他的被查,是那个人的手笔,他却在那时候带着自己的老婆远走高飞?这一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
徒留,破碎的镜子上,沿着镜面留下的血迹。还有水冲淡下来的殷虹血迹,随着水流留下。
欧阳廷并不觉得疼!精壮的身形,身前,身后都有不同的伤口。
洗完澡,明静刚套上浴袍,头发还湿着,也没打算吹干。只拿了干发帽裹着。客房里,没有准备她穿的衣服,暂时就套着浴袍,站在镜子前。
欧阳廷洗完澡,穿着睡衣,去书房没看到人,就顺着客房找,第二间客房就看到她站在镜子前。
木然的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已经不那么红肿了,明静的精神已然不太好。看来,晚些时间,她该剪个短发。这样不适合打理。
“回房!”对他自己说的,也是对她说的。
关了灯,明静跟在他身后,脚步却很慢。身子还不太舒服,想起之前首都医院的那个提醒。明静给邵老发了信息,明天去找他看看。什么事情的发生,她现在都以孩子为最重要的选择。
“头发吹干了再睡!”拿出吹风机递给她,欧阳廷准备上床休息。一整天下来,心情反复,他现在也很矛盾。明明不想那么对她,可是做了伤害她的事。
“你帮我吹吧?”祈求的眼神,或许以前的自己是不屑,也是不稀罕。但是特殊时期,她也变了。
眼神里有惊喜的光芒。欧阳廷冷酷着脸,不太情愿的拿吹风机,打开给她吹头发。拿掉干发帽后,头发很长。
裹紧了浴袍,明静里面什么都没穿,刚开始对面他会很不自然,但是这是他丈夫,她们发生过愉快的,不愉快的事,也都是相互的。这份相互,也要她主动一点,减少一些误会和麻烦。
“什么时候,该去理理了。”她的发型就没变过。欧阳廷好奇,她短发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嗯,有时间,你陪我去!”心里不舒服,但话却说得好听。一家人的概念,如同爷爷说的那样。在一起的时候,不懂得珍惜那些美好,失去了,遗憾一生。为了大家好,也为了宝贝以后好。
修长的手指,略有粗糙,穿过黑色的长发,很长很黑,保养得很好。在司徒明静身上,就没发觉她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个人,曾经是不是也这样帮她吹头发。
“嘶!”头皮被扯痛了,明静忍着,却还是发出了声音。微皱的眉头,她想着欧阳廷不是故意的。
转而用心的给她吹头发,风力不是很大,动作幅度也小。
半小时后,明静都坐累了,才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有着疲惫。但是他的睡衣上?有血迹,她怎么一点都没闻到血腥味。
“怎么?”欧阳廷不自知。
拿下欧阳廷的手,他手背上还带着伤。扯开睡衣一看,明静更是心惊,那些都是新伤口。岔舌又了然。沉默的去书房拿药箱。
玩味的眼神,欧阳廷没有阻止,不知道是不是事后的福利。刚才他对她那么粗鲁,明静还愿意主动跟自己示好,是不是她对自己,也有感情?敞开的衣服,扯到最大的幅度,身上的伤口完全不是事。
拿着药箱回到卧室,明静看着他,翻着白眼,她刚才随手扯开的睡衣,也不是这样子的,他这是打算诱人犯罪?可惜不说自己身子不好,就算没怀孕,她也不打算配合他。心疼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
眼底下,是女人给自己小心翼翼上药的模样。温柔、细心的呵护着自己的感觉。可脑海里总能跑出她照顾那个人的画面,烦躁的欧阳廷嫉妒发狂。脸色纠结郁闷。所有的一切,一旦有了对比,人的耐性,也就被磨小了。
“怎么了,很痛?”应该不会,明静相信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不会很重。可看欧阳廷,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她尽量小心。
“好了?”语气放柔,欧阳廷也是按奈着心里的烦躁,等她擦完药。
“还没呢,你还是把衣服裤子都脱了。”要是沾在衣服上,都是药味的,他穿着难受,而且还不利于伤口愈合。说着话,明静放下手上的药棉药膏。自己动手帮他脱睡衣裤。
欧阳廷扯着嘴,配合。他乐意。手上被他包了纱布,动手不方便。可是老婆的手一碰到他身上,他就不能安分了。
明静也是第一次帮欧阳廷脱衣服,夫妻做了也有半年多,可是这衣服,她是没主动帮他拖过。厚着脸皮,把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脱掉裤子,也是笔直修长的一双腿。
胸口前都是上过药的,让他躺着,背对着自己,后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没擦过药。让明静的眼一下子湿润了,这里面,有她的责任。
“都不重的,不疼!”欧阳廷难得解释,他也知道孕妇会多愁善感,哪里想到她看到这些,会伤心难受。美滋滋的还没一会儿,又对比起那个人来。是幸福还是不幸?
“忍着点,我上药了。”动作小心,还在伤口吹了吹气。这样药效的感觉会不那么重。
“嗯,”心里痒痒的,刚才还妒忌人,这会儿眼底已经冒着晶心。他没有让她上过药,可是这上药本来是很舒心的事,到最后,让欧阳廷平地来了些感觉,也有了生理反应。不丢脸,但是还是很难面对她。
给欧阳廷上完上半身的药,明静让他转身,还有下半身呢。看到伤口之前她还会不好意思,可是上着药,完全分散了那些感觉。
欧阳廷眼睛一闭,翻身过来。
刚准备动手,明静一下子脸色失常,变得超级不自然。“你自己来吧!”太丢脸!就是上个药,她肯定欧阳廷是精虫上脑,这样都能有反应。对欧阳廷,她是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