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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态度好转

看到花清姿气色恢复了不少,脸色也没有先前的那么惨白了,腾景澜一颗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不由得责怪起花清姿了:“你当时给阳渊挡剑做什么?他一个男人,恢复得快些,你一个女的,对你多伤你知道吗!”

“没办法,我别无选择。”花清姿摇摇头,当时她看到魏阳渊快要受伤她就急了。

“别无选择?”腾景澜疑惑的看着花清姿。

花清姿点点头,道:“如果回来的时候唯独魏阳渊受伤,太后和魏府怕是少不了责怪我。”

“但你是女的,你一个姑娘家他们怎么可能会责怪你?”腾景澜皱皱眉。

花清姿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知道,但他究竟是太后她们宝贵的人,而且我当时也有分寸,我知道他们伤不了我的重点我才敢挡的,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英勇。”

腾景澜闻言,深叹一口气,“唉,究竟还是很危险。”

“我的伤势怎么样,应该不严重吧?”花清姿低头看了看自已的左肩。

腾景澜摇摇头:“不严重,没伤到骨头,只是抽到了筋,休息一两个月就恢复了。”

“啥,一两个月?这点小伤也要一两个月?”花清姿怪异的看这腾景澜。在现代,她就是受了重伤,治疗也绝对不会有一星期。现在这点小伤居然要她休息一两个月?玩她呢!

“总而言之你这一两个月给我好好呆着就是了!”看到花清姿眼中的不安分,腾景澜挑挑眉说道。

花清姿虽然想反驳,可是想到了腾景澜受了自已两夜,肯定没睡上一顿好觉,就不说反驳的话气他了。只好点头道:“知道了。对了,魏阳渊和风无忌没事吧?”

“他俩是没事,可他们内疚死了,这两天白天都来看你。”腾景澜叹了一口气。“特别是阳渊,他觉得是他害了你。”

本来就是他害我的,还觉得咧,摆明的好伐。花清姿心里撇撇嘴。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阳渊,如今还是头一回。其实阳渊这人并不坏,只是嘴巴恶毒了点,心眼并不差的。”腾景澜不由得道。

花清姿咂咂嘴道:“怎么,怕我回头不肯原谅他,所以先给他说好话?”

“咳……”其实不无这个意思。

“我自有分寸,我知道魏阳渊这人不是很差。”那天的事情,确实让她对魏阳渊刮目相看。他说不用自已保护的时候让她觉得他总算像个爷们了,不似当初认识的那个一看到就特别想揍死的魏阳渊。

腾景澜点点头。“嗯,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去。”

还让人做呢,这里好说歹说也是她的地盘吧。咦,这里是哪?花清姿这才意识到周围的陌生,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这里是哪?”精致奢华的装饰使人耀眼不已。

“小姐,这是太子府。”夏凉赶紧说道。

“太子府?”她怎么在太子府?

腾景澜看得出花清姿的疑惑,便道:“太后怕将军府太医人手不够,特地让我把你安顿在这里好好给你养疗。”

原来如此,也是,她要是呆在将军府里面,有舒雁那么一个人压制着,她想康复不得和登天那样困难。

“做些粥就好了。”花清姿说道。

腾景澜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外走了出去。

花清姿不由得多打量了下周围的装饰,又宽阔又精致漂亮,突然觉得她的房间渣爆了,这房间是客房吗?太子府果真犀利,连一个客房都如此奢华精致。

“小姐。”夏凉悄悄凑了过来,小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房吗?”

“什么?”花清姿疑惑。

夏凉笑嘻嘻道:“这是太子妃房!”

“太子妃?”花清姿愣住。

夏凉小鸡啄米点点头,眼眸里的笑意更浓。“太子可真看重你!”

夏凉的一番话扰乱了花清姿的心思,腾景澜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安顿太子妃房里?她不信一个太子府里面没有客房,为什么不把她安顿在客房,而安顿在太子妃房里?而他又守了自已两天。

就算是对爱情再纯情的人也能感觉到不妥,难道腾景澜喜欢自已?花清姿心一紧。

“在聊什么呢?”腾景澜刚进来就看到夏凉附在花清姿耳边说悄悄话。

“没,没什么。”花清姿突然有些不自在了。

“嗯?”看到反应怪异的花清姿,腾景澜不禁有些担忧。“怎么了?刚刚还好着呢?”

