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出来的子式大惊小怪地乱叫着,引来了一大群围观的道士。
气坏了的小本脸色铁青着,看着拦住了自己的子式一群人,喝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子式哈哈大笑着,许久才停下了发颤的笑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几天都不见你们师徒出来,还以为你们死在里面了,可不曾想刚一出来,就象是饿鬼投胎似的拎了这么多的馒头,真让人怀疑。”
怒火中烧的小本捏紧了手中的拳头,看着还在那跟着一唱一和的一群人,脑海顿时模糊了,一拳便击在了子式的身上。
鲜血从子式的嘴里流了出来,倒在了地上,一旁的人群吓坏了,退到了不远处。
小本恶狠狠地从一旁走了过去,留下了一院子惊惶失措的道士。
倒在地上的子式瞬间被这群人扶到了方桥的起居室前。
看着伤重的子式,方桥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地骂道:“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公然在道观里打起人来了。”
怒气冲冲的方桥带着这一大群人走到了玄武观主的起居室伸出手敲打着房门。
被惊醒了的玄武打开了房门,看着一脸怒气的方桥,好奇地问道:“这一大清早的,你上我这来吵什么呢?”
气坏了的方桥扯过了嘴角还在流血的子式,愤怒地说道:“观主,你评评理,混元的徒弟一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子式打成了这付模样。”
玄武拉过了子式,看了看他的伤势,叹了口气,拉过他端坐在院子里,运起功力替他疗伤。
许久,看着悠悠转醒的子式,玄武松了口气,收起功力,站起身来对着方桥说道:“带你徒弟上厢房里休息会,现在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方桥急急地询问如何处置小本的事情,玄武有些烦闷,不作回答径直走进了里屋。
气坏了的方桥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许久不见玄武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扶着子式回到了起居室,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
过了好一会儿,无力地看着面前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张嘴骂道:“这几年的功夫你都学哪去了,那小子一招就让你伤成这个样子,真是丢尽了师父的脸。”
此时还是疼痛难忍的子式委屈地看着他,伤心地哭泣着。
气坏了的方桥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嘴里怒喝着:“哭得像个娘们,真是个没有出息的东西。”
子式抚着红肿了的半边脸,连忙停住了哭泣,傻傻地看着正在发狂的师父。
许久还是无法静下心来的方桥,闷闷地坐在了厅堂的椅子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看着依然端坐在椅子上的师父,吓坏了的子式悄悄地走了出去。
到了大门口处,回头看着厅堂里的不见动弹的师父,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卧房,拉起被子蒙头睡去。
不一会儿被疼痛折磨醒了的子式把头枕在了一旁,咬紧了牙,强忍下这难耐的疼痛。
此时的小本正傻呼呼地坐在了小晴的身边,窝在厅堂里的子术有些嫉妒,便走了过去,伸手拉过小晴的双手,笑道:“小晴,我带你出去逛逛,伯伯就让小本看着吧。”
正要点头的小晴看着脸色阴沉下来的小本,连忙抽出了双手,低下头来。
子术有些恼火,心想:“不是说更喜欢我吗,怎么这会儿就好象是我插进来的感觉呢?”
但也并不说话闷闷地走回了厅堂。
坐在里屋的混元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闷。
寻思了许久,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的小晴。
被这一道目光注射着的小晴忽然有些害怕,打了个寒颤,转身望向了里屋内的混元。
混元连忙闭上了双眼盘坐在床上。
这时的苏真再次转醒,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这一屋里沉静着的人笑道:“小晴,我想喝杯水。”
听着他的叫唤,一群人这才缓过神来,小晴急急忙忙地走到了桌旁,倒来了一顶杯水,放在了苏真的手中。
看着他咕咕地喝了下去,接过杯子轻声问道:“还要喝吗?”
苏真摇摇头,躺了下来,睁大着眼睛望着四周。
小晴连忙打了一个眼神,苏真连忙闭上了双眼,松了口气的小晴再次往椅子靠去。
一旁的小本好奇地看着又睡了过去的苏真,笑道:“伯伯真好睡,才这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小晴点点头,开起了玩笑:“我父亲在家里没事可以连续睡上很多个时辰的。“
看着已愣在那里的小本,小晴笑弯了腰:”傻爪,我这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哪会有人连续睡上那么多的时辰呢?“
一头雾水的小本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向了床沿,转身看着有些疲倦的小晴,说道:“折腾了一晚,你也累坏了,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你到我们房里休息一会吧。”
小晴点点头,乖乖地走进了二人的房间,拴好了门拴,沉沉地睡了过去。
厅堂处的子术好奇地看着屋里的小本,想了想走到了他的身边问道:“伯伯还睡着吗?”
小本点点头,扯过了一旁的椅子坐在床沿处,傻呆呆地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苏真。
子术呵呵地笑了起来:“其实伯伯的伤已没有什么大碍了,闷了这么两天,人都闷坏了,我们出去走吧。”
小本摇摇头,关心地看着熟睡中的苏真,自讨没趣的子术叹了口气,独自走到了院子里,练了几招掌法,索然无味地停下了身形。
转身望向了正在默默注视着苏真的小本,移形出了道观。
一路的凉风朝着他飞了过来,钻进了衣冠里,子术感到了丝线的寒意,便停住了身形,独自爬上了一棵大树,窝在树冠里睡起觉来。
这一觉睡得真沉,子术醒过来时夜幕已经降临了,连忙摸黑下了树冠,正要奔回道观,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