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听着自然的就走了出去的,只是刚刚到了门口倒是看着那走了过来的人,也就施了施礼:“信王。”
看着那走了进来的人,直接的就开口说着:“皇姐大可以不用等我的,我根本就不拘着吃些什么的。”
“这话怎么说的呢?”轩辕梓雪看着眼前之人,虽然自己的心里面是想着那些的,可是除去那些,自己心中对于这个弟弟的关爱一点都不会少的,只是心中难免还是会对那些有了一些歉疚的,为什么这好好的,怎么就去喜欢一个自己不应该喜欢的人呢?
“每一次我来,皇姐都是着人精心的准备这些,其实我在宫外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规矩的。”轩辕焘看着轩辕梓雪忙活了一早上,准备好的那些膳食,自己其实不用那样的大费周章的。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每次进宫来,姐姐都要为你准备好最好的,不然你自己在宫外哪里会讲究那些呢?”轩辕梓雪笑着说着:“好了,赶紧坐下来,用膳吧,等下咱们俩一起去母后宫里请安。”
轩辕焘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点了点头而已。
轩辕梓雪看着眼前的人:“你皇兄现在在曦贵妃的宫里一同用膳,用完膳之后便要回上书房去继续的处理朝政,不会去母后那里的,母后要是没事也不会去打搅的,所以啊就咱们两去。”
轩辕焘听着这话,只是埋头在那里吃着东西,然后在那里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轩辕梓雪看着,自然也就不好再去多说什么了,只是安静的在那里看着而已。
或许心中那些心思始终还是没能彻底的摆脱吧。
这殿中早膳的安静,似乎连外面那清晰的那从房檐上滴下来的雨水都还是那样的清晰的能听到的,只是这一切又要怎样的来处理呢?太多的东西讲不清了。
只是简单的饭后,只是稍微的整理了一下之后,两个人便直接的走了出去了。
地上还是有一点湿漉漉的,两旁的枝叶之上还是沾着昨夜所下的雨水在上面,一颗颗的,那水珠晶莹剔透的,甚是分明。
一路上似乎也是少了许多的话一般,两姐弟之间似乎还是或多或少的因为那件事在心中而存在着一点点的东西,那些隔阂是让人想不明白的,因为那些或许还是会有很多让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着那在眼前的‘懿祥宫’三个字的匾额,倒是也就到了,直接的走了进去。
孙姑姑看着这来了的两个人,迎着上来:“奴婢参见长公主,信王。”
“孙姑姑不用多礼的。”轩辕焘走上前去扶着她起来了:“母后呢?可是已经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在里面。”孙姑姑应着,三个人便直接的进去了,平儿和云墨便只是站在门口等着而已。
殿内,轩辕梓雪和轩辕焘走上前去,站在那斜卧着的人面前:“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看着眼前的人只是说着:“起来吧,孙姑姑赐坐,上茶。”然后坐了起来:“焘是什么时候进宫的?怎么没有先到母后这里来了呢?”
轩辕梓雪看着轩辕焘似乎还是有一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直接的开口说着:“母后,昨晚焘进宫的时候已经傍晚入夜了,所以想着就不要再来打搅母后了,只是今天一早用过膳了,就直接的来给母后请安了。”
“原来如此。”太后只是轻轻地随口说着。
说着孙姑姑就直接的端着茶上来了,放在旁边的小方桌之上。
“你弟弟每次都难得入宫,这一次可是要多让他在宫中久留些日子才是。”
轩辕焘笑了笑,看了一眼轩辕梓雪:“母后,儿臣现在在京中又房子,所以还是不能再宫中长住的,要是母后想念儿臣,儿臣可以常来的,但是在宫中久住这还是不行的。”
轩辕梓雪轻轻一笑:“母后,焘说的也是,但是现在焘可不是要好好的陪着母后说说话才是?”
“皇姐说笑了,这是自然的。”轩辕焘开口说着。
太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有一点奇怪的样子:“你们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轩辕梓雪自然是先开口说着:“母后,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只是现在儿臣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的,就先告退了,但是焘可就要在这里好好陪着母后才是。”
轩辕焘只是选择了沉默。
轩辕梓雪继续的说着:“焘进宫来不容易,母后还是时常的念叨着,自然是要好好的在这里陪着母后吗?”
太后看了一眼轩辕梓雪,只是笑着,也想不明白着眼前自己的女儿心里有什么如意算盘在那里打量着,只是点了点头。
轩辕梓雪看着轩辕焘:“焘,今日好生的在母后这里陪着。”然后看着坐在那里的太后:“母后,那儿臣就先走了。”
说着就直接的退出了这殿内,看着站在门口的平儿一眼,平儿便随着离开了,只剩下了在那里站着的云墨还是在那里等着而已。
轩辕梓雪看着那马夫牵着马车走了过来,想来是昨夜的时候平儿准备好的,看着那马车蓬上还是有些水珠随着滑落下来。
轻装之后就直接的上了马车,朝着那宫门口驰骋而去。
平儿坐在外头,出示着那金牌,整个都是没有人敢阻拦的,畅通无阻的就直接朝着那信王府而去。所有的目的都是那样的明确的。
宫中,凤寰宫内。
穗心看着那一早准备好的早膳,坐在桌子前的人根本就是没有怎么动筷子的。
穗心看着也就走上前来轻声的说着:“娘娘,这早膳都是膳房特意的准备的,娘娘胃口不好也多少都要吃一点才是啊?”
