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昔一行刚刚待过的白虎洞口,无面一脸阴森的看着半山腰升起的烟花,一掌打碎一个石凳。
“大人,属下这就带人去将这些宵小之徒杀个精光。”无面身边的黑衣男子扬声道,说完就要去带人。
无面暗骂一声蠢货,厉声道:“你是嫌给本座添乱还添得不够吗?”
男子身形一顿,低着脑袋,郑重的道:“请大人明示。”
“你以为宁小侯爷为什么要放信号?”
“信号?”男子一脸疑惑:“他们这不是在放烟花在向我们示威吗?大人放心就是了,他们不过就是四五个人,属下带二十个人一定能将这些人杀个精光。”
无面握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整个人恨不得不将男子一掌打死,面上却只是阴冷一片:“你以为这只是简单的烟花?这是专门和皇上联系用的烟花,只怕现在宁小侯爷有重大消息禀报皇上的急价已经快马加鞭飞往京城去了。”
男子一愣,倒是不知道烟花里面还与这么多的东西,低声道:“是属下鲁莽了。”
无面虽是暴躁,但在更多的时候,尤其是在对待下属的时候,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的:“这是皇家专门用的东西,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只是这次被宁羽墨这么一闹,我们损失惨重,就连下面的基地,短时间内是不能再用了。”
“大人放心,下面的所有东西都在大火里被烧了,就连那些尸体属下也加了特殊的东西在上面,等明日大火一熄,里面的东西都销声匿迹了。”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无面点头:“罢了,研究本就没有什么进展,烧了便烧了吧,你留下处理一下,本座先赶回京城,皇上让本座前来查看宁羽墨一行情况,原是定着三日必还,如今已经超了两日,再不回去皇上要怪罪了。”
男子应了一声,退下去办事去了,直到男人看不见了,才从无面旁边走出一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跑是上面有个黑色的帽子,帽子遮住了大部分的脸,使人看不清他的样子,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阴冷的气息,像是活在死人堆里一般。
“处理干净了。”
“是。”嘶哑的声音从男子喉咙里散发出来,刺得人耳膜发疼。
交代完事情,无面只觉得脸上又痒一疼,有东西在脸上缓缓的移动,移动到了鼻梁旁边的时候突然发出一个噗嗤的声音,上面的一个包已经分成了两个,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生长着。
无面一巴掌拍到脸上,只见原本鼓着的包因着外力的影响一下就消失不见了,似乎是往什么地方躲进去了,无面收回手,不待开心,刚刚有包的地方又冒了一个出来,这次冒的比刚刚的还大还红。
无面感受着皮肤下面移动的东西,只恨不得一刀切了自己的脸:“宁羽墨!”
正在山间行走着的宁羽墨挠挠自己的耳朵,不甚在意的道:“谁又惦记小爷了!”
贤王殿下笑得颇为无辜:“应该是花枝楼的姑娘吧,听说这一个月宁小侯爷没忙得了去,前后有好几个姑娘患了相思病呢。”说完还若有似乎的朝着云锦昔看了几眼。
云锦昔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听到贤王殿下这般说,跟着笑笑:“花枝楼的小曲在京城也算是有名了吧,不过江南小曲自从没有了南芝姑娘,花枝楼怕是要断了,听闻花枝楼老板娘找了好几个的江南名妓进京,却是再也弹不出南芝姑娘曲子里的那股味道了。”
“哦,本王倒是不知凝昔郡主对南芝姑娘都这般关心。”贤王有点感兴趣的道。
云锦昔笑笑:“不过是闲来无事听公主们所得罢了。”说完伸手摸了摸路边的小草,皱着眉头道:“我们要加快速度了,这么阴冷的天。还刮风,只怕是半夜要下雨了。”
宁羽墨抬头看了眼天,不甚在意的道:“动作快点,赶到皇陵镇还来得及。”
虽是春天,但到了半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冷,这会子一听说要下雨,一个个的都加快了速度。
皇陵镇虽然挂着皇陵的名字,但说起来和皇陵并没有多少的关系,皇陵在皇陵山里面,但到了皇陵镇,整个小镇都在皇陵山外面了,虽还是同一个山系,但不管是走向还是地形都和皇陵上不一个样。
因为半路上加了一会速度,云锦昔一行速度快了不少,等云锦昔赶到皇陵镇刚刚走进屋子的时候,外面刚好电闪雷鸣的开始下去。
云锦昔坐到椅子上,顺手倒了杯茶,低声道:“小侯爷高见,要是再晚一点点怕是要成落汤鸡了。”
红衣手里拿着两袋子草药正要去前面的厨房熬药,听到云锦昔的话,一连点点头:“是啊,这久山上的风可冷了,要是再被这雨水一淋,只怕郡主要好几个月连着躺在床上了。”
贤王殿下点点头,颇为担心的道:“郡主身子不好,还是先去休息吧,郡主比不得我们燥老爷们。”
云锦昔笑笑,知晓大家是好心,再者皇陵山上发生这么大的事,贤王殿下也宁小侯爷怎么着也是要好好的商议一番的,遂缓缓站起身子:“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早点休息。”
红衣也不去煎药了,将要转交到青衣手里,交代的注意事项,扶着凝昔郡主往楼上而去。
青衣手里抱着草药,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径自朝着前面的厨房而去。
执图看看红衣又看看青衣,笑嘻嘻的道:“看这架势,主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有好事了。”
宁羽墨看着一脸傻气的青衣,一口老牙都要咬碎了:“劳什子的好事,正事不想,天天想些什么呢,没看见小爷和王爷都还没睡就是等着了吗?”
执图收起笑脸,一脸严肃的连连点头,心里却是乐的不行,只觉得刚刚自己主子的嫉妒嘴脸真真是好看的不行,再联想到一脸傻气的青衣,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青衣都要活在主子的水深火热之中了,不过以着青衣那慢半拍的性子,能不能感受到主子的怨气就不一定了。
执图也为自己的主子深深的难过了一把,自己好生发了一顿火,结果人家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这样的事情也就自己的主子和自己在这主子下面的人能干出来了。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执图一溜烟跑下去准备狮弋去了,至于怎么准备的就无人知晓了。
等偌大的大厅只剩下宁羽墨和贤王殿下,贤王殿下这才抬头看了眼上面亮着光的客房,颇为担忧的道:“我看杨霖的父亲状况似乎是不大好。”
宁羽墨吃了口茶,冷哼一声:“不过是堆破玩意罢了,等他拆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能去做专门人才了。”
贤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只是比较担心,对了不是说你们遇到皇上身边的第一亲信无面,事情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这么好的天气,连老天爷都跟着帮助了,自然是要好好的玩儿一番的。”
贤王不是很明白的看着宁羽墨,宁羽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说了。
而被宁小侯爷惦记的人,此时正躺在山沟里,一身的泥土,要不是偶尔还有口呼吸在,只怕早就被人当成是死人了。
不一会,山脚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人声鼎沸,还有火把,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人,高高矮矮的呼叫声此起彼伏,无面听着渐渐模糊的声音,终于是一阵昏晕上来,整个忍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