花清姿尴尬的低下头,她突然发现腾景澜的视线让她感到脸红心跳。似尴尬,又似不安。

“就是突然,嗯,突然想休息会。”花清姿纳纳说道。

“休息?可是我派人炖了瘦肉粥。”她睡了两天还睡吗?那样对身体会不会不好?

花清姿干笑几声道:“没事的,我就躺一会,一会再起来用膳就好。”

“哦,那好吧。”腾景澜也不打扰她了,也夏凉一同离开。

腾景澜走了之后,花清姿才感到脸上一股火辣辣的尴尬。腾景澜真的喜欢自已吗?那她呢?她喜欢腾景澜么?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突然发现了宝物玩具一样,又激动,又怕会不小心摔坏。

花清姿生平有了对感情的烦恼,腾景澜是喜欢自已吗?可是自已呢,喜欢腾景澜吗?当她觉得腾景澜喜欢自已的时候,她感到一阵高兴和害羞,可当她觉得是自已想多了的时候,又觉得一阵失落和纳闷。

腾景澜离开之后,对影八道:“借一步说话。”

“是。”在夏凉面前,他究竟还是红翠。

等走开了夏凉的视线,腾景澜赶紧道:“刚刚夏凉和花清姿说什么了,花清姿好不安的样子怎么回事?”

影八挠了挠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听到夏凉她告诉花小姐那是太子妃房,还有说你把花小姐放在心上。”

腾景澜神情露出愕然,不会吧,夏凉真那样和花清姿说了?这么说,花清姿露出那怪异的样子不是什么,而是害羞?

“主子?”看到腾景澜失神,影八不禁在他眼前摇了摇手。

“咳。你觉得花清姿那反应是什么意思?”腾景澜轻咳了一声问。

影八一头雾水,不明白腾景澜问的是什么意思。“主子,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花清姿听了夏凉说的那些话之后,她露出的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腾景澜问。

影八对这类事情也不太懂,只能含含糊糊道:“应该,应该是高兴吧,没看出不高兴。”

听到影八的回答,腾景澜心情更好了。“那你觉得花清姿喜欢我吗?”

面对腾景澜这等奇葩的问题,影八感到一阵无奈。但还是答了起来:“主子英俊无比,况且地位高贵又有权,自然是喜欢主子。”

“如果抛开我这些背景呢?”腾景澜不是很满意影八这个回答,这样会让他感觉花清姿喜欢的只是自已的名利。

影八撇撇嘴,然后道:“主子对她那么好,得知她有事立即从宫里赶来救她,昏迷的时候还连夜守着她。不说这些,就是平时主子护着她,她都肯定喜欢上主子的,况且主子你长得如此英俊,有哪个女子能架得住你啊!”

腾景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话中听,不过花清姿不是普通的女子,我不能掉以轻心。很好,很好。哈哈,有赏!”

“谢主子。”影八内心捏了一把汗,赶紧下跪谢恩。

“起来吧,今天月色不错,陪我下两盘棋子吧。”这两天以来他都在担心花清姿的病情,心情压抑得很。腾景澜难得有这样好的心情,便邀请影八去下棋。

虽然说影八不忍扫腾景澜的兴,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主子,我如今是花小姐的侍女,不能离开夏凉太久的。”

腾景澜听着有道理,便也放了影八回去。“也罢,回去吧。”

“是。”

太阳初起,魏阳渊才打了个盹,他的贴身小厮就赶过来了。

“少爷,少爷!起来了,少爷!”小厮急急忙忙呼唤道。

魏阳渊被吵醒时不悦的甩了小厮一耳光,但是力气并不大。“闭嘴。”

“可是,可是花小姐醒了啊。”小厮委屈的看着背对着自已的魏阳渊,不是少爷吩咐他如果得知花小姐醒了,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叫醒他吗?

“她醒了关我屁事。”魏阳渊烦躁说道。待他说完片刻之后,他立即爬起来了,瞪大眼睛看着小厮:“你说花清姿醒了?”

