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南玉大惊,桃夭也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萨珠怎么会来?两个人匆忙的又回到了床上,坐在床上,贺瑾南玉让桃夭别担心,他会把萨珠打发走的。
萨珠让身旁的婢女在外面等着,然后自己一个走了进来,见两个人尴尬的坐在床上,捂住嘴娇笑了一声,道:“玉儿,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贺瑾南玉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他知道母亲在问什么,这个时候应该在洞房花烛,两个人却在尴尬的坐在这里,他看了一眼桃夭,道:“母亲,我们……”
“第一次总是会害羞的嘛,当时我跟你父皇第一次……想起来就好害羞。”萨珠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桃夭心里一阵作呕。
她装作顺从的样子,道:“那夫人你还是先出去吧。”
“出去?”萨珠的脸上浮现了古怪的笑容,她说:“你不是我们弯奴的人,不知道我们的习俗,玉儿总不能不知道吧?”
贺瑾南玉听言脸色一变,桃夭纳闷的看着他,问道:“什么习俗?”
贺瑾南玉的脸色涨得通红,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桃夭说弯奴这个让别人无法理解的习俗,但是现在不说都不行了,萨珠见他不好开口,笑了笑,道:“看玉儿,脸都红了,还是我来说吧,我们弯奴啊,有个习俗,就是观看洞房。”
“观看……洞房?”桃夭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萨珠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她才突然明白,脸立刻变得比贺瑾南玉还要红。
观看洞房!
不就是看他们行房事吗?
在萨珠的目光下,她和贺瑾南玉必须行房事!
这怎么能行!
桃夭恼羞成怒,这是什么鬼习俗,怎么会有这样的习俗,她完全不能理解,但是不管她多么恼怒,萨珠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似乎不打算离开。
“不能这样!”桃夭站了起来,怒目看向萨珠。
萨珠也知道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她不紧不慢的拿出了杀手锏:“你别忘了,凌非墨还在我手上,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我儿子的人了,还做什么反抗。”
桃夭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她真的恨不得拿刀捅死眼前的女人,但是她生生的忍住了,是的,凌非墨还在她的手上,她不能反抗。
贺瑾南玉拉住她的手,与她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下狠心,拉着她往床上走去,桃夭死命的摇着头,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是贺瑾南玉一点也没有松开,他将她往床上一扔,然后另一只手一掀被子,两个人瞬间被埋在了被子中。
贺瑾南玉看着身下的女子,她眼中含着泪惊讶的看着他,贺瑾南玉放轻了声音,他说:“你别怕,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母亲是不会走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配合我一下就行了。”
桃夭点了点头,贺瑾南玉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衣服上,轻轻的解开了她的喜服,他解着她的衣服,将外衣向外面扔去,又将自己的衣服扔出去。
萨珠满意看着床上,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桃夭的一声惊呼。
贺瑾南玉听着桃夭发出的声音身上更是一阵火热,看着身下娇羞的女子,心中一阵冲动,但是他知道这样的话,桃夭肯定会恨死他的,他生生的压抑着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桃夭小声提醒他可以结束了,贺瑾南玉点点头,然后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外面萨珠已经走了,贺瑾南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被子完全掀开,说:“快,她已经走了。”
桃夭慌乱下了床,贺瑾南玉从自己的衣服中拿出一套给她,说:“你穿喜服出去太招摇了,换上男装,我带你去找凌非墨。”
贺瑾南玉的脸还是红的,他看都不敢看桃夭一眼,背着她说着,然后说:“我在这等你换衣服。”
桃夭点点头,套着贺瑾南玉的男装,男装比女装好穿的多,桃夭不一会儿就将衣服穿好了,贺瑾南玉还在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后面传来桃夭的声音:“好了。我们走吧。”
贺瑾南玉回过头,不由失笑,桃夭穿着他宽大的衣服显得特别不合身,娇小的身体藏在他的衣服中,显得特别可爱,桃夭不自然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说:“现在是笑的时候吗,快点啦!”
贺瑾南玉也自知现在不是笑的时候,道:“你跟我来。”
外面果然如贺瑾南玉所料想的那样,全都在喝酒聊天,毕竟是皇子成亲,整个弯奴都是一片歌舞升平,他和桃夭走在路上,没人在意他们,贺瑾南玉知道凌非墨被关在哪里,他带着桃夭往那边走。
在关着凌非墨军帐门口看守的两个士兵打了个哈欠,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喝酒吃肉,就他们两个倒霉蛋,还要在这里看守犯人,不能去喝酒,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叹气,首领夫人已经下了命令,如果里面的人逃出去一定拿他们是问。
“哎,那人是谁?”一个士兵揉了揉眼睛,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人,有点不敢相信的问着旁边的人。
另一个士兵说:“什么啊?”也抬头看去,然后他结结巴巴的说:“皇皇皇子?”
