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深闭了闭眼,眼角****。
“我只要一想到,她在这个宫里,时时刻刻都有人要害她,时时刻刻都有人想着要她的命,我就恨不能去杀光那些人,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又是何时开始如此的。”他伸出手,无力的揉了揉眉心,似是想要将那些痛楚都揉散,然而最终却将所有的痛楚都凝聚到了心口最柔软的那一处,他猛的一颤,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
半晌后,他只能喃喃出一句话,“师傅,我本来,只是想将她当一个棋子的。”哪知道,最后却是自己成了自己的棋子。
青山居士再一次叹气,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说到最恨最绝的地步,将所有过往都一一摊开在深儿的面前,就是想要这个孩子清楚的看见自己过往已经做了多少蠢事,又是多么的无用。该是别人的终究还是别人的。
可看到深儿这副样子,明明就是将一切看的再清楚不过,还是甘之如饴的往下走到死的样子,他就禁不住感觉到悲凉,他和深儿不是亲父子,却偏偏胜似亲父子。
深儿是如此的像他,文成武功,都学的极好,表面上,是夏桀这个皇上将东宫的一切都握在手心里,实际上,是深儿愿意传出去的消息才能传出去,一切似真似假,这些,深儿都掌控的极好。在夏桀如此强势的逼迫下,依旧坚持着不败。
可到了情字面前,深儿却还是和他一样,就算明知道前面是个深渊,也要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原本想当个棋子,这句话,到底是包含了多少的无奈,傻孩子啊……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又忍不住摇头,看着夏云深这幅样子,终究惆怅一声道:“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你亲自去救她冒险的事情,也是可以不可再。可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要尽快让后院的女子产下一个子嗣,不管位分,侧妃也好,侍妾也好,你一定要有子嗣。否则,那些站在东宫的朝臣,都会倒戈。”
说这句话的时候,青山居士的口吻中,已经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压迫之意。
见到夏云深还是闭着眼,没有说话,仿若木偶人一般,青山居士吸了一口气,恨恨道:“你若是不愿意自己找她们,我自有法子让你进她们的屋子,深儿,你好好想想吧。”
实在不行,也只能用药了,青山居士看了夏云深一眼,见他面容苍白,唇角却在此时带了一丝悲凉的笑意,心底一缩,转身走了出去,离去的时候,将书房的大门无声和上。关去了一室的明亮。
出去吃饭,回来才赶紧码字,五千字送上。
“还是一个人坐在里面?”
“回娘娘的话,太子殿下还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交待了人都不许去打扰。”
华云清听了这个消息,坐在长木椅上冷冷的笑,她看着外面的花朵,开的如此鲜艳,带着扑面而来的盛放气息,就好像是她过去在宫中的时候,意气风发,趾高气扬,所有的人都会仰望着她,不管是掌管后宫的珍妃,还是这东宫里面那个得了宠的淑仪。
那个时候的夏桀,会用温柔却痛惜的目光看着她,那个时候的夏云深,会搂着告诉她,如果将来登基为帝,她会是世界上最尊贵的皇后。
即使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知道,这两个男人说的话,隐隐约约中,都是不可信的,但至少她得到了所有的富贵荣华!
可惜,现在都被那个叫窦漪房的女人破坏了。
几次三番,她用尽了方法,没想到不过就是将夏桀一步步的更加推向那个贱人的身边,连夏云深,都不再顾忌华家!
窦漪房,窦漪房!
每次一想到这个名字,她都恨不能活生生剥掉那个女人一层妖艳的狐狸皮!
华云清拢了拢头发,对着身边一脸小心翼翼的宫婢道:“你觉得漪妃娘娘美吗?”
宫婢一滞,心里暗自叫苦。
太子妃的脾性越来越奇怪,本来就是骄纵跋扈的人,让宫中人人惧怕。自从被皇上关在藏漪宫又被太子带回来之后,也许是受到了太子的冷落,就更加古怪了。上一次擅闯太子的书房,被太子当面打了耳光,回来之后,居然再也没有随便发过脾气,也没有拿过奴才出气。说话总是温温和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和颜悦色与他们说话的太子妃,更让人害怕。
尤其是今天,明明是叫她去打探太子那边的动向,听完之后,居然转而又问起了漪妃娘娘的问题。漪妃娘娘美冠后宫天下人都知道,但太子妃和漪妃一直不睦,这个话,叫她这个奴婢怎么敢随便说。
宫婢不敢回话,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华云清轻笑一声,伸出食指将宫婢的下巴抬起来,端详了片刻,忽然柔柔道:“长的还不错,本宫送你去太子那里,去伺候太子如何?”
宫婢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呜呜咽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华云清脸上的笑越发明艳,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像是死水一般,呈在器皿里,轻轻的晃动。
“娘娘,奴婢,奴婢……”
宫婢只要想到那日跟着太子妃擅长书房,被太子封了位分的那个同伴,就心里发寒。原本以为是因祸得福,以后就该享享福了,谁知道,太子妃等到太子一出了东宫,就指示手底下的人将那个姐妹活生生打断了四肢,太子回来后,知道了,也不过说将太子妃的禁足再加半年。
可那又如何,太子妃依旧是太子妃,太子妃出不去,不能跟太子对抗,但这东宫里,还有不少的华家人。太子妃想要对付她们这种奴才,也不过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等到真的出了事情,太子也不可能为她们这些奴才出头。
晕了,四川气温再度飙升,我们这个片区很光荣的又被限电了,晚上十点才来电,我受不了了,先去洗澡,据说明天中午会有电,我中午再更,要不就是晚上。
宫婢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寒,可她不知道华云清真正的想法,跪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瑟瑟缩缩的样子让华云清看着看着,居然大笑出声,眼泪都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