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削的下巴,被司徒紫玉捏在手中,薄薄的唇是粉嫩的颜色,如初熟的樱桃。人极娇柔,只是带着几分红颜薄命的味道。
昔日也曾有人说过,琼枝公主红颜薄命,福泽过于浅薄。
单薄纤细的身体,在微微地战栗,他的目光便让她有想逃离的念头,却是丝毫不敢乱动,任凭司徒紫玉捏住了下巴,还不得不在脸上,在眼底,摆出娇羞意态,以求能邀得皇上的恩宠。
在后宫,唯有得到皇上的恩宠,她才能摆脱奴婢的身份,重新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好一个娇弱的美人。”
司徒紫玉伸手一把将琼枝拉入怀中,低头俯视怀中的美人,她太过娇弱,如秋风中的柳枝,有不堪风霜的柔美动人。
没有去问,她是否愿意侍候他,愿意侍寝。
不想废话,今夜,此刻,他只是想要个女人,无论这个女人是谁。
但是,他贵为一国之君,自然不会去随意要一个女人,因此他选择了昔日盈国的公主。
琼枝晕生双颊,心中暗喜,她不是庄绮蝶,对男女之事了解甚多,若不是因为身子弱,近两年又和玄国征战不休,磐石帝没有精力顾及到她的事情,早已经该出嫁了。
“嘶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中,琼枝被压在司徒紫玉的身子下面,他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去解开琼枝的衣服。
一片片衣襟,如蝴蝶般翩然飞落,坠落在龙榻之下。
“皇上……求求皇上……”
婉转娇媚的呻吟,从寝宫帐幔中传出。
庄绮蝶身体微微一颤,皇上要了琼枝侍寝吗?
侧耳倾听寝宫里面柔美痛苦的呻吟和求饶,心中掠过些微的快意,寒波在眸子中荡漾,若是皇上要了琼枝,日后是否她便会成为皇上的女人,有权利来找她很多的麻烦,甚至要了她的小命。
还有羽瑶和清平,她们三个人素日本就狼狈为奸,是否会因此让那二人,也逃过一劫,联手在此地兴风作浪。
她可以想象到,如果被羽瑶和清平翻身,会是如何一番光景。
那二人,定不会和她善罢甘休,定要把她置于死地而后快。因为此次的事情,虽然是二人挑起,但是受到责罚最重的,却是羽瑶和清平。
“琼枝,你会如何做?是看自己一个人太孤单,要拉上羽瑶和清平为同盟,还是会嫉妒,杜绝她二人的后路?”
“皇上,求皇上怜惜。”
纤细的娇躯在司徒紫玉的身下不停地颤抖着,到了及笄之年后,若是定了婚,皇家会有专门的嬷嬷,教导公主男女之事,闺房之乐。
虽然不及后宫调教嫔妃和宫女,但是琼枝已经明白了男女情事,更已经到了芳华吐露之年。素日,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自己的夫婿是何等模样。
“侍候朕宽衣,这些许小事,还须朕说吗?”
琼枝含羞带惧,勉强支撑着直起身体,顾不得羞涩。
伸手羞答答地替司徒紫玉解开袍带,侍候他宽衣,终究是黄花处子,哪里经过如此场面,又羞又怕,慌乱的不能自制。
青葱玉手,不停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羞辱还是畏怯,清泪从脸上滑落。
“啪……”一掌打在琼枝脸颊上。
“大胆贱婢,莫非不愿意侍候朕吗?”
司徒紫玉烦躁起来,刚才未曾在庄绮蝶身上发泄殆尽的怒意,令得他已经没有丝毫耐心。何况,他从来对女人也不曾有太多的耐心。刚才对庄绮蝶,已经令他有些奇怪,为何要顾忌那个小宫女的感受?
为何不直接要了她?
如此,面对琼枝,再没有任何耐心和容忍。
寒意从眸子中射出,令得琼枝跪伏在地上,珠泪涟涟落下。感觉到被肃杀之意所笼罩,压抑的气氛令她窒息。
“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太过紧张,请皇上恕罪。”
捏住琼枝的下巴,令她的脸扬起,珍珠般的泪珠,不停地从她脸上滑落,如梨花带雨,清丽中透出几分娇媚。
“奴婢,奴婢还是第一次,求皇上怜惜……”
声音越来越地,娇羞不胜,垂着眼睑不敢抬眼去看皇上,细弱的声音,如琴弦被风拂动的颤音。
司徒紫玉一把将琼枝抓住,扔在龙榻之上。
“幻蝶,进来侍候朕宽衣。”
司徒紫玉的一句话,令得庄绮蝶的心,狠狠地颤抖起来。跪在门外看到朦胧纠缠的身影,倾听二人的暧昧声音,如此皇上还不肯放过她吗?
