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家的家规很严,所以那时念恩连牵手的经验都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酒醉的强壮男人,她想要惊叫,可张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奋力的挣扎着,希望能逃脱冯言陌的魔爪,但是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又怎么能与一个正值青年的男人相抗衡,她无谓的抵抗只是使他愈发疯狂,他粗鲁的占有了她,当撕裂的巨痛从身体内部传来时,念恩一下子放弃了所有动作,她只有一个念头。
她为什么没有和家人,一起死掉。
如果死在火灾里,她也不用再经历这些事情了吧?她就可以和爸爸,和妈妈,和妹妹永远在一起了吧?
等到第二天,念恩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后,她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像是经历了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她的身上遍布了青紫的瘀伤,一片狼藉,惨不忍睹,雪白的床单上散着的东西,她恶心的想要吐,可双腿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要轻轻一动,从身体内部就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小小的念恩害怕极了,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被冯言陌弄坏了,否则她怎么会那么疼、那么难过?
她不敢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因为在那个可怕的夜晚,在她晕倒之前,她清清楚楚地听到冯言陌在她耳边警告她,如果她胆敢把这件事情讲出去的话,那么他就会说是她主动勾引他的,因为她想待在冯家,所以她不择手段。
一个是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的哑吧孤女,另一个是豪门大户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大家会相信谁,这不言而喻。在众人心里,冯言陌实在是没必要强迫她去做什么,毕竟他的条件这么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以他的相貌家世,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倒贴。
一个哑吧,呵呵……
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他们只会笑话她是个想吃天鹅肉的懒蛤蟆,念恩知道自己在冯言陌面前没有任何胜算。
念恩不是没想过离开,但离开了又能去哪儿?她要以什么样的理由离开,冯言陌是个禽兽,可冯佑天和成麟哥对她都很好,他们拿她当家里人一样对待,她如果无缘无故的消失,他们会多难过。
为了不让冯佑天和成麟失望,念恩只能咬牙留下,她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正值花季的少女,却只穿黑白两色的衣物,她不打扮自己,不化妆,不烫发,她不轻易出现在人前,有什么事总是躲在角落里,冯家办宴会,她也不参加,她尽可能地躲开冯言陌,只要是他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她都会选择回避。
她从不知自己多美,她就这样肆意的糟蹋着自己的美丽。
这样的躲避不是没有成效,在那次强迫发生之后,冯言陌确实有几个月没有理会她,就当念恩觉得“见多识广”的冯言陌一定是觉得她清汤寡味,厌倦了她之后,冯言陌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念恩从没那样地恐惧一个人,她又恨又怕,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让冯言陌犀利的目光别再落在她身上。
但她无处可逃。
“你可以成为我的情人,当我厌倦你的时候,就会让你离开。”看他的表情像是恩赐一样,说出这样过分的话。念恩全身颤抖,她虽又穷又哑,但还不至于将尊严也出卖。
“我不要。”她初来冯家,还没学会手语,只能一笔一划地写在纸上给冯言陌看。
冯言陌像是陪着小孩儿玩似的瞧着她的动作,等她写完之后,他轻易地将她手中的笔抢过来,在她的字上划下一个大大的X,“我不同意。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凭什么?你欺负我,我……我认了!可这不代表我愿意成为你的情人!”
情人,多么肮脏的代号!冯言陌不光想要占有她的身体,还想在她身上打下记号,他当她是什么?供人驱使的骡马么?
“你愿不愿根本不重要,你想要走也随你,只要你能向别人解释你帐户里为什么会突然多出来的几十万就行。”
“什么几十万?”念恩彻底被他弄糊涂了。
冯言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卡片,对念恩晃了晃,“你要不要打电话查一查?钱虽然不多,但对于像你这样身份的人,只怕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地可憎,念恩似乎在一瞬间就想通了什么,她抓过冯言陌手手里的卡扔到一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冯家有些用不到的旧古董,我看它们太占地方,就拿出去卖了,卖回来的钱,就当是给你那一次努力工作的回报好了。几十万呢,小恩恩,就算是一个处女,这价格也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