小厮胆怯的点点头,少爷这反应好可怕。

“快快快,换衣服,去她那!”魏阳渊打了个哆嗦翻身下床,急忙披个外裳就往客厅跑去。“记得叫上风无忌!”

“是!”

此时的花清姿已经坐在桌前用膳了,内心的梗算是放下了些。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啊,腾景澜喜欢她是他的事情,她干嘛要凌乱?“吃多些吧,你这两天没进食什么。”眼看花清姿快要吃完一碗粥了之后忙给她多添一碗。

花清姿撇了撇嘴,道:“还吃?”算上腾景澜这碗已经是四碗了,就算她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也不宜这样使劲塞吧?

夏凉不由得道:“太子,您有所不知。太医刚叮嘱恢复的时候不宜过饱,刚饱就好了。”

听到夏凉这样说,腾景澜这才想太医的叮嘱,便点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就把这些粥端下去吧。”

“是。”两名侍女应声后便上前来端走。

“可感觉身子好了些?”腾景澜关怀的看着花清姿。

花清姿点点头,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重伤,不过是小伤而已。”

“这还算小伤?”腾景澜皱了皱眉,这对他来说是小伤,可对她来说肯定不是吧,她身子那么弱,算几等小伤?

反正和腾景澜说他也不信,花清姿便放弃了和他解释,免得说得糊里糊涂的,还给自已添堵。

“太子殿下,世子和风公子来了!”门口突然想起侍女的声音。

腾景澜侧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随后,魏阳渊和风无忌就进来了。

看到脸色安康的花清姿,风无忌算是放下心了。“花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花清姿笑笑:“区区小伤,不劳公子惦记。”

“哪里,话说你那天真的太厉害了。”风无忌坐了下来一脸敬佩的看着花清姿。“我从未见过哪名女子伸手如此敏捷。”

“过奖。”花清姿谦虚了起来,让腾景澜在一旁看得很想笑。

她倒好啊,在他面前从不低调谦虚,在别人面前都快成贤惠之人了。

风无忌赞叹道:“阳渊的变化也让我很惊讶,我听阳渊说他是被你锻炼的,真没想到花小姐还做起师傅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在旁一二指点,是公子言过了。”花清姿说完之后斜眼看了下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魏阳渊。

风无忌也注意到花清姿的视线了,便道:“你不知这两天阳渊有多歉疚,总盼着你醒来。还好你醒了,不然他非得内疚死他不可。”

“哪有。”被风无忌戳中了心思,魏阳渊一阵尴尬,想反驳,可是被花清姿看着让他尴尬到说不出话来。

风无忌耸了耸肩,悠悠说道:“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夏凉在一旁偷笑起来,这两天世子的焦虑内疚她是看出来了,小姐出事太医给看病的时候,世子一直在门外守候等结果,她一直见惯了猖獗狂妄的世子,先前世子露出的那样子完全就像小孩子犯错误的样子嘛!

花清姿也习惯性地讽刺起魏阳渊:“人家世子哪怕做错事也不会觉得歉疚的,风公子你就别打趣人家世子了。”

风无忌轻笑不语。

魏阳渊愣了下,咬咬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这伤啊,怕是一时半会都好不了咯。白受伤也就算了,这回连一声道歉都没有。”花清姿懒洋洋说道,她本是打算随便说说讽刺一下魏阳渊而已,没想到他会真的道歉。

“对,对不起。”魏阳渊咬了咬牙突然道歉,一双眼睛透露着不安。“伤势很严重吗?”

魏阳渊突然的道歉让众人都愣住,包括最了解他的腾景澜。“怎么了?”看到众人都盯着自已,他该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还是花清姿的伤势真的很严重?可是太医不是说无大碍吗?

