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不知为何,对这女童青儿甚是不喜,此番看她坐在滕烈膝上,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心中不快,重重地摔了一下筷子,住口不吃。
青儿却吃得兴高彩烈,笑道:“这位姐姐可是吃饱了么?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吃什么名字呢?”
滕烈道:“我的名字叫做滕烈,至于她,你可叫她玉儿姐姐。”
青儿道:“原来如此。这下我们可以算是认识了。玉儿姐姐,你可吃饱了么?”
白玉冷冷地道:“饱了。”
滕烈看白烈如此,心中已有恼意,道:“玉儿,青儿是咱们要请回去的客人,你不可对她如此。”
白玉冷了脸,也不答她。
青儿道:“我看玉儿姐姐定未吃饱。常言道:吃饱了发困。我见她可还没有想睡呢。”
白玉只觉这青儿甚是古怪。如何古怪却也说不上来,不由得说道:“你怎知我……不困……”说出这几个字来,只觉周身无力,困意弥漫,不由大惊,道:“你这饭里,放了什么……”话未说完,竟已伏在桌上,沉沉睡倒。
滕烈见白玉如此,霍然站起,对青儿怒道:“你在她的碗里,放了什么?”
青儿从他膝上跌下,却也没有摔到,后退了两步,双手抱住了双肩,颤声道:“滕烈哥哥,你……你要做什么?”
滕烈这才悟起她本是个七八岁的女孩,实不该如此对她。登时满脸歉意,道:“这可对不住。青儿,你可摔到了吗?”
青儿这才放下双手,道:“我摔一下,也没有什么,你却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滕烈歉然道:“我见我这……我这朋友忽然睡倒,想必要饭中有什么古怪。你可知道么?”
青儿道:“这饭中又有什么古怪了。你也吃了,我也吃了,都是无事,难道我会为她多做一碗?你对她如此关心,莫非她是你的……”至于你的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滕烈道:“这位玉儿姐姐,是我出生入死的朋友。我可不想她有什么意外。”
青儿这才展颜一笑,道:“你放心,她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啦。倒是你,吃完这晚饭,有什么不舒服么?”
滕烈见她一又清亮亮的眼睛,狡黠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动,便细查起自己的脉络。一查之下,似乎有些古怪,又似乎没有,不由得沉思起来。
青儿道:“你一定也有些困啦。你看着我的眼睛。”
滕烈依言,向青儿的眼睛看去。只见青儿用的一又清水也似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口中说道:“滕烈哥哥,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困,很想睡呢,那便睡过去吧。不要想太多的事情。我要问你什么,你可都要告诉我,一点也不能隐瞒,否则的话,青儿可要生气啦。”
滕烈看着她的眼睛,又听到她如此温温柔柔地说话,只觉眼皮沉重,再也支撑不住,便沉沉睡去。
青儿轻声一笑,问道:“滕烈哥哥,你现在修成了恨道境界,这可不错吧?”
滕烈迷迷糊糊地应道:“是,不错。”
青儿又道:“你修成这恨道境界时,却是和谁在一起呢?”
滕烈道:“和玉儿在一起。”
青儿又道:“你当时因和玉儿姐姐在一起,修成之后,便恨她入骨,是也不是?”
滕烈道:“不是,玉儿是我最爱之人,我不会恨她。”
青儿道:“你说你不会恨她,这也奇了。莫非你先前有什么痛恨之事?”
滕烈道:“没有,我谁也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