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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前缘插播2

当天晚上,她成了他的女奴。

他要了她。

这个人族的少女,全身散发着让他迷恋的气息,清新甜美,她不是第一次,他知道,可并未往心里去。

在被总督召来之前,她们本有自己的生活,不必为任何人守节。

只是,他不知道,她已在来此之前,把自己给了夜玄。

云雨过后,她的长发瀑布般铺满床榻,****而冰冷的身躯,如她的手一样,寒玉般柔腻而清凉,南司狐已经起身,随意地披上睡袍,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沉睡的她,他慢慢地走到窗边,透过帷幕半掩的落地窗,望着院外的细雨绵绵。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奴而已,他这样对自己说。

神族尊贵的情感,不可能给一个附属品般的人类,可目光仍然忍不住停在她的身上,听着雨声,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想着之前那寥寥的对话,她的骄傲与漫不经心,南司狐心中一片平静,是在这嘈杂的、勾心斗角的都城里,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重新走到床榻边,将已将滑到床侧的毛毯轻轻地拉上来,盖住她****的身体,手顺势抚上她的脸颊,想为她将耷下来的散发挽到耳后,动作滞了滞,终于什么都没做。

他走了出去,质地优良的楠木雕花房门悄无声息地掩上。

云焰睁开眼,翻了个身,静静地看着床的里侧,目中无喜无悲。

她就这样被留了下来,成为了南司狐专属的女奴,他并非常常留在都城,反叛军的活动越来越频繁,南司狐需要亲临前线,只有等战局稍微稳定的时候,才会回到都城。

他去前线时,从不带女眷,当然,也包括云焰。

那一夜后,他在都城只呆了三天,这三天里,他几乎都与云焰在一起,他从不试图与她交谈,甚至在说话的时候,会刻意地冷淡或者疏远,有一度,云焰几乎以为南司狐是讨厌她的,可又想不通,既然他讨厌她,那么不愿意与她说话,甚至吝啬于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温情,那床上的疯狂与温柔,又缘自哪里?

也许,正如夜玄所说,南司狐是一个不可琢磨的敌人。

永远看不出他的深浅,他的习惯,他的思维模式,甚至于,他的喜好。

他似乎对什么都有兴趣,但对什么都不迷恋。

这个男人太完美,太无懈可击,在肢体纠缠的时候,云焰有那么一度,甚至会遗忘自己来此的目的,他太投入太激烈,几乎引导着她所有的感官与思路,可当一切风消雨停后,他却重新变回冷冰冰的帝国元帅,继续对她不冷不热,探不出底线。

他给了她最大的权限,不让她做任何事情,可以在元帅府无所顾忌的闲逛,但对她并不宠爱。也许元帅府的一个普通的看门工人,见他的次数,也多过她的。

三天后,他返回前线。

敞亮的书房内,南司狐的亲信坐在他的下首,极其不解地问,“元帅,前线并无战事,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地返回去?都城还有很多事情未了……”

南司狐抬手,淡淡地打断他。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么匆忙地离开都城,其原因,连南司狐也想不明白。

好像在抗拒着一件正在发生的事情,如果再不走,便会泥足深陷,再不可赎。

大属的雨,从那天晚上开始,也足足下了三日。

他定下了归程,然后推开门,看着刚刚歇下来的天幕,久违的湛蓝,从厚厚的云层后透出来,金芒四射。

目光再往前,月形的拱门后面,无所事事的少女裹着白色的开襟曳地长裙,赤足踏在元帅府中间的花园里,还未到花季,只有一层翠绿的新草,掩映着她白皙的双脚,她的脸上依旧是懒懒的笑,漫不经心、无甚在意的表情。

他分明是拥有她的,却又好像抓不住她的一分一毫。

她可以在床上癫狂得好像一位痴爱中的情人,可一觉醒来,又是一副可有可无、荣宠不惊的模样。

南司狐突然觉得心痛,望着那双洁白的赤足被草丛里未干的雨滴浸湿,他想:她会不会很冷呢?

会不会因为受凉而生病?

会不会因为生病不治,进而香消玉殒,永远地消失在他眼前?

这毫无理由的胡思乱想让他心烦意乱,南司狐猛地转过身,脸色阴沉地对众人重申道,“明天就回前线,通知其他人,你们即刻安排去吧。”

然后,他大步走了出去,穿过那洞拱门,在云焰惊愕的注视下,抓住她的手便往回走。

云焰莫名其妙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进了房门,才听到南司狐说,“外面很冷。”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话音还未落,他已经欺身上来,将她压到自己与墙壁之间,用力地吻着她,手从她光滑柔润的腰一直蜿蜒,身体一点一点地矮下去,终于握住那双让他心惊胆战地脚,他想用手让她不要再冷,可是云焰却因为怕痒,下一刻便从他的手心里逃出去了,他双眸泠然,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仍然是一阵狂风巨浪般的缠绵,比起前几次,南司狐的表现更加奇怪,好像身不由己地陷入了,却又在拼命地挣扎着,如一个溺水般的人,云焰却不是他的救命稻草,而是那个将他不停地往水底拖拉的女妖。

他终于完全沉了下去,下午晕黄的光线中,他抱着她说,“我明天就走。”

云淡还是淡淡地‘哦’了声,心中想:为什么他明天会要走呢?难道夜玄那里有什么异动了?

