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在这里,安静的氛围有一点怪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雪阳宫的丫头自然是知道,奉着茶就过来了。
轩辕梓雪没有着急开口说话,反倒是端起茶仔细喝着。
德妃和贤妃两个人诧异,相视看着对方,转而德妃开口说道:“长公主刚刚不是已经,怎么现在到又来了雪阳宫?”
轩辕梓雪缓缓开口说道:“我过来自然是找你们两,我可不想等着你们都回去了,然后我还要跑两个地方分别取找你们?这样我自己累,让外人看着倒好像我还有什么目的一样。”
“找我们?长公主是有什么事情吗?”贤妃接着就直接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事情,就是一点事,关于刚刚的事情,你们难道就没有多余的想法吗?”轩辕梓雪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眼扫过她们两个。
德妃和贤妃直接看着轩辕梓雪,德妃缓缓说道:“长公主所说的这件事情可是太后出手处理了,现在皇上十天半个月是不能回宫了,这宫里都是太后说了算,再说了皇后娘娘来抚养那个皇子自然是在情理之中,谁都不能说什么,所以就算是我们有想法要做一点什么,又或者有什么异议只怕是也没有用吧,到时候就算是说出来反倒是惹了一身的不是,到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贤妃接着德妃的话说道:“长公主,德妃姐姐说的是,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没有发言的余地了,就算是有心也没有用,所以这件事情大家都只能默认,真是老天不让这宫里安宁,硬是要来了一个皇子,到时候这一切可还真是不好弄。”
轩辕梓雪看着她们两,不语。
德妃继续说道:“刚刚长公主在太后面前不是也有要将一些东西转移开吗?可是并没有什么用不是吗?太后根本就是没有理会长公主,长公主比起我们来说话可就是有分量一些吧,可是在这件事情的态度上,太后是早有了立场,所以就算是当时有皇上在场也是没有办法做更改吧,而且就以蕊嫔的身份,和家世,想要到妃位根本就不可能,最多不过就是一些赏赐而已,再来她成为嫔位的妃妾已经是皇上对功臣的格外赏赐了,所以其他根本不可能,这个孩子必然是要养在皇后娘娘膝下了。”
“那你们就打算这样,不做任何的事情了吗?”轩辕梓雪看着她们两:“皇后的心思我们最清楚不过了。”
贤妃看着轩辕梓雪笑道:“我们最多不过是倾尽全力而已,但是这里最权威的不是长公主吗?长公主到时候的立场不是很重要吗?就算是得了个嫡出的身份又能怎样,这长子长孙在这里,再说了这嫡出未必就能成了太子,能有了好的基础,这太子之位不是嫡出的身份可是多了去,关键是长公主的立场会非常的重要。”
轩辕梓雪看着她们两,这两个女人谁都不是省事的,自然不会随随便便说话了。“你们所说的都很对,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不能那样轻易就了结了。”
“那长公主作何打算呢?”德妃笑看着轩辕梓雪,继续说道:“难道长公主就不认为曦贵妃会很快的就回宫吗?”
“很快吗?不可能。”轩辕梓雪有一点冷嘲的说道:“她现在有了身孕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了,她更加不可能这个时候回宫了。”
德妃和贤妃两个人直接傻眼了:“有了身孕?”
德妃和贤妃两个人是又惊又喜,都顾不上说话了,贤妃激动的看着轩辕梓雪:“长公主所言可是真的?那为了皇嗣不管怎样,皇上都会让曦贵妃回宫不是吗?”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她才会更加坚决的留在圣庙不会回来了。”
“那怎么能行呢?”德妃恳切的说着,可是心里面却是担心的了。
“本来就是这样。”轩辕梓雪说的随意:“不过就算是不会来,因为有那个还在一起在那里,才会让皇上牵挂着不会变心了,这样最好了。五年,十年只会让这些变成一种思念,一切都会过去。”
德妃和贤妃惊讶:“那长公主要,我们要怎么办?”
“我来,说刚刚承露宫之事是次要,而关于曦贵妃的事情才是首要,这里的主人想来会需要好几年才会回来吧,万一真的不能回来了,太子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个,这就是事实,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我们自己。”轩辕梓雪看着她们两个人非常认真的说着。
德妃和贤妃虽然有一点含糊,可是还是能听得出来这里面的意思,很自然的就在那里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
轩辕梓雪看到她们两个人的反应也就知道了,这就是必须要做的,不管是换成谁,到时候结果必然不好,所以这一切就只能是他们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这样的未来才是有着落的,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德妃和贤妃自然也深知,如此自有了结。
轩辕梓雪没有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也没有久留。
德妃和贤妃看着那走远了的人,很快的消失了。
德妃看着贤妃说道:“如此,真的要。”
贤妃倒是没有特别记住这些,反倒是说着:“贵妃这在圣庙有了身孕,为什么不回来呢?皇上亲自去了,也不会回来吗?这是为何?”