“咳,没什么。”风无忌先回过神,真没想到阳渊会道歉,要知道以前的阳渊不管犯下多大的错误都不会道歉的,这点他最清楚了。可是现在看到阳渊道歉那个流畅啊,仿佛在害怕花清姿不原谅他似的。

腾景澜替花清姿回答:“这伤并不严重,只是有些妨碍她日常生活,一段时间不能用左手而已。”

魏阳渊听着也放下了心,虽然说日常生活不方便,但不碍大事就好。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偷看了花清姿一眼,她不会不原谅自已吧?他都道歉了,想起来这辈子还没向谁低头过呢。

他当时万万没有想到花清姿会给自已挡剑,花清姿不是很讨厌自已吗?那为什么会救自已?难道是自已一直太小心眼了,所以才会觉得花清姿不好。当花清姿倒在自已怀里的时候,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瞧啥呢,我和你说,这事儿没完。”花清姿白了魏阳渊一眼,虽然说平时魏阳渊很猖獗,低头道歉也很难得。但那和她无关啊,总不能让自已挡的这一剑让他一声对不起就算了吧,要不是当时实在迫于无奈她才懒得去挡剑咧。

“噢。”花清姿这样反而让魏阳渊感到放心,花清姿还是花清姿,不会因为挡剑的事情而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嘴巴上说着这事没完,就代表他还是有机会赎罪的。

腾景澜耸了耸肩道:“你们的事情我就不干扰了,但是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中午就一起用膳吧。”

“好,谢谢太子款待。”风无忌作揖道。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自小认识的。”腾景澜淡笑一声,然后对夏凉和影八吩咐道:“你们小姐身体不好,你就注意照顾点,能帮到的地方就一定要帮,知道了吗?”

夏凉用力点头道:“太子您放心,奴婢肯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影八有些欲哭无泪,主子,我是你的人啊,怎么让我到花清姿那儿又是监视又是服侍的?可碍于大伙在此,他又不得不点头,道:“是。”

反而影八的声音吸引了魏阳渊,他看向了影八道:“咦,这是新进来的侍女?”

花清姿撑着腮点点头。“嗯,怎么?现在才发现?”貌似红翠见过他不少了吧。

魏阳渊挠了挠头,询问起影八:“喏,你叫什么名字?”

被魏阳渊直视着眼睛,影八有些欲哭无泪,世子,不带你这样的!“回世子,奴婢叫红翠。”

“红翠?你的声音好熟悉,对吧表哥。”魏阳渊嘀咕着对腾景澜道。“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腾景澜露出不自在的神情:“天下之大,每个人相似的地方多的是,何况是只是声音?”要是被阳渊给想起来那就糟糕了,还当着花清姿的脸。

“是吗?”魏阳渊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但也只不过是个下人,还不至于他去多想。

反倒是花清姿希望他能详细说一说,说不定那个声音相似的人就是红翠也说不定,要是知道了红翠的真实身份,那么她的主子也可以显然而知了。

但是又碍于当着红翠的面,她也不追问魏阳渊了。等没其他人的时候她再问了。

“对了,表哥,腾景礼那家伙向我打听花清姿的情况,可真够犯人了。”魏阳渊一脸嫌弃的道。“要是真的担心,亲自前来不就得了吗,托别人问候几个意思?”

“什么意思?”花清姿仰头看着魏阳渊。

魏阳渊撇撇嘴道:“是腾景礼啦。这两天询问我你的情况,还叮嘱如果你好了替他问声好。”

又是腾景礼?腾景礼这是想做什么,他有丁点的事情就会打听起自已,目的又在于哪里呢?

“表哥,那些刺杀我们的人你找到是谁了吗?”魏阳渊想起了事情赶紧问。

腾景澜闻言,然后点点头。“找到了,不过本来目的不在于你们,而是花清姿。”

“花清姿?”魏阳渊和风无忌都愣住了,花清姿倒显得淡定许多,因为早在刺杀的时候她就听出了他们目的本不在于魏阳渊和风无忌,所以才会让他们逃走的,不然留下来既碍事还不能保证会不会加个冤死鬼。

“那你可找出了是谁派人来杀的?”魏阳渊眼神一冷。

腾景澜点点头。“他们经不住拷问,没几下就给说出来了。只是。”说着视线看向了花清姿。

不用腾景澜说出答案,花清姿内心也有数。对她有意见还想置她于死地的人,除了舒雁还有谁?腾景澜看向自已不过是在询问自已要不要说。这也没多大的事情,说也没什么事情。

“是谁?”魏阳渊赶紧追问。

“是花方文。”腾景澜沉声道。

风无忌和魏阳渊闻言都怔住了,花方文不就是花清姿的大哥么!花方文和花清姿貌似没什么过节才是吧。

夏凉耐不住性子的先叫出来了:“花少爷?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小姐和他无怨无仇的,他!”