怎么可能是皇子,他现在不是应该跟新娶的妻子在洞房吗!可是越看越觉得熟悉,就是皇子没错啊,两个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抬起头看越来越近的贺瑾南玉,贺瑾南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两个士兵心里一松,想不到皇子在大喜的日子还能来慰问他们,他们这样守着也值得了,刚想说话,突然看见贺瑾南玉脸色一变,手就抬了起来,三下两下就将他们两个敲晕了。
“哇,那么厉害。”桃夭见贺瑾南玉出手干净利落,在后面赞叹道。
贺瑾南玉搬起一个士兵,苦笑道:“别说了,快帮我把他们搬进去。”
桃夭也吃力的搬起一个士兵,两个人进了军帐,在军帐中的凌非墨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桃夭不由怔住了,桃夭却嘴一撇,飞快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你……”凌非墨很久没有说话了,他的声音沙哑,吃惊的看着她,但是最后也只说出了一个字,桃夭一边给他松绑一边哭着,眼泪落在他的手上,凌非墨心中一疼。
他感到手上一松,能自由活动了,马上将面前的女子抱入了怀中:“清落,清落。”
桃夭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来自他特有的气息还有他给她的安全感,心中一酸,她拿着小手拍着他的胸膛,说:“凌非墨,你怎么才来。”
她的拳头软绵绵的砸在他的身上,凌非墨用更大的力道抱紧了她,他的声音还带了一点埋怨:“谁让你总是逃跑,害的朕满世界的找你。”
“咳咳。”一旁的贺瑾南玉看不下去了,他装作随意的咳嗽了一声,桃夭轻轻的推开了凌非墨,见凌非墨一脸不爽的看着贺瑾南玉,摇了摇他的手,说:“是南玉送我出来的,他要放我们走。”
“他会有那么好?”凌非墨一脸怀疑,他可是看的真真的,这个贺瑾南玉绝对对他的清落心怀不轨,情敌,不能信!
桃夭知道他肯定是疑心病犯了,是不是古代的皇上都这样,桃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凌非墨这才看见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脱下了喜服又换上一件男人的衣服,还是穿着贵妃服好看。
“好了,我既然放了你们当然不会有什么恶意,我们还是先走吧,万一被我母亲发现了,就走不了了。”贺瑾南玉脾气好,耐心的解释着。
凌非墨也发现贺瑾南玉是真心想要放他们走,不由被他的胸襟感动了,他拱了拱手道:“大恩不言谢!”
贺瑾南玉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桃夭,说:“跟我来吧,我前几日和西岳的一个杨大人取得了联系。”
“杨谦?”凌非墨握着桃夭的手跟在贺瑾南玉的身后。
贺瑾南玉点点头,道:“是你派他来与我们谈判的,我就偷偷的和他联系上了,他在我将要带你们去的地方准备好了马车。”
凌非墨心中侥幸,好在当日他让杨谦来与弯奴谈判,又不由佩服贺瑾南玉的心细,心想若贺瑾南玉能为西岳做事,那他就如同多了一个左膀右臂,只是现在西岳与弯奴关系紧张,他现在没有把握说服贺瑾南玉为西岳效力。
“南玉的心就是细。”桃夭在旁边说道。
对,还有另一个原因,这贺瑾南玉还喜欢着桃夭,他可不想给他们两个创造什么相处的机会。
贺瑾南玉对这里极为熟悉,带着凌非墨和桃夭左拐右拐,转眼就远离了喧嚣,三个人默不作声的往前走着,桃夭和凌非墨拉着手,失而复得让他们不敢再松开彼此的手,桃夭在黑暗中看向凌非墨,见他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羞涩的低下了头,错开他的目光。
桃夭感觉凌非墨握着她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到了。”前面的贺瑾南玉突然说,桃夭往前面看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马车上点着一个火把,坐在马车外赶马的人看见了他们,掀开了帘子对里面的人说着什么,然后只见帘子一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桃夭认出是杨谦杨大人。
他快步走到凌非墨的面前,跪下道:“微臣救驾来迟,请圣上怪罪。”
凌非墨摆摆手,道:“朕此次能够脱线,要多亏了你和贺瑾南玉,赏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