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还有这么巧的？”韩重才不相信她的鬼话。
羽灵忽闪着一汪水眼，似乎在想着什么。
“今天真是对不起，我给你道个歉。是我管教小弟无方。”韩重还在纠结小红帽借酒卖疯的事情。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羽灵叹了口气，幽幽的道。
韩重耸了耸肩，“现在打球是没心情了，你懂的，不如，我们出去喝一杯如何？”
羽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Beginning酒吧。
这是韩重和王立峰初次邂逅羽灵的地方。
韩重要了两杯鸡尾酒，立马就和羽灵聊开了。
对于羽灵，韩重也只是和她打过几次桌球，并不十分的了解，但是王立峰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韩重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把王立峰这小子，迷得晕头转向的？
两人边喝边聊。
韩重很快就知道了很多关于羽灵的信息：
她是边河人，最近两年一直在边河的一个俱乐部来着，到春晓还没几个月，是KK开业她才过来的。
当韩重不经意的提起她的电话总是打不通的时候，羽灵皱了一下眉头说别提这个了，“那天晚上喝多了，出门就把手机丢了，那卡是不记名的没法补，就只能换号了，好多朋友的电话也没了，唉。”
韩重跟着叹了口气说，“那新号告诉我吧？”
羽灵到时没有隐瞒，直接就高了韩重。
韩重直接打了过去，听到羽灵的手机传来：“阿黛尔的‘Rolling in the deep’，这次韩重总算放心了。
几口酒下去，羽灵的小脸就绯红，显得格外的迷人。
韩重甚至闻到了她的隐隐的体香，手就开始放肆起来，两手指作蚂蚁状嘟嘟嘟的爬了过去，摸住了她滑溜溜的小手，她躲了一下，眼神儿分明有些慌乱。
那天，羽灵说改天找他打球，这不是机会来了么？
“你什么时候在俱乐部啊？”韩重问，“我还想找你打球呢！”
羽灵笑了，“我一般都在，随你吧，不过是要收费的，这是公司的规定。”
说完手指在韩重的手背上画圈圈。
韩重心底一阵骚动，哈哈，这女人还真有戏呢。
韩重顺势捏着羽灵丝滑的小手，将惊慌失措的她，紧紧的揽在怀里……紊乱的呼吸，扑哧扑哧的心跳出卖了她的矜持……关键的时候，羽灵紧急刹车，捏了一把韩重，痛的韩重差点儿跳起来。
此刻，韩重猛然清醒，而羽灵已面如桃了花。
“王立峰说，你果然不是好东西……”羽灵一脸的坏笑。
韩重狡辩道，“谁叫你台球打的那么好？还长的这么迷人呢？”
……
下午的KK俱乐部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完全没有霓虹灯闪烁下的车水马龙，这就是娱乐行业的通病：黑白颠倒。
不过，韩重没有想到羽灵还真的在。
韩重笑眯眯的说：“你晚上睡的那么晚，这么早就过来啊？对了，你不是那个来了吗？”
羽灵无奈的笑了笑，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没办法，我卖艺不卖身呢！生活所迫啊，我养我自己，我容易吗？你怎么也跑来这么早，想我了吗？”
羽灵又吃吃的笑了。
“切，我是怕你想我，你这样一天能赚多少？”韩重故作不在乎的问。
羽灵深处两根白皙的手指，晃了晃，“陪你打一个小时两百块钱。”
“两百块钱全是你的？”韩重不禁有些好奇，心底忖道：也不贵啊？
“不，只有一小部分……算了不说这个，说说你吧，你为什么总出没在酒吧台球厅这种地方？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羽灵猫着一汪水眼问。
“咳，你问这个啊，”韩重挥杆打进一个花球，“我就是一个卖盒饭的，时间多的是……诶，你说第一局球要是让我意外给赢了，你是不是会很没面子？”
“别死吹了，你？你还是先把那颗死球踢出来再说吧。赢了我手中球杆，我可以……”羽灵很是神气的说。
韩重边打球边有一打无一打的聊着天。
韩重的球打不过羽灵早在意料之中，没有想到的是差距竟然会这样的大，只要羽灵想赢而韩重就肯定会输，而且羽灵自称球龄只有两年多。
用王立峰的话说，台球这东西可能需要有一些天分吧，但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跟对人，有些球你自己想一辈子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打出来的。
韩重问“你跟谁学的球？”
羽灵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
韩重忽然感慨起来，“那你教教我打球吧？我从初一就开始打，道现在都快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烂？”
羽灵想了想，然后说，“改天吧，今天我饿了，你现在得请我吃饭！”
韩重看一眼手机，都下午五点半了，说：“时间正好，那你想吃什么？壕干粥？怎么样？”
壕干粥是春晓一个比较著名的连锁店，只卖粥，如果你在那里吃一顿花了一百块钱的话，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你仰着脖子出的门，还不敢说话，一说话粥就能跑出来。
“好啊！”羽灵说，“这家粥还真好吃，现在走？”
韩重一本正经的说，“不和你闹了，狗肉火锅行吗？我知道一家挺正宗的。”