“夏凉。”花清姿打断了夏凉的话,仰了仰头嘴角含笑。“我和他是无仇,但我和他娘亲舒雁有仇。”

夏凉瞪大眼睛,难道是夫人的命令,所以少爷才那么做的?

“这事情都有谁知道?”花清姿询问。

“知道的人不多,太后倒是知道了,只是她念是你的家人又没伤着阳渊和无忌,所以就打算任由你处置了。”腾景澜解释道。

“哦?任由我处置吗?”花清姿眯了眯眼睛。“很好。”

她会处置,她会反扑。但,还不是现在。

风无忌仍然是不可置信。

“没想到花公子如此歹毒,竟落到索人之命,对方居然还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曾经接触过花方文,本来觉得他为人还是不错的,待人谦虚有礼,他曾经还挺欣赏花方文这个人的。如今听到花方文做的这番事,内心对花方文的好感一落千丈。

花清姿靠在椅子上懒懒道:“同父异母又如何,究竟不是亲母。这事情我父亲知道了吗?”

“还没知道。”腾景澜道。

“这样。”花清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不还击就是她懦弱了。

魏阳渊气愤道:“他花方文****啊他,都找的什么破人,连本少爷都认不出来,哪招来的乡下子?”

“得了吧,你当时衣服庸俗,换成是我,我都以为是你在找借口开溜罢了。谁会相信世子和丞相之子穿着平民的衣服到处乱逛,身边还没人带着。”花清姿懒懒道。“本来他们是没想动你们的,还不是你砸石头惹怒别人?”

魏阳渊撇撇嘴:“那不怪我啊,谁让他挡我路。”

风无忌叹口气道:“都没事就好,特别是你,要是你出事了,太后不知道会发多大怒。”

“别说得你出事就没事似的,我还觉得以后你爹不让我俩来往咧。”魏阳渊嫌弃的看着风无忌。

“这件事多亏了花小姐,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们都会出事。”风无忌抬头对花清姿道。

花清姿无奈道:“谢我做什么?不应该是我道歉才对么,要不是我,你们本来是应该好好去看击鞠的。”

花清姿说得虽然没错,可是他们怎么也怪不起花清姿来。特别是魏阳渊,一看到她的左肩就想起了她给自已挡剑的一幕,让他愧疚得要命。

“这种客套话我听得都起疙瘩了,对了,我后院的花现在正是盛开的时期,要去赏花么?”腾景澜说道。

夏凉闻言赶紧点点头,转头对花清姿道:“小姐,你刚吃饱就多走走,对身体好。”

在大伙的邀请下花清姿自然也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跟随腾景澜等人出去,赏花晒太阳的。

花清姿没事,腾景澜大伙心中的石头都落下了。可是舒雁那边,可没这么好过了。

舒雁焦急来回,不安对花方文道:“我今早听闻花清姿醒了,你说这事她会不会察觉?”

花方文思考了会摇摇头:“花清姿是肯定查不出来的。”

“可是太后当时狠声说要把人给调查出来,真的没关系吗?”花清雪皱了皱眉头。

花方文挑挑眉。“实话说,我也有些担心事情会被发现。那些人虽然有些武功,可是嘴巴紧不紧我就不知道了。”

“那怎么办,要是真把大哥你给供出来了,这。”花清雪越发不安。

“唉!怎么就碰上了魏阳渊和风无忌呢?更该死的是那些俗夫还没认出他们两人!要是认出了逃,这事情也不会这样的。”舒雁跺跺脚懊恼说道。

花方文摇摇头:“我们更该庆幸他们没有伤到毫无功夫的他们,魏阳渊和风无忌要是被伤了,那我们就真的完了。”

舒雁哀愁连连:“这事情可难堪了,花清姿不但不死,现在又被太后紧盯着!这事情要是让你们父亲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花方文拍拍舒雁的肩道:“事情还没说下来,如果他们真的查出来了,肯定会通报到府上。可是到现在也没见有人来说,可知他们还没知道幕后者是我。”

