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身后云锦昔是知晓的,只是比武功的话连自己都比不过,所以一般能用毒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开口,能开口就绝对不会动手,如今都能让她与人打架了,看来这一起打架的不是不能用毒的就是有着什么原因让红衣顾忌的。
想到这云锦昔为难的看了眼阿日善,阿日善倒是开明,不待云锦昔说便道:“我们一去出去看看吧。”说完拉着云锦昔的手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两人出去的匆忙,云锦昔又惦记着红衣的事情,自然是连自己的手腕被人抓着也是没有发觉的,结果这一幕就刚好被宁小侯爷收入眼中,宁小侯爷要杀人的眼神越发的阴鹜,要不是这是大白天不好处理尸体只怕现在就冲上去将那个北戎太子解决了。
不过就算是不能杀人,宁小侯爷也是不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拉手腕的,身形一动便朝着两人中间挤去。
阿日善一直注意着宁小侯爷那边的动静,这会子宁小侯爷一有动作他便知晓了,只是他原本是以为宁小侯爷要直接打过来,谁知道这人竟是没脸没皮,直接就往两人中间钻,想要将人带着让开已经来不及了,为了防止伤到云锦昔阿日善只能松开手,刚松开便看见宁羽墨猛的扑上去紧紧的抓着云锦昔的手腕。
“小昔儿,小爷拉着你跑。”说完还藐视的看了阿日善一眼。
云锦昔现在一心都在红衣上哪里有空管自己有没有被人拉着,也不搭话,不一会便到了青衣说的打架的地方。
云锦昔到的时候才知晓青衣为不自己去劝架要跑进去找自己了,只见两个姑娘家扭打在一起,都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了,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没有丝毫的技巧可言,纯粹的就是在做最原始的斗争。
云锦昔皱着眉头,走到两人中间,手指在两人身上分别点了几下,不过她到底是舍不得红衣被打伤,点穴也是先点另外那人的,只见云锦昔的手在那人身上随意点了两下,那人便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摆着一个张牙舞爪的模样煞是好笑。
见人被制住了红衣也不继续纠缠,站回到云锦昔面前:“郡主。”
云锦昔视线在地上那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地上之人眼巴巴的盯着前面看,云锦昔顺着那视线一下便看见了黑着脸站在自己身后的落亦席,笑着道:“亦席的人?”
“哼。”落亦席冷哼一声,明显的不想说这人是自己的,不过一直跟着落亦席的织易就没这么冷淡了,三两下的推开人挤到中间:“我的小姑奶奶哟,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说话间便要解开地上之人的穴道,只是云锦昔如今虽不能动武,但她亲自封的穴道又岂是这般容易解开的。
织易无法只能看向云锦昔:“凝昔郡主,家里的人不懂事,冲撞了郡主,还望郡主不要怪罪。”
云锦昔本意也只是要将人分开,闻言倒是没有多加为难:“红衣,将人放了。”
红衣不大高兴,但还是走到女子身旁,连着在女子身上拍了几下,非常不高兴的道:“这次看在主子的份上饶你一次。”
那女子一被拍开立刻就跳了起来:“谁要你饶了,不服气再来!”说完撸起袖子又要开始。
“打就打,不打就像是怕你了似的。”红衣也撸着袖子就要开始。
两人这般看得云锦昔脑仁都是疼的:“够了你们两个,还嫌丢人丢的不够是不是?亦席,将你的人带着,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完这才想起还有阿日善呢,刚回头便见阿日善笑笑道:“刚好,我这边还有点事便不打扰郡主了,郡主自便即可。”
云锦昔心底一阵感激,与友相处最舒适的便是这般能为别人着想之人。
“小昔儿要处理事情不若到对面的酒楼上去,小爷在上面有个雅间。”对面的酒楼就是京城第一酒楼,这酒楼本来就是宁小侯爷的,他在上面有个雅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会子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确实不是处理事情的地方。
一行几分很快便上了京城第一酒楼的雅间,雅间被从里面隔了开来,外面又做了特殊处理,只要动静不大外面的人并不能听到,再者,门口都有人把手,周围又没有其他的雅间相连,云锦昔倒是不担心会被人听了去。
“说吧张女侠白日里不去行侠仗义与在下的侍女在大街上这般作为是要做什么?”云锦昔淡淡的道。
张小乔却是一脸震惊:“这样你都能认出我来?”
云锦昔以前总觉得青衣的智商有点问题,如今再看这张女侠,果然是习武之人都难以用正常的水平来衡量吗?不过到底是同为女子,这女子还是在云锦昔喜欢的那类人之中,云锦昔也没有要为难人的意思:“张女侠是觉得自己的易容术非常的高明吗?”
张小乔嘿嘿一笑,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摸:“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本小姐这易容术可是就连师傅都说高明呢,本小姐不行你真能看破。”
一直在一边看着几人说话的织易叹口气:“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技能是高超,能把男子变成女子,能把高的变得看上去像是矮的,那矮的也能被人弄得看上去像是高的,可是你变了好歹将性子也跟着收收啊,就小姑奶奶你这性子,不用看脸我小老儿都能看出来。”
云锦昔点头:“不错,织老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张女侠现在没有了疑问可以回答在下的话了吧,这么好的天气张女侠要出来走走也是好的,怎么走着走着就与在下的侍女打起来了?”