羽灵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吃狗肉的，太腥了。你知道哪有韩式铁板烤肉吗？在春晓就没怎么吃，吃到的也不正宗，这两天特想吃。”
韩重把羽灵带到十九路一家韩国人开的烤肉店，江湖传闻这里的韩式烤肉是春晓最正宗的，韩重吃过觉得有些甜，韩重不喜欢菜里放糖，但为了突如其来的艳遇，他勉为其难吃点糖又能算个啥，是吧？
下午饭口人还真不少，他们拣了一个靠墙的座位。要在铁板上烤的都让羽灵点的，她点完韩重加了两份辣白菜，韩重喜欢吃辣的东西。
“你是鲜族人吗？”韩重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羽灵说：“我不是，边河有很多鲜族人，但我家是汉族。”
韩重好奇的问，“鲜族人有什么特征？”
羽灵四处巡视一下，用手指着远处的一桌：“那一桌全是鲜族人，春晓少，你要是去边河，到处都是鲜族人。”
韩重说：“他们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你以为都像韩国明星啊？他们多数都做过后期处理的。”羽灵不屑的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也是处理过的？”韩重笑得有些****。
“呦，还被你给识破了？我是想去还没去呢，先用化妆品盖盖，卸了妆能吓死你！”羽灵嘿嘿的傻笑。
韩重沉默了一下，真的假的？确实每次见到她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妆。
“怎么不说话了帅哥，对啦，我要过生日了，你送我什么礼物？”羽灵驮着腮帮子一脸期待的问。
韩重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这女孩儿还真牛13，类似技俩这不是第一个女孩儿找韩重玩了，但张嘴就要礼物的这绝对是第一个！韩重一边盘算着怎么办一边随嘴说道：“呀，这么巧，哪天啊？”
“阴历八月二十六，你自己算去。”羽灵衣服奸计得逞的小样儿。
这时服务生来上菜，韩重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算日期。“诶，那不就是大后天吗？噢噢，我知道送你什么好了。”
羽灵问，“什么？”
韩重支支吾吾的应道，“嗯……电夹板！”
羽灵吃惊的问，“啥？你说啥？”
“你一说话舌头就打飙儿，平卷舌都不分，给你买个电夹板——就你们女孩儿熨头发用那玩意——好好把舌头压压！”韩重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话。
韩重第一次见到时羽灵，就发现她口条不行，平卷舌总说反，听着还挺有意思。
“你信不信我喊一嗓子，这里能有半屋子人起来揍你？边河那边说话都这样，平翘舌不分。你以为你自己说话多溜呢，来说个绕口令试试？”羽灵伸手过来抓韩重的嘴。
韩重赶紧抬手抓住她的小手，“算了算了，不闹了，吃吧，饿了吧？看看他这烤肉咋样……”羽灵的手滑溜溜的，让韩重真的不想松开。
这顿饭羽灵吃得很美，小鼻头吃的汗呼呼的，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美女身份！
韩重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直觉告诉他——对面的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
韩重隐隐觉得羽灵的智商肯定在自己之上，甚至可能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韩重看着她毫无瑕疵的脸，却想象不出这张脸的后面到底能隐藏着多少东西？
“想啥呢帅哥？吃饱了吗你？我吃饱了。”羽灵用纸巾抹了抹嘴角。
“啊？噢！那我也吃饱了，买单吧。”韩重慵懒的说。
从烤肉店里出来，已然是华灯初上时分了。
“顺道一起走吧？”羽灵看着韩重的破车，一脸期待的样子。
韩重的这部破车，就是白若男那部被郁金香改装之后的车。
“好啊，好啊！”韩重心底乐了，一猫身钻进了车里，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
韩重从来没有听王立峰说过羽灵住在什么地方，当然不知道这顺路车在哪里可以停下。
韩重载着羽灵，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了春晓市区的中心了。
更为有意思的是，羽灵似乎也没有想要告诉韩重，自己改在哪里下车。
韩重终于忍不住了，“都转悠了半天，你到底住哪里啊？”
羽灵瞅了一眼身边的韩重，然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不知道去我家的路啊？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不知道很正常啊，怎么完了啦？”韩重见羽灵笑的有些异常问道。
羽灵说出了一句让韩重笑哭不得的话：“我是个路痴，不认识路呢。”
“晕死！”韩重不禁哑然失笑。
这女人拥有如此高的台球天赋，居然是个路痴？！
韩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羽灵要和他顺道走了。
原来，这妞真的是个路痴。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