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上的小本默不作声,只是用着一双失神了的眼睛呆滞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家伙。
黑衣人苦笑地摇摇头,自我介绍道:“我叫士丰,湘阳人土,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为家父得罪了这帮地痞,竟然惨招杀身之祸,母亲为了能够让父亲的大仇能够得报,在我幼时就把我送到了关外潜心学武,怎奈我资质较为平庸,学成这么多年都还是无法替父报仇。”
惊呆了的小本走上前去安慰这个和他有相同命运的家伙,哀叹道:“相同的命运竟然让我们在这里认识了,也算有缘吧,我真名叫做小本。内堂里的这一群人是我和师弟在夜幕的牢房里所救,也都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如果士丰兄有兴趣的话可以帮我问问。”
士丰感动的抱住了眼前眼眶已经红了的小本,嘴里喃喃地说道:“真好,我竟然有兴能够碰见你们,想来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小本点点头,不再作声,许久,沉寂了的内响起了一阵开门声,那群已奔去许久的金胜武师在这房子主人的带领下踏进了内堂。
二人连忙转身擦去了残留在脸上的泪水,恶狠狠地问道:“没有我们的吩咐,你们进来做什么?”
吓坏了的主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门口处的这一群金胜武师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们。
二人恶狠狠地目光让这一群人有些寒颤,齐齐退到了厅堂。
整栋房子顿时一片寂静,许久才见其中一人强忍着怕意打破了这一片诡异般的寂静:“你们隶属哪一座金胜武馆的?”
内堂的小本去不搭理,只顾自的端起了面前已凉掉了的茶水,洒到了那开口说话之人的脸上。
被濺了一身的金胜武师顿时鸦雀无声,愣了半晌,便带着一群人退到了屋外,瞬间又奔向了远方。
士丰看着眼前这个如此冷静的小本,顿时有些诧异,寻思着这家伙刚才的慌乱上哪去了,一时间就象换了个人似的,真让人不敢相信。
正想着,小本已走身走向了屋外,看着已不见任何身影的那一条道路,松了口气,退回了内堂,叫唤着那些再次睡去的人群。
一个个被唤醒了的人群慌乱的收拾好各自的包裹,尾随着小本拜别了房子的主人奔向了远方。
一群人漫无目的的四处望去,许久也没能够找到一个要去的方位,小本无奈的停下身形,呆呆地看着四周。
士丰有些好奇,走到他的跟前小声地问道:“你们是要上哪去呢,这方圆五百里的土地,我非常熟悉。”
小本很是诧异,但转瞬却异常开心,低声向他询问着华容镇的方位。
士丰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岔口,笑道:“从左边的那个岔口走去。”
小本顿时一阵欢呼,唤过一群人冲向了那一个岔口。
子术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指指点点的黑衣人,一脸敌意地问道:“小本,我们要上哪去,这家伙指点的方位可信吗?”
士丰一脸的怒意,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家伙说话的口气让人听了心里难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尽管另寻他路,如果到无法到达华容镇的话,别怪我没有告知你们方位。”
子术顿时耷拉着头,还着小袢闷闷地走进了左边的岔口。
被他的这股沉闷之气所感染,开心的小袢此时也闷闷不乐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子术有些担心,关切地把她搂在怀中,一脸担忧地问道:“身体是否还有些不妥?”
小袢摇摇头:“看你不开心,我的心也就跟着不快乐了。”
一道暖流顿时流进了他的心间,子术紧紧地搂住了怀中的小袢,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忽然有一种满足感。”
小袢脸色顿时通红,不好意思地闪到了一旁。
身后的一群人看着这正在打情骂俏的情侣个个停下脚步打趣着他们。
小袢地脸更红了,头低了下来,悄悄地闪到一旁,窝心地看着这一群还围在子术身边的难友。
忽然,士丰好奇地问起了他们的名讳,一群人顿时鸦雀无声,冷着一张脸朝着前方奔去。
有些无奈的士丰退到了小本的身旁,一双疑惑的眼睛时不时的扫向这一批奇怪地家伙。
小本一时无语,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群人跟着我们好不容易从那水牢里逃出,哪会这样轻易的相信一个压根儿就不认识的人呢?”
士丰点点头,不再作声,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阵阵的急走,一群人来到了一座村庄,田间的男男女女看着这一身金胜武师打扮的人群慌乱地奔向了自己的家园,一个个关紧了门窗。
诧异的小本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这一身武师服,叹了口气,带着他们走过了这片村庄。
此时的夜色渐渐地降临,走在山路上的他们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小本身形一闪,人已窜到了山间的树林里,寻了许久却还是不见有野果的踪迹。无奈的他只好退回了山路。
看着一无所获的小本,子术一阵郁闷,大叫道:“这山里竟然没有野果,这也太可怕了。”
小本有些尴尬,无语的退到了一旁。小袢抚摸着饿得发扁的肚子,靠在子术的身上,喘着粗气。
小本有些不忍,身形再次闪进树林,仔细地寻找着。许久才在一棵果树上找到了几颗干巴巴的果实。
一大群人看着小本双手捧来的这几颗果实都自觉地走到一旁,坐在山道的石头上,静静地看着正把食物送到小袢手里的小本。
阿升地望着这一伙如此自觉的家伙,好奇地问道:“你们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让那一群夜幕的家伙关进了牢房?”
许久却不见有人吱声,只好悻悻地走到了一旁,和身旁的士丰大眼瞪小眼的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