问题还未想出答案,她的脸已经被他钣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那双碧色的、海洋般的双眸,就这样笔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云焰有点慌乱,不可否认,南司狐是一个很英俊很英俊的人,当他这样深邃地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沉沦,恨不得将他想要的东西,统统都给他。

“我们聊会天吧。”凝视许久,他终于松开她,却并没有像其他几次一样离去,而是就势躺在了她的身侧,低声道。

他的手臂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腰间。

“嗯,聊什么?”云焰搜肠刮肚,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

他终于开始盘根问底了吗?

是了,一个神族元帅,对女奴再喜爱,也是有防备之心的。

“你喜欢什么颜色?”

“……天蓝色。”云焰怔了怔,回答。

“喜欢雨天还是晴天?”他又问,语气冷淡,而又一本正经。

“晴天。”云焰有点摸不到头脑,这样的问题,她没办法不给出正确的答案,“喜欢太阳很大很大,普照万物的感觉。”

那个时候,全世界都会洋溢着跳跃的光斑,一扫阴霾,人人安居乐业,开开心心。

那是她和夜玄的梦。

他放在她腰侧的手又紧了紧,“喜欢什么花?”

“……苜蓿吧。”云焰嘟哝着回答,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有点困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她困也是应该的。

南司狐当然察觉出她的困意,他低下头,下巴靠住她的头顶,淡淡道,“睡会吧。”

云焰又‘哦’了一声。

待她睡着后,或者似乎睡着后,他终于从她的身后坐起身,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柔软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他光滑而强韧的上身,宽肩窄臀,这样的身形,穿制服是非常好看的。

南司狐的军装画像,在大属的女性手中,几乎人手一张,身为丈夫的,也只有心悦诚服的份。有史学家说:他是鼎盛时期最完美的军人。

只可惜,对于她来说,比起欣赏如此的美景,睡觉似乎更重要呢。

南司狐走的时候没有与她告别,可是当天下午,她从院里里慢慢地踱回家,却发现那间已经属于她的小屋子彻底地被改装,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天蓝色,桌上摆着一盆在温室里催发的苜蓿,落地窗换成了明亮的琉璃,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折射出来的光晕,宛如漫天骄阳。

云焰站在门口,怔了许久后,突然好玩地想:如果当初她信口说自己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呢?

难道今天进门,就会看见劈天盖地的血色?

她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可是,连自己都没发觉,原来笑容这么容易逸出。

南司狐一旦亲临前线,原本和缓的战局再次紧张起来了,神族军队与反叛军的拉锯战,一直处于你进我退,我进你退的胶着状,不过依现在的形式看来,反叛军一直在输,南司狐的军队则一直再进,他几乎将夜玄他们赶到了丛林深处。

在那里,神族先进的武器毫无用武之地,而单枪匹马地打斗时,他们严格训练的击剑术,又比不上反叛军在长久的压迫中磨练出来的搏击术。南司狐吃了一些亏,虽然心中明知问题出在哪里,可让这些骄傲的神族士兵去学那些下三滥的搏击术,似乎比杀掉他们更难。

许久以后,有一个公正的史学家曾指出:灭神战役的结局,一方面,确实有它的客观原因,但南司狐的失策只是外因,真正的内因,恰恰在于神族骨子里的骄傲,那种凌驾在任何物种之上的骄傲。只是,南司狐刚好充当了历史车轮往前压去的推手。

可是,却没有人更公正地指出:倘若前期没有南司狐在前线挡着,神族之中,又有谁能对抗越来越强大的夜玄?

只是成王败寇,没有人去追究失败者的功绩。

知道了内因所在,南司狐也很明智地将战局尽量拉到了视野宽阔,方便大型武器施展的田野上,双方的胶着,由此陷入了真正的困境。

而这一切,云焰都是不知道的。

她每天在元帅府溜达,本是想混进来,为夜玄找到南司狐的弱点,可是,这样无所事事地打听了半月,还是没能找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他行事太过滴水不漏,即便是最亲近的侍从,也想不出元帅有什么讨厌或者不喜欢的东西。

云焰偶尔也想: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是一种滴水不漏的心态?

冷冷淡淡的,但所有的事情都会为她考虑周全。

桌上的苜蓿每天都有人换新鲜的给她,满屋流转的阳光在她每天起床时,都能带给她一份好心情。、

只是,他却再也没有只言片语带给她。

云焰也不觉失落,等她自个儿混熟后,渐渐的,也能允许偶尔出门了,随着元帅府的管家出门买点东西什么的。

然后,她在集市里,遇到了乔装后的夜玄与唐罗。

云焰假意在街道附近看擦脸的雪花膏,管家等着不耐烦,索性约好见面地点和时间,各不干涉。

反正,元帅曾特意交代:让云焰自主地生活,不要太多限制。

除了离开之外,她什么都可以做。

待众人离开后,她闪入旁边的小巷子,巷子口内侧有一个很隐蔽的茶室,门口遮着厚厚的毡布,乍一看,会觉得里面很阴暗,可是掀开毡布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很亮堂,桌椅明亮,油茶的香气喷鼻逸人。

而坐在最里侧的两人,隔着走廊上摇摆的珠帘,她依然能一眼将他们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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