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桃夭躺在自己的臂弯中睡得十分香甜,他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美梦,时而脸上还会浮现出笑容来,但他没有来由的希望她会梦到他。
凌非墨伸出修长的食指来,放在她粉嫩的嘴边,不停的摩擦她的嘴唇,可是睡的昏天暗地的桃夭根本没有任何知觉,只是继续睡。
慢慢的,凌非墨的手已经不满意只是碰触她的嘴唇了,缓缓的探入她的小口内,轻轻的挑逗她的小舌头,就是如此摆弄她,她也不醒。
凌非墨把手指头拿出来,放到自己嘴巴里,好甜,还想要更多“一二三四,再来一次。”梦里的桃夭梦里还在现代,做着早操,情不自禁的就念出了早操的口号。
凌非墨听到了,嘴角弯起邪魅的笑来:“好,那就再来一次!”
接着伏身压在她的身上,尽情的享受她的甜蜜,反复的索取下,她逐渐清醒,但是又昏昏沉沉的,这一夜注定难眠天色阴郁,下起了一场瓢泼一样的大雨。
碧荷给桃夭撑着雨伞,一起走在花园里,一边走着,桃夭边探头探脑,手里还攥着一个纸条。
那张纸条是三天前,一个飞镖刺在甘露殿柱子上的,笔体是凌枫的,无疑是说着要带桃夭走的事情,想了三天,桃夭总算想明白了,与其在宫中坐以待毙,还不如去闯荡一下,尤其是在她的潜意识下,认为凌枫再坏也不会有凌非墨那么坏,于是待定主意,要跟着凌枫逃离。
眼下御花园就是地点,桃夭一脸失落的找了几圈,还是不见人影,心说难道是因为天气愿意,所以凌枫就不来了?
桃夭觉得很是扫兴,该骂天公不作美呢,还是该骂凌枫说话不算数呢。
百无聊赖之际,总算来了个喘气的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剑眉冷目,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走。
从地面瞬间腾空,窜入雨中,耳边只闻“呼呼”风声,脸上“啪啪”雨点拍打,桃夭险些大叫出来,瞪眼望着来人,小狗似的凑着鼻子闻了闻,又见那双抱着自己的手,心中起疑,这厮换人了吧?凌枫身上那股子阴唳劲哪儿去了。
没有外物遮挡,两人衣衫浸湿,显得狼狈至极。
等等,桃夭细细打量他的手,乖乖,这不是那个谁吗?他怎么来了?
前方一个凉亭,黑衣人把她放在地上,仿佛故意的,手劲没掌握好,桃夭一个没站稳,差点一头栽地上。
“哎哟!”桃夭失声,踉跄两步站稳,回身看黑衣人,撇着小嘴,“您弄疼臣妾了。”
黑衣人漫不经心摘掉面具,一脸阴霾。桃夭见状缩了缩脖子,把舌头咽回肚子里。要知道,她可是犯错在先,凭什么对人家大呼小叫。
“你来御花园干什么?”凌非墨长臂一伸,把桃夭困在当中,背部紧靠亭柱,身体被他牢牢抵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臣妾……逛逛。”桃夭理屈,讨好地笑着,“随便逛逛。”身体绷直,一动都不敢动,即便身体被凌非墨抵的很难受。
望着她怯怯的眼神,凌非墨有些心软,原先打算好的厉声呵责,出口却像叙述一样平淡:“朕以为你对凌枫死心了,没想到遭到的却是背叛,你是不是想要和他远走高飞?”
是啊,桃夭心里这么说,嘴上留情:“臣妾真的只是随便逛逛,不然呢?”
“是吗?”凌非墨眼神凌厉,因为她的撒谎彻底把心底的柔软给击碎了,“那你对刚才的行为怎么解释?”
对啊,碰见黑衣人那么爽快的甘愿跟着人家走,除了凌枫还有别的缘由吗?桃夭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果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凌非墨看她恨不得咬舌自尽的样子,心中火气更甚,索性摊牌:“实话告诉你,飞镖是朕射的,纸条是朕写的,无非就是试探你对凌枫到底还存在什么心思……果不其然,你竟真的赴约!朕待你不薄,何至于还要念着凌枫的好?”
桃夭瞪着他,深吸一口气,脖子一横,咽了口唾沫:“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您彻夜不放过臣妾,明明是个种马还要装成情种,遭罪的是臣妾又不是您,不离开难道等着被您活活折磨死吗?”
凌非墨闻言变色,每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乎能听见他牙齿传出“咯吱吱”作响的声音:“你说朕是种马?”
桃夭再次咽口唾沫,颤颤巍巍的道:“是啊,怎么样?”
“朕马上会让你知道怎样!”