急忙起身,不敢有丝毫懈怠,快步走入寝宫来到龙榻之前。
琼枝娇羞不胜,被其他的小宫女看到她和皇上纠缠在一起,是如何的不堪和羞恼。
柔媚的眼底,涌上波澜,低下头去想抓住什么。
司徒紫玉的手不容她有所动作,眼睛却看着庄绮蝶。
目光尴尬地从琼枝的身体上一掠而过,转过头把目光定格在司徒紫玉的身上,伸手飞快为司徒紫玉解开衣襟。
已经不是第一次为皇上宽衣,连沐浴都侍候了,也不再羞怯生疏,她只想快些为皇上宽衣,赶紧离开。
眼角看到琼枝眼中掠过的波澜和隐藏的恨意,她做过什么?让她如此痛恨?
心沉了下去,决不能留下后患。
若是要选择,后宫所有的人中,她只选择一个人活下去,便是她的弟弟庄逸辰。而所有阻拦她目标,对她姐弟构成危害的后患,从今日的教训后,不会再留下。
司徒紫玉的衣衫被脱掉,露出欣长健美的躯体,琼枝的眼睛不由得热切起来,他真是个美男子,那种极具男子风采,君王风度的美男子。
肌肉隆起,勾勒出一道道充满力度和野性的线条,带着男子奇异的诱惑力。
庄绮蝶垂下头,从眼角看着琼枝,身体缓缓地躬身后退。
一抹幽冷的笑意在唇边展现,勾勒出清冷的弧度,看出琼枝已经被皇上所迷,为他沉醉痴迷。
“笨蛋,爱上皇上,为皇上动情,是你的悲哀。红颜薄命,琼枝,你本不该是凡间之人,琼枝岂非是天上的仙葩?”
快步退出寝宫,悄然静立在门口,扭头透过重重的帐幔,朦胧的灯光下,龙榻上人影晃动。
“给朕跪在门外侍候着。”
毫无温度的话,心猛然颤动,还是逃不过吗?
纵然逃过了侍寝,却是要卑微地跪在门外,听他宠幸她昔日的姐姐吗?
一室春色无边……
“啊……”
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她身体蓦然缩紧,不停地战栗起来。
“求皇上怜惜,奴婢……”
“啊……”
司徒紫玉身体蓦然向前:“痛苦吗?恨吗?朕的痛苦比你更多,恨比你更深!”
幽深的眸子如无底的寒潭,纵然已经亲手杀死了磐石帝,灭了盈国,心中的恨意仍然难平。只要盈国庄家,还有一个人在,他心中的恨意就不会消失。
公主又如何,如今盈国的公主,只是他脚下卑微的奴婢,任凭他鱼肉掌握生死的奴婢。
目光越过重重的帐幔,向门外望去,那个颇有心计的小宫女,还跪在门外吧。她应该已经看到了太多,听到了太多,可是害怕了吗?
喜欢看到她害怕、畏惧、羞怯、无助、无奈,刚才,为何不要了她。
深深地俯身,和身下的女子融为一体,即便是给她如此的折磨和羞辱,也不代表他会给她任何的名分和宠爱。
琼枝想昏迷过去,那样就不会感受到从内到外的痛苦,还有无尽的羞辱。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被印上了他的印记。不想,如他这般天神般的君王,却是用如此恶魔般的手段来折磨她。
已经无法承受,再无法承受下去,无尽的剧痛让她无法昏迷,疼痛令她汗透被褥,身下的被褥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恨朕,想杀了朕吗?”
“奴婢……”
……
“幻蝶,进来侍候。”
庄绮蝶揉着双/腿双/脚,缓缓地扶着墙站了起来,远处的天色微明,原来天已经亮了。活动着双/脚,等双/脚和双/腿有了知觉,才步入寝宫之内。
入目,是司徒紫玉不着寸缕在地上昏迷不醒。
庄绮蝶深深地低着头,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从琼枝的身边走过。
庄绮蝶只扫了一眼,便再看不下去,从地上拾起司徒紫玉的衣服。
“蠢材,先侍候朕沐浴。”
司徒紫玉起身,庄绮蝶摇摇头扔掉手中的衣服,拿出一套新的内衣,跟随司徒紫玉走进了浴室。
司徒紫玉只是匆匆忙忙地清洗了一下,天色已经亮了,他也不能再睡,沐浴完要出去晨练,然后上朝。
目送司徒紫玉离开,庄绮蝶暗叹,低头俯视昏迷在地毯上的琼枝,她没有叫其他人,不想被痕儿和忘儿二人,看到琼枝如今的模样。
她也曾经是金枝玉叶,一国的公主,如今却是沦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