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沫还是不说话,李育民开始自主的絮絮叨叨了起来:“你住的地方的确有些破,不过我曾今住过的地方比这里要破的多,没有什么习惯和不习惯,只有坚持和不坚持。”
陈沫走进了七拐八弯的一条小巷,不禁皱紧了眉头,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他居然那么啰嗦,那么能说!
在一处乌漆墨黑的地方,陈沫掏出一串钥匙,虽然看不到,可还是能摸到插孔,忽然亮起了亮光,李育民正打着手机照着陈沫手的位置。
见陈沫还在呆愣,拿手敲了下陈沫的头:“快点开啊,傻乎乎的。”
陈沫这才回了神,赶紧转头开门,有了光亮,一切都变的那么顺利,见陈沫要回房间,李育民笑笑的走到隔壁的房间,打开门,朝陈沫的房间浅浅一笑,走进了房。
陈沫转过头看了一眼李育民,‘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顺手打开房间的灯,对着房间扫视一圈,只觉得;脏,小,燥热不已。
她是没差啦,好的房间,坏的房间,只要能住人对她来说都是没关系的,陈沫咬咬唇,看着向李育民房间的那面墙,呆愣了好一会。
一大早陈沫揉着眼睛,拿好自己的包打开房门准备去上班,被站在门口的男人给吓到了:“李育民,你干嘛。”
李育民抬起手,示意了下:“给你送早餐啊。”
陈沫摇摇头:“我到了酒店那里有早饭的。”他热心的不对劲!以前的李育民可是不会这样的,他失踪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奇异的事情,列入被撞到了石头,所以导致性情大变。
“酒店早饭有什么好的,这些可是我亲手做的,过来吃完再去上班。”说完拉起陈沫的手,便朝他的房间走去,刻意忽视陈沫的那句她要迟到了的话。
在时针就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陈沫没有办法拒绝李育民提出要送她去上班的话,只是疑惑昨晚上他不是跟自己坐公车回来的吗?
李育民给她的答案是,让助手一早开来的!
李育民的车子跟他的人一样,是规规矩矩的黑色,很有安全感的人。
早起的陈沫是比平常更冷的,尽管别人主动说话,她都不想要开口,李育民看着前方对着一旁昏昏欲睡的陈沫道:“晚上记得等我,我来接你。”
不等陈沫拒绝,李育民又道:“已经到了,你赶紧去吧,别迟到了。”待陈沫急忙的下车想要跟他说,不用,的时候,他已经发动车子扬长而去了,只是临走之际,瞥了眼酒店门口那个好似已经炸毛了的男人,不由勾出强势的笑,他既然已经决定出击了,那么樊森,你且看好了。
陈沫也没细想,既然来接那就接好了,正好还不用赶车呢。
“陈沫!”樊森摆着一张别人欠他八百万的脸站在酒店门口,眼眸就要喷火的看着陈沫。
陈沫只是微微一楞,便垂下眼眸刻意忽视樊森的喊声从他的一边绕过去,樊森现在一肚子的火怎么会放她离开。
樊森本来想着,一大早过来跟陈沫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显得够有诚意了吧,没想到居然看到陈沫被李育民送来酒店上班!那么早……他们昨晚上难道是在一起吗?
想到这里樊森的努力更是蹭蹭蹭的上了不知道多少个点,他疾步到了陈沫的面前,一脸愤愤的看着陈沫,质问道:“为什么你会和李育民一块来!”
陈沫用力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脸上虽然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可是樊森常年跟她在一起,知道她已经有些动怒了,虽然在心底想着为什么又是这样,可他在面容上依旧是一副拽拽的样子。
“我要你的解释!”樊森暴怒的吼出,也亏的是现在是早上没有太多的人,不然的话,估计他们就要被围观了。
“樊森!别这样,我还是要上班的。”喊出樊森的时候,明显陈沫已经做好的要发火的准备,可是她却压住了怒气,只能已回避的姿态跟樊森说话。
“上什么班!我要你的解释!”樊森生气的时候,说话几乎不过脑子,自然也不明白他这话有多霸道,多伤人。
陈沫皱着眉头,一个劲的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见他实在没有松手的意思,干脆冷静了下来,抬眼看着樊森。
樊森非常帅气,张扬,是极其一切耀眼的东西与一身的人,当初她也是被这种耀眼给吸引的,她过的非常不舒服,一边是越陷越深的心,一边是父亲的死。
可是,为什么樊森还要给她添堵呢?“樊森,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解释足够让你满意吗?”
她累的精疲力尽,累的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心,秦蕊的事情,说不在意是瞎的,不过最终让陈沫做出这样打算的是樊森,她没有给过她哪怕一丝安全感,一直都是她在不停的付出,而他只是在心安理得的接受所有东西。
“不行!你是我的,陈沫你别想走!”他不要,他不要!