话音刚落,不由分说,打横抱起桃夭钻进开满鲜花的林子。
“你……你弄疼我了!”桃夭脸上分不清是雨水、泪水还是汗水,肆意横流。一面觉得对凌非墨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一面又羞愧自己的情不自禁。
凌非墨很满意桃夭脸上的神色变化,“你是朕的,谁也夺不走!”
桃夭在心里大骂,混蛋,种马,我要是再和你纠缠我就是种马他妹!
随着凌非墨的扬长而去,桃夭默默穿好衣服,返回御花园。
碧荷惊讶桃夭的狼狈,却什么也没问,忙上前打伞,搀扶着返回寝殿。
事后,桃夭毫无疑问的感染上风寒,四肢无力,头脑发昏,躺在甘露殿的大床上,哎呦哎呦的,装的有模有样,那叫一个娇弱。
鉴于凌非墨对自己所做的过分之事,本就不是很严重的风寒,被她演绎的像快死去的临终患者,以防他再次来揩油。
不过却因为有多事的太医在跟皇上打包票,一再重申桃夭只是普通的风寒,否则凌非墨真的以为桃夭被自己给折磨死了呢。
待太医走后,凌非墨坐在床边,握住桃夭无力的小手,温柔道:“感觉怎么样?吃过药有没有好一点?”
黄鼠狼给鸡拜年!
桃夭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多谢皇上关心,没有大碍。”
凌非墨抚上桃夭的额头,微微皱眉:“怎么还是这么烫?没有热毛巾吗,敷一下。”
碧荷连忙去准备。
桃夭虚弱无力,想要起身,又倒了回去。凌非墨轻轻抱起她的身子,贴心地在后背垫了两个枕头,让桃夭姿势舒服了,才道:“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宫中养病,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桃夭心中腹诽,管什么,除了请安还有回避他,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操心的,只要凌非墨不来叨扰她,她就万事阿弥陀佛了。
这样想着,冷不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
“想什么呢,朕再说一次,莫要再想着离开朕,你是朕的,没有人能改变,除非你死了,但是你有这个胆量么?”得意的话音说完了,“啪嗒”伏身在桃夭惨白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响亮的吻。
禽兽!
桃夭心道,就冲你这个死性不改的份儿上,我还非走不可了!
接下来的几天,桃夭没有干别的事,生病的间隙一直在想通过什么方法逃走比较稳妥。其他人都好对付,最主要的,凌非墨决计不能是第一个知道的,否则以他那速度,肯定一抓一个准儿,逃都没得逃。
在屋中憋闷了几天,桃夭受不住,还是出来散心,说不定就能想到好主意。
经过花园之时,正巧碰到迎面走来的姚慧娘娘。
姚慧娘娘见是桃夭,脸上一顿,假装关切的问候桃夭的身体:“听闻前些日子感染风寒,不知现下可好了些?”
这不睁眼说瞎话呢吗?不好能出来溜?
桃夭一向对于应付姐妹情谊这种事情很是顺其自然,你好我也好,你不好我懒得理你。只要不得寸进尺,在她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咱们大家相安无事。
桃夭眨眨眼睛:“好多了,多谢姐姐惦念。”
要说姚慧娘娘今日有些反常,手中的帕子里似乎裹着一个纸包,见她往这边看,不禁有躲闪之意。
桃夭好奇心强,不免多问了一句:“姐姐这是藏着什么好东西?”
姚慧娘娘磕磕绊绊:“没什么,只是一些醒脑提神的药物,刚从太医院取来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扭扭捏捏,又不是毒药!
这样想着,桃夭心中生疑,莫非里面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说是醒脑的药物就是醒脑的药物,鬼才相信!
心中想着,待姚慧娘娘走后,桃夭带着碧荷悄悄尾随在后面,见她停在了乾元殿,就紧忙闪在柱子后,不动声色的听着。
另一边,姚慧娘见四周没有人,方才将手里的纸包拿出来。
“娘娘,这个真的管用吗?”姚慧娘娘身旁的宫女四处瞅瞅,低声问道。
姚慧娘娘不置可否,有些得意:“那是自然,这可是上好的烈性情药,能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欲罢不能,飘飘欲仙,晕晕乎乎。”
宫女被姚慧娘娘说的有些脸红,低头不语。
这边,因为距离的较远,风向有不对,桃夭听的模模糊糊,不是很真切。
迷药?什么迷药,难道是迷魂药?
再听,已经没了声音,探头看去,姚慧娘娘正巧去赏花,无意间就将纸包放在了石桌之上。
既然是迷药,针对凌非墨一定也管用,何不试试?
桃夭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挺好,对碧荷招招手,碧荷凑过去,桃夭对她耳语一番,碧荷点点头。
自藏身之处,碧荷疾步经过石桌,背过身去快速地从众多纸包中抽出一包,撒开脚丫子往回跑。
幸好那边的姚慧娘娘没有察觉,桃夭和碧荷双双窃喜。
夜色降临,天际全都是星斗,亮晶晶的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