皇后听着,倒是直接的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了的,然后看着眼前之人:“穗心,你说这人心不在用膳之上,这用膳怎么会开心呢?这些又怎么能吃得下呢?左不过都是食不知味罢了。”
“娘娘,就算是食不知味,也应该要用膳的,不能拿着娘娘您千金之躯来开玩笑啊。”穗心自然是知道这么久了轩辕澈都是没有来这凤寰宫用过膳,更别说宿下过了。“娘娘。”
“好了,本宫现在不想吃这些东西,你叫人都撤走吧,本宫看着都觉得没有胃口。”皇后直接的起身走开了。
穗心看着只是招手让在旁边的那些宫女来将这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撤走了,然后随着站在皇后的身边:“娘娘,那奴婢去叫小厨房帮娘娘准备一点点心可好?娘娘这几日都是这样的,用膳不香,根本就是吃不好的,这样怎么能撑得住呢?”
“没事的,不用做什么点心的,做了也是没有那个胃口去吃的。”
“娘娘您这样,奴婢真的很不放心,要不去太医署叫太医来给娘娘您瞧瞧,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可好吗?”穗心看着眼前之人这几日倒是憔悴了许多的,心里面的担心自然不是那一点两点的。
“不用,去太医署岂不是让人知道了本宫现在不舒服。”
“那娘娘还是用一点膳吧。”
“算了,膳食就不要在准备了吧,你就去准备一点点心就好了,放在这里本宫要是饿了就吃好吗?”皇后拗不过眼前这人,也就只能是这样的说着了。
穗心说着就直接的转身去了哪里去准备着一些可口的点心来了。
皇后看着,现在这整个殿中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身影在这里,连呼吸的声音都只有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那样的奇怪的,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回事,明明和楚辰雪之间都是已经暂时的构成一种平衡的状态了,所有的都是没有什么变化的,若是现在自己强行的去将那些打破的话都会变得更加的不好的,自然这些都不能是自己挑起的。
看着这偌大的殿中,竟觉得这些都是那样的让人觉得不安的。
可是现在皇上连新人都是不去看的,这久不来后宫,一来就是去了雪阳宫的,而且现在那两个孩子都是养在她的膝下的,这些自己都是不得不防备的,将来的事情会怎样也是说不清的。
所以现在只能是小心翼翼的来走着这接下来的几年的路了,这人一旦尊贵起来了,这僭越的心也就会慢慢的升起来,楚辰雪我就不相信你一点马脚都是不会露出来的。
一切都是那样诡异的,一切现在都是只能是在那里等待着而已,僭越?君宠?皇帝,一切的一切又会变成怎样?谁能真正的堪破这些?
轩辕梓雪每次出宫都是那样的安静的,虽然没有怎么大的排场,可是这轿子停在了信王府的前面自然是不会让人觉得是哪里的阿猫阿狗什么的,一切自然都是如此的。
信王府的奴才是新换上的,这守门的奴才也是不熟悉的,这长公主以前也不是怎么出宫的,自然这门口的奴才见着倒是也就觉得奇怪的。
直接的走上前来:“来者何人?没看见这是信王府吗?”那奴才见着眼前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华服加身,就连旁边的婢女的衣裳都是不容小觑的,说着这话的时候倒是也就没有多么的凶狠的,自然也是怕得罪了人的,只是寻常的口气说着。
平儿见着那奴才上来问着自己主子的身份,倒是有一点过意不去的,想要上前的,轩辕梓雪自然一眼看出来平儿的想法,直接的拦住,轻声说着:“这信王府还是才到这京中不久的,这些奴才都是新换上的,他们也没有见过我,自然没有必要去争论什么。”
“那长公主,现在他不让咱们进去,咱们怎么办啊?”平儿也轻声的在轩辕梓雪的耳边说着。
那守门的奴才见着这眼前的两个人这样奇奇怪怪的,自己也不敢上来说什么,但是又要忍不住的样子。
“你不知道把令牌给他瞧瞧就是了,就说咱们是信王请的客人不就是了?”轩辕梓雪笑着说着。
平儿一时倒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直接的走上前去,这出了宫,什么的说话自然是要小心的,就算是在这信王府也是不能随便暴露身份的,“看好了,我家小姐,是你们家王爷请来的客人,怎么这样不可以吗?”
那守门的奴才见着倒是有一点奇怪的,但是那令牌又不是假的,倒是有一点奇怪的。
犹豫着旁边倒是出来了一个人:“怎么回事?”
那守门的奴才听着这声音倒是明白了:“璃婼姑娘,她们说是信王请来的客人,你瞧着可是让她们进来呢?”
璃婼看着平儿手中拿着的令牌,再看着那后面台阶下站着的人,直接的走上前去,施礼迎接:“贵客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璃婼自然明白,刚刚她们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来,自然就是要保密的意思了。
那守门的奴才见着倒是也就尴尬了,也就没有阻拦,璃婼见着自然是亲自的引着往殿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