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也不知如何答他,便看他如何行事。但见他也不放下背后那人,双脚在地上来来去去一阵疾奔。腾烈二人看他步法,但见他有时双脚合拢,有时双脚分开,似乎并无规律可言。看了一时便发现他的步法依双脚而定,或是两合一分,算作一步,或是两分一合算作一步。这一步一步,行得甚是认真,丝毫不错。
滕烈问白玉道:“他这是作什么?”
白玉道:“此人也已达恨道之境。这般奔行的步法,称为震巽步。易经论有云:‘震巽木为一体’,想必此人的五行脉属,乃是属木了。”
滕烈又道:“他却又为可说我在考较他?”
白玉道:“我们能看出他的道法级数,他自然也能看出我们。他说你要考较他,定是以为你的脉属也是木相,而且较他为高。你本没有脉属,竟会被他错认,这一点我倒是想不通了。”
滕烈沉思片刻,从怀中取出一物道:“会不会因为这个?”
白玉看他手中之物,却是蓝木乌龙所化的小球。点头道:“想必是了。以蓝木大哥的妖力,虽在沉睡之中,也必有极强的木属气息发出。他必是错认了是你的气息。”
滕烈点头道:“除他之外,想必唐阿姨也错认了,是以虽指点咱们到此,却没有告诉咱们寻到竹林的法子。想必这法子必与恨道木属技能相关,她以为我定然通晓。”
二人正说之间,只见那汉子双足踩过之后的地上,竟然泥土开始松动。片刻之间,便冒出了棵棵竹笋。汉子见竹笋已然破出,飞身后退数步,手作剑指,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竹笋见光即长,片刻间便高达数尺,一时间之闻噼啪作响,正是那竹子拔节之声。白玉低声道:“看来此人的境地,距断道也仅是一线了。
两人又等了片刻,只见那遍地的竹子已生得接天蔽日。汉子向两人拱手道:“献丑。”即大步行入林中。
白玉悄声道:“咱们快些跟上,否则这竹子越生越密,可是没有路给咱们走了。”
这汉子背了一个人,速度却也不满,已在林中大步前行。当下二人紧跟在这汉子身后,一步步向前行去。想必是这竹林一长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在竹林外面之时,见的只是一小片,可进去之后,却似乎无穷无尽。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片林中空地,空地中正有三间茅屋,外面是一围竹篱,做墙围住。
那汉子站在竹篱门前,朗声叫道:“里面有人吗?在下天罗教朱天武,前来求见神医,还请赐见!”滕烈二人也猜想此处便是神医碧珊所居,都想看看这神医是何等人物。
这汉子话音刚落,便见那茅舍之中,走出了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童来。小童看了看朱天武道:“我师父外出不在,你如找他有事,还请下次再来吧!”语声清脆,甚是好听。
朱天武问道:“那么请问小哥,你师父何时回来?”
小童横了他一眼,问道:“你说谁是小哥?”
朱天武细看了一眼,才知面前这小童竟是个女娃。忙道:“这个是我错了。请问小妹妹,你师父何时回来?”
小童又横了他一眼,道:“可能十天,也可能一年,这个我可不知道。”
朱天武听他如此一说,顿时大失所望,自语道:“看来我这师弟,却是无人可救了!”
小童问道:“你师弟得的什么病?”
朱天武道:“他是被人所伤,身上留了一个掌印,一半黑一半白。”
滕烈二人听得,对看了一眼。
小童点点头,淡然道:“哦,原来是阴阳掌。”
朱天武面上一喜,问道:“你能治?”
小童漠然摇头道:“不会。”
朱天武立时又是一脸的失望。想要离开,又有些不舍。欲不离开,留在此处却也无所做为。滕烈二人所想与他别无二致,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