“樊少,你是一个公司的老总,而我陈沫只是一个平民而已,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就这样,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对你的名誉不好。”陈沫很少说出这么多的话来,可今天说的话,好像都长的刺一样狠狠的戳在了樊森的心上。
樊森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陈沫越走越远,好似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样,根本不受他控制的越来越远。
“陈沫,你今天怎么了,这可是你打破的第三个盘子了,都是要扣钱的啊。”邻近的服务员好心的跟陈沫说了一句话。
陈沫愣愣的看着地板,乖乖的蹲下身子把盘子给收拾起来,忽视那个在她身后的热心女孩子:“那个人怎么这样啊。”小女孩是新来的,本着自来熟和谁都能说上话,她跟陈沫搭了话,结果竟然被完全无视了。
“别理她,陈沫就那样的人。”以前的人随意说了句,便继续去忙了。
陈沫捂住手,刚才被盘子给划出来血了,她觉得要是继续上班搞不好这个月的工资会被因为摔破太多盘子而扣光,她想要回去休息休息,正好也不用碰到李育民了。
经理很宽容的就准了她的假期,陈沫出来酒店的时候,扶着额头望着外面的烈日,脑袋有些晕眩,她想要睡觉了。
她失神的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膀子被忽然的猛力拽住,陈沫的脑袋本来就很晕眩,这下子猛烈的旋转,她脑袋一下子陷入了真空的状态。
不过那熟悉的麝香味道,告诉她,这个人是樊森,这可都中午了,他怎么还在?
本就疲倦的紧,陈沫没有一丝想要说话的意思,可还是勉力开了口:“我要下车。”坐在主驾驶上的樊森很自然的就把陈沫的话给彻底无视了,脚踩上油门,以很快的速度朝大路奔驰而去。
陈沫呼出口气,手抚上了门把,车门开了一条小细缝,陈沫再道:“停车!”不然她真的会跳下去,这就是陈沫,性格有时候会拧的出奇。
樊森在反光镜里,看到陈沫的所作所为,气的他不禁咒骂一声,可还是把车速给停了下来,可他也下了车,快步走到了陈沫坐着的那侧门前,抬手把车门给拉开,自己却随即俯身在陈沫的身上,樊森顺手把车门给关上,唇却没有丝毫阻碍的印上了陈沫的。
她用力的挣脱着樊森的蛮横,她不要这样,有种被当做玩具的感觉。
“你是我的,而且你会永远是我的,别想逃。”说这些话的时候,樊森的唇一直都没有离开陈沫的脖颈,所以他呼出的热气不可置否的全部喷在陈沫的脖颈处。
他感受到了到了陈沫的不同,她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着,这点让樊森很高兴,他甚至失声的笑了出来。
樊森抬起头在陈沫的耳边喃喃自语:“你的身子可比你诚实多了,尽管如何,陈沫别挣扎了,你的身体里满是我的印记,你这辈子都无法挣脱我了。”
也许这些话对陈沫来说,显得那么不能接受,她瞳孔收缩,手紧紧的攥着,却不知道在攥着什么。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陈沫失控的挣脱出了樊森的怀抱,拉开车门便疾驰离去,却差点踉跄摔倒,可陈沫全然不顾,在路边拦着一辆出租车,慌乱的离开樊森的视线。
“该死的。”他还没有解释呢。
陈沫发着抖朝自己家走去,当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终于不颤抖了,望着稍稍有些破烂的出租屋,她有种家的感觉,家,就是给人带来安逸的。
你的身体里满是我的印记,你这辈子都无法挣脱我了。这像是个恶魔的咒语,狠狠的打在了陈沫的脑海里。
樊森,樊森,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对你来说,我不一直只是个举足轻重的人而已吗,这个时候,我的离开,对你来说不应该是极其好的吗。
陈沫沉重的闭上了眸子,重重的摔落在床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混蛋樊森!她在心底狠狠的咒骂着,可泪水却越涌越多。
时钟一晃眼来到了六点,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在黑暗里陈沫睁着空洞无神的眸子望着屋顶,直到门外传来了焦急的敲门声,还伴随着李育民担忧的声音:“陈沫,陈沫,你在家吗?”
陈沫喉间有些涩的发疼,不想应声,尽管是李育民,就当她今晚任性骄纵了吧。
门外越渐焦急的喊声,一直没有停歇,好久一会门传来了喀拉声,门被打开了,陈沫钻进被子里,警惕的望着门口,外面的月光把站在门外的男人照射的很清楚,是李育民。
“找我有事吗?”陈沫放放松了绷紧的心神,依靠在墙壁上对李育民说道。
李育民惊愕的停住脚步,把灯给打开,见陈沫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上,性格沉稳如他还是急切的朝陈沫小步跑来,紧紧的抱着她,话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你的同事说你中午就回来了,刚才喊你,你怎么不理我,知道我多担心吗?”李育民更是加重了一份力道紧紧的抱着陈沫。
怀中的陈沫一直没有说一句话,李育民微微松开手,疑惑的看着他,发觉她的眼眸都是红红的,眼角甚至还有着湿润,他用手擦拭掉,声音更是沉寂下来,有种魅惑人心的感觉:“怎么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