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张眉眼盈盈、很好看也很精致的小脸。而这张俏脸,此时正焦急而关切的盯着我。
见我醒来,她高兴起来,忙问:“苏城,你没事吧?”
“嘶——”我捂住还隐隐作痛的头,依旧晕晕乎乎,“苏茉?我怎么睡着了?”
另一个霸气的女声传来:“你还好意思问?在别人家做客,喝成这样你丢不丢脸?”
听到莫清晓的质问,我大为羞赧,想想真挺惭愧的,也不知道丢了多大的脸。
就听许瑾说:“清晓,没事的,是爸爸说要喝酒的嘛,苏城他们只是为了陪爸爸而已。”
莫清晓冷哼一声,没说话。
我只得抱以苦笑。
“苏茉,我睡了多久了?”我问苏茉。
苏茉回答我:“已经一个小时了。”
才一个小时啊,我就说怎么还这么不舒服呢,原来酒还没醒呢,头还是晕的。
“顾姨呢?”
我刚问,就听厨房那边有响动,接着脚步声传来,顾姨小声对许瑾道:“解酒汤煮好了,凉一会儿再叫他们起来喝吧。”
“顾阿姨。”我坐起身来,苦笑。
“小苏,醒啦?”顾姨笑着端来一碗汤,“正好,这汤趁热喝效果比较好。”
我接过碗,道了谢,喝了几勺,觉得苦苦的,但又似乎又有股清甜味在其中。顾姨说这解酒汤是用灵芝蜂蜜一起煮出来的,不过因为之前没有贮备,现做,时间煮的不免短了些。
喝过汤,我问赵羽哲和Frank在哪。
“想起你那俩难兄难弟了?看你后面吧。”莫清晓冷冷道。
我横坐在沙发上,回头,不禁哑然失笑:就见赵羽哲和Frank和我一样,各占着一张长沙发,睡得很沉。赵羽哲睡姿和他本人一样很规矩,而Frank整个就是四仰八叉,莫名让我想起了宋诗。
“许瑾,许叔叔呢?”我摁着太阳穴,拧眉,问道。
回答的是顾姨:“你别担心,他那个人遇到公事私事都没少喝酒,酒量好得很,休息了会儿,现在出门去办点事了。”
我整张脸都要扭曲了,许大叔喝了这么多还跟没事儿人似的,也是很可以的。
说起来,我们貌似是来给许瑾过生日的吧,可以一直也没提这事,难道说还有别的准备?
“叮~咚咚~~”手机铃声这时候恰好响了起来。
我手忙脚乱翻出来,接了电话——
“对,是我。”
“不让你们进是吧?行,你把电话给他。”
“李队长,还记得我吗?就是上午被你骂了一通的那个啊。”
“别误会,不,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麻烦你放他进来一下。”
“嗯嗯。”
挂了电话,再回头看,赵羽哲和Frank都被我的铃声吵醒了,模样煞是狼狈。
“抱歉抱歉。”我赶忙道歉。
他们也都是睡眼惺忪,强打起精神,各自也喝了碗汤,这才清醒了不少。
赵羽哲放下碗,休息了会,对我笑道:“苏城,我可记住你了,公报私仇,给我灌了那么多酒!”
我不甘示弱,回他:“嘿,赵公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貌似你也没少给我少灌吧?”
“哈哈哈。”我俩笑了一阵,畅快了许多。
莫清晓看着我们两个,一脸的无可奈何。
顾姨说:“好了,既然你们都醒了,那就准备准备吧。下面还有别的活动哦。”
别的活动?一听这话,我和莫清晓不禁对视一眼,心里便有了底。
赵羽哲听闻,也严肃起来。
只有许瑾还傻傻的搞不清楚情况,好奇问道:“顾姨,还有什么事情啊?”
顾姨心说你个傻姑娘哟,也觉得好笑,走过去爱抚许瑾柔顺的头发,眼神温柔,道:“傻孩子,到等了时候啊,你就知道了。”
许瑾似懂非懂地点头。
Frank也是没怎么懂,醉醺醺的,仅有三分清醒,歪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英文,混杂不清,谁也没听懂,便就由着他说去了。
我和赵羽哲轮流去卫生间整理了衣服和头发,凉水清了把脸,就又清醒些。
在卫生间门口碰到他,我出他进。擦肩而过,赵羽哲却停下了脚步,喊住了我:“苏城,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次市长叫我们来的意思吧?”
我想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说:“给许瑾补过生日吧,你也应该猜到的。”
“嗯。除此之外,他还跟你说了其他什么事情吗?比如说今天还有什么计划?”赵羽哲这话听起来相当之奇怪,也很突兀。
“没有啊,怎么了?”
赵羽哲凝起眸子,仔细审视了我的表情,似乎觉得我不像是在说谎,也只好放弃了。
“算了,没什么。”他摇头。
我正要挪步离开,赵羽哲却喊了声:“等等!”
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我戒备心大起,冷冷道:“怎么?赵公子还有什么指教?”
他却对我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头上,示意我,“你的,头发。”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头上那个位置,果然摸出一撮因为睡姿而被压得高高翘起的头发来。
我捂着头,尴尬不已,还是说了声“谢谢”。
………………
赵羽哲整理好仪表,来到客厅里,重又和我们聚集在了一处。
我从卫生间回来,发现窗帘门帘都拉的紧紧,心说许叔叔真是用心良苦,虽然年过不惑,但还真挺会玩花样呢的。
许瑾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四周扫视,秀眉蹙着。
“都到齐了吧?”顾姨笑道:“那就开始咯。”
说着,她掏出手机,操作着什么。就见她手指灵动一番轻点,各门各窗就缓缓自动降下隔阳板来,这让原本就显得密闭的空间更加封闭了。
我好一番惊叹。嚯,了不起,智能家居啊!
紧接着,顾姨坏笑,故意把我往许瑾身边推了推,我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按下了最后一个键。
随着她手指的落下,屋子里所有的灯同时熄灭,屋子里骤然就黑了下来。
虽说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但Frank那“啊——”的一声惊叫还是把我们都给吓了一大跳。
而在灯灭的一刹那,我身子也是瞬间僵硬。因为就在那一刻,我的左右两边同时紧紧攀上了一具幽香而柔软温暖的身躯。
幸福得我差点没晕过去。
我擦,这什么福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