自己又这么大一个怎么着都抹不掉的性子,张小乔整个人都怏了,萎靡不振的趴在桌子上,完全就没有听到云锦昔在说什么:“完了完了,本小姐还想着给师傅发言光大,这还发扬个毛线啊!百年之后要是在地下看见师傅师傅一定会宰了我的……完了完了,这会彻底的完了,还说一朝穿越成人生赢家,毛线的人生赢家啊……”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在那念了半天。
云锦昔也不能明白张小乔在说个什么,颇为头疼的看着桌子上趴着女侠:“张女侠,你就要这么念念自语吗?”
“你们随意吧,我是没有脸去见我师父了。”
红衣看着张小乔这模样也莫名的觉得有点可怜,伸手推推她:“喂,我说你不要这样,你这性子是天生的,就是改你也改不掉啊。”
“是啊,本小姐改不掉。哇……”
云锦昔看着哇一声说哭就哭的女子一头的黑线,这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呢怎就哭成这个模样了:“罢了罢了,今日之事就算了,不过昨夜你未曾说完的话是不是该说完了?”
张小乔像是根本听不得云锦昔的话一般,就一个劲的哭,左边哭好了哭右边,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云锦昔依然无动于衷的这般盯着她。
哭到最后,张小乔的嗓子都哑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云锦昔:“本小姐都哭成这般丑样了,你还不打算放本小姐一马吗?”
“放过你可以,不过你要将昨天晚上的话说完。”
张小乔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说了……”话音未落,身形猛的一扑,眼看着就要扑到门口,早就等在那里的侍卫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眼看着人就要自投罗网,张小乔突然一个转身,双脚脚尖踢在两侍卫身上,借力使力,身子如飞燕一般的飞出了窗子。
“这个叫声东击西,这东西给你。”一个像是本子的东朝着云锦昔迎面扑来,宁小侯爷单手抓住,也不翻,直接放到云锦昔面前:“小昔儿就让人这么溜了?”
云锦昔似笑非笑的看着落亦席:“这也好看人想不想溜。”那本子也不看,随手便放到怀里。
“东西在我那,回头给你。”落亦席开口道。
云锦昔摇头:“不必,现在所有人都在找它,放你那儿我比较放心,等回头风声淡了找个机会送去落音谷也成。”毕竟自己的尸骨和银枪都在落音谷,能将父亲的魏夕与他们放在一起想必父亲会高兴的。
说完正事云锦昔看眼一边跟着的宁小侯爷,这主在外面等了一日了,只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上菜吧,边吃边说。”
云锦昔说要在自己的酒楼吃饭,宁小侯爷激动得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结果吃半日云锦昔就只喝了一碗汤,让宁小侯爷郁闷了半日。
吃好饭将众人一一遣散,云锦昔这才坐宁小侯爷的马车回宫,一路上宁小侯爷的心情都是愉快的。
“北戎那边没有什么消息吗?”云锦昔不解风情的道,显然她与宁小侯爷搭马车就是为了问事的。
宁小侯爷虽然不满,但也知晓如今的凝昔郡主心中就只有正事:“北戎王染疾,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血,北戎巫医断言鬼兵出世,北戎王想要活命便只能找到鬼兵,吞下鬼兵灵魂方能治愈,否则最多三月便要驾鹤西去。”
“吞噬鬼兵的灵魂?”云锦昔从未听说过鬼兵还有灵魂。
“不错,是鬼兵灵魂,不只是北戎,就是北境境内也有人出现一样的咬伤,有江湖传闻……鬼兵已经开始复活。”
云锦昔一愣,难怪她最近觉得云子良神经兮兮的,看谁都像是在看叛徒,就连自己被北戎太子定下和亲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原来是有人复活了鬼兵。
“不是说只有东兰国皇室血脉才能复活鬼兵,难不成已经有人找到了当初的皇室遗孤?”除此之外云锦昔想不出开还有什么法子是能让鬼兵复活的,九仁狂虽是癫狂,但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那日自己也不过是侥幸才能伤了他,若不是因她是女子容易让人轻敌,那一枪也不见得就能伤了他。
“不像是由血脉复活的鬼兵,具体的还在调查中。”话音刚落,宁羽墨猛的将云锦昔护在身后,扬声道:“何处宵小,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马车猛的停了下来,青衣,玄衣和几个侍卫拔剑团团护住马车。
“主子,他们一共有二十三个人,看样子像是某家的暗卫,用的是长剑,腰间藏着袖箭。”玄衣低声道。
“二十三个?我们可不是二十三个。”话音刚落,周围又跳出一群人,站在两面的高墙上:“凝昔郡主,你和我们九阁的仇也是时候好好的报一报了。”说话的是个女声,手里提着一根长鞭,说话间已经朝着马车拍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