“这件事情我们只怕已经不能左右了,想来很快的圣庙那边就会有消息传来,咱们应该要更加在意他们两个。”德妃指着在那旁边房中学习的轩辕逸和轩辕宇安。
贤妃应了一声,说道:“德妃姐姐说的是呢,长公主的话没错,他们两之中必然要有一个是太子,未来的天子必须要在他们之中出来,不然到时候咱们的下场就不会那样的幸运了,咱们的家族,荣宠,一切都会要慢慢的化成烟云。”
“我们自己倒还是次要,主要就是家中的一切,总归还是有一些的差错。”德妃恳切的说着。
贤妃点头:“不过我总相信,曦贵妃她会回来的,到时候这一切都会是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一切都是会很快的了结。”
“希望是这样。”德妃和贤妃两个人相视看着对方,就像是在给对方一些示意一样?
懿祥宫。
“太后好像还很烦恼?刚刚的事情太后您不是都已经处理好了吗?怎么现在还这样的烦恼呢?”孙姑姑端着一杯茶送到太后的跟前,看着这有一点愁眉不展的人,小心的问道。
太后叹了一口气,接过来孙姑姑手中的茶,喝了一口,开口说道:“你知道的这个孩子。”
“太后一开始不是就是想要一个皇子好养在皇后娘娘的膝下,这样才能保证好这一切吗?可是为何现在太后还是这样的烦恼呢?”孙姑姑看着太后,有一点不解,心中倒是奇怪了。
“或许一开始所想的,到现在再来想总归就会那样的变了味道吧,也许那一切就应该不做那样的,其实并不能。”看着孙姑姑眼中还是多了几些惆怅。
“太后您并没有错,太后您所想的只是想要保住一些东西,可是现在这一切并不是那样的容易太后有自己的坚持。”
“可是哀家的坚持,将来会因为这些而引来一些争夺,若是一开始就不那样想的话,这一切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
“太后,谁又能预知未来呢?这就是现实,既然来了,太后就应该直视它。”
“唉!”一阵叹息声,在这里缓缓散开。
太后看着孙姑姑继续说道:“皇上应该已经到了圣庙了吧,只是现在就算是去告诉他蕊嫔为他生了一个皇子,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吧,因为现在在他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曦贵妃了吧。”
“皇上对曦贵妃很看重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帝王就不应该那样的长情,这样不好。可以宠爱一个人,但是不能专宠一个人,这样会让后宫失去了平衡。”
“可是太后您发现没有,曦贵妃和所有人都是交好,只有皇后这里而已,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处理的不当才会这样吗?”
“皇后娘娘自有皇后娘娘的担心,但是现在这一切就是这样,既然成为既定的事实,那太后也只能欣然面对了。”
“哀家知道。”太后看着孙姑姑,两个人的殿中,一切都变得那样的奇怪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
外面的天色没有变化,就是那样的简单,在那里存在着,没有多余的改变,可是忍心却没有那样的简单了。
或许那个皇子的出现,又或者这一切在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抱着的心思都是不一样,可是现在这样到来的一切就已经成为了一种现实的状态,谁都是没有办法做改变的,不论是谁都需要继续走下去,为了这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来承担应该的责任。
这一日的宫中,就注定了几番轮转。
可那个一回来之后听到那个消息的人,已经离开,或许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没有人的跟随,也没有多余的担心,只有那飞奔扬长而去的快马,马蹄声回响在这京城的上空,不断回荡。
马不停蹄的总算是在日落黄昏之前到了这地方。这个把自己心爱的人留下的地方。
站在这台阶前,似乎那前面巍峨的庙宇殿堂,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来面对,她,又为何,或许只是心在害怕,害怕到时候进去看到她的时候她不会愿意与自己一同离开了,又或者自己终究没办法抵抗世俗的言语,最后只能。
终究还是无奈。
天色渐渐的沉下来,可是站在这台阶前的轩辕澈依然不知道要怎样,刚刚直接从皇宫冲出来的那一股子劲,现在似乎被一种魔咒困扰住了,根本没有办法迈出一步,让自己轻松一点。
也许所有的都是那样艰难,并不是自己的心不够决绝,而是因为这一切的结果自己会担心,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办,不是因为自己做不到,而是她。
站在这里迟迟不动,心在某一刻似乎都是被凝结了一般。
直到那背后尾随而来的马蹄声,将自己拉回现实。
轩辕澈看着那背后来的人,是轩辕焘,想来是因为自己的直接离开让他们追随自己而来了。
轩辕焘下了马,看到站在那台阶处,旁边还有一匹马在那里来来回回走着的人,正是轩辕澈,这?不是来的很快嘛?为什么人还在这外面呢?虽在轩辕焘身后的那些侍从都是下了马在那里等着,轩辕焘走到轩辕澈的跟前,轻声喊道:“皇兄?”
轩辕澈看着轩辕焘,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在那里沉默着,不说话而已,轩辕焘倒是开口问道:“皇兄不是急着过来了吗?为何还在这圣庙外等着?难道皇兄不想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