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站起身来,悠然地笑道:“你们在方医生这里闹了这么久,便要这么走了么?”
方柔素见此情形,知是这不相识的少年要为他出气。只是这几个人,全是一向横行的地头蛇,他一个小小的少年,岂可招惹?方柔素连忙一拉滕烈的衣袖,轻声道:“小兄弟,别惹他们!”
滕烈看着方柔素,见她一脸感激,又带了一丝恐惧,知她是为自已担心,不由得心中一痛,想起了宋楚歌之母唐珊。唐珊在未中马行空毒掌之间,相貌也如三十许人,与这方柔素一般温和可亲。只是现在,也不知她的伤势已经如何了。滕烈不由得伸出手来,拉住了方柔素的手,道:“方姐姐,你放心吧,我既然管了这件事,就会一管到底。”
方柔素这十数年来,一直钻研医术,连男朋友也未曾谈得一个。此时被滕烈拉住了手掌,又叫她姐姐,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轻轻挣脱。滕烈哈哈一笑,回过头来,对这姓牛的头领道:“今天我结识了一位姐姐,心中高兴,便不难为你们,你们几个过来,给我姐姐每人鞠个躬,赔个不是,就可以滚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在场诸人却听得个个心惊,都不知这少年哪里来的若大胆子,竟敢招惹这帮地头蛇。
姓牛的头目嘿嘿一笑,阴阴地道:“小兄弟,你还真是有胆,难道没有听过我牛光头的大名吗?”
滕烈淡然摇头道:“街边混混而已,何来什么大名?你们快些鞠躬吧。对了,你明明有头发,为什么名字却叫做牛光头?”
这姓牛自然不是光头,而是一个癞痢头,是以头顶戴了假发,自称光头,引为得意。只是一般人哪敢问他?此****被滕烈连番戏弄,早已怒火攻心,发一声喊,大踏步进走上前来,对准滕烈便是一拳。
滕烈的功夫,岂是此等凡夫可比?早一指弹中牛光头的肘弯。牛光头只觉半条手臂一痛,垂了下来,身体仍往前冲,眼看就撞到了滕烈的怀中。便在此时,滕烈又在他的双腿腿窝处各点了一点。只啊扑通一声,牛光头竟然跪倒在地。他本是前冲之势,收势不及,弯腰下去,咚地一声,向滕烈与方柔素磕了一个响头。
方柔素怎肯受这等人的跪拜,微微转过身去避开。滕烈笑道:“要你鞠躬,你偏要磕头,这我们可受不起啦。”
牛光头张口欲骂,滕烈出手如电,在他下巴上轻轻一捏,已将他巴捏得脱臼,再也作声不得。事至此时,围观的四邻都已看出这少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大声喝起彩来。他们平时多受这些地头蛇的欺辱,这彩声便也喝得极为有力。
牛光头的几名手下中,然有一人道:“这少年虽有功夫,未必便能同时对付几个!”这说话之人,正是那刚刚装死之人。几名手下心中也是作如是想,听得有人喊出,当时便一拥而上,向滕烈攻来。滕烈手臂连闪,快得几乎难以看见,已经将攻上之人个个刺中了穴道,使他们动弹不得。那装死之人站在最后,见势不妙,方要转身逃走,滕烈已经振起手臂,将两只火光鼠送了出去。火光鼠与滕烈心意相通,立即扑下,落在这人的头顶。这人只觉头顶一阵烧灼之痛,连忙用手去扑,不料想两只小鼠已经顺着他的衣领,爬上了他的后背。这人手掌落在头顶,一经接触,便知头发已被烧焦。此时背上的烧灼,更胜头顶。他扭动身体,双手乱摸,上窜下跳,却哪里脱得了身?不由得大声讨饶。
滕烈本来心软,也不为已甚,招回了二鼠道:“看你为人最是奸滑,自然要让你多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