“那,这事……”舒雁抬头看着花方文。

花方文与舒雁直视。“死人是不会说实话的。”

走在路上时,腾景澜无意和花清姿开始闲聊。

“最近舒雁一直都在害你,可不见你有什么反击的举动。这不像你的作风呢。”他感觉花清姿肯定会狠狠反咬舒雁一顿的。

花清姿悠悠道:“你都说不像我的作风了,那我后面肯定会有举动的。”

“哦?那你是准备做什么反击?”腾景澜好奇问。

花清姿勾唇一笑。道:“我能琴能医能武,她舒雁肯定对我起了疑心,肯定会怀疑起我是不是花清姿,也肯定会试探我。如果试探成功了,往后揭穿我的身份。那她过去对我所排挤的一切,她所吩咐人对我下的手都有理由了。”

别说舒雁对你起疑心,你这样连我都对你起疑心了。腾景澜在内心嘀咕,但没有说出来。

“那样父亲就怪罪不了她,她可以说早就看透了我不是花清姿,所以才对我做下这些所有事。所以啊,到时候我可就真的惨了。”花清姿悠悠道。

腾景澜抿了抿唇:“如果她不试探你呢?”

“会试探的。我已经对她造成了危害,还有花方昭现在也不做傻子了,她肯定揣摩是我干的好事儿。她先前在花方昭房里做的那些鬼事儿,恐怕父亲心里已经有数了。她不恨我才怪呢,恨不得灭掉我,所以她要是逮到一点蛛丝马迹,就断然不会轻饶于我。”花清姿的语气非常肯定。

腾景澜对花清姿的细微感到敬佩,便道:“你有预谋了那便是好,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再出面即可。”

“那就先谢过太子了。”花清姿勾唇一笑。

“不客气。”看着花清姿那清澈无瑕的双眸,腾景澜竟有些失神。

“你们在说什么呢,窃窃私语的。”风无忌突然插嘴进来。

花清姿懒懒道:“能说什么诶,无非就是唠叨一下事情罢了。”

“感觉太子和花小姐感情很好呢。”风无忌笑笑道:“不知道你们这样多久了?”

总感觉风无忌在套话,但是又觉得无无意。花清姿不由得多看了风无忌几眼,便道:“也是最近才相识的。”

腾景澜听到这话不由得看向花清姿,是啊,最近才相识的,他居然对短短一个月不到的她产生了好感。

“原来是最近才认识的。”风无忌喃喃念着花清姿这句话,让花清姿觉得他好奇怪。

“我去,你们能不能别把人晾在一块啊,明明是你让咱们来的,你咋就让我晾一块了嘟。”魏阳渊终于忍不住了嚷嚷道。

腾景澜无奈看着魏阳渊,道:“多大的人了,想一起聊天直接插话不就好了吗。”

他的话惹得众人一阵哄笑,魏阳渊被腾景澜戳破心思也不羞恼,反而大咧咧道:“咱不是怕打断你说话你怪罪吗,咋,还是我的不是了。”

腾景澜抽抽嘴角,然后轻敲了一下魏阳渊。“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巧舌如簧了?”

“还不是跟表哥呆久了,多少都学会了些本事好伐。”魏阳渊笑嘻嘻道。

“臭小子。”腾景澜失笑,看着魏阳渊如往常一样,他也就放心了。

前段时间看着魏阳渊整天阴霾沉着一张脸,看得他很是不自在。

“对了,花清姿,花方文做那样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表示的吗?”魏阳渊侧头看向花清姿询问。

花清姿耸了耸肩,反问:“能有什么表示的啊?对于花方文,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但主谋不是花方文,主谋的事儿我会另外想办法。”

看着花清姿很自然地说出这些话,魏阳渊内心不由得赞同附和,这才是他认识的花清姿嘛,不然他还真以为花清姿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了。

“既然你身子好了,你回头是准备回府了?”风无忌关心问。

花清姿点点头。“好了自然是回府,不然留在这干嘛?”

“花方文存心想害你,你回府会不会不安全?”风无忌继续问。

“在这眼骨节下他自然不会再害我,他想杀我,但他更怕露出马尾。虽然说事情已经有头绪,但是他们还被蒙在鼓里面,自然是会小心翼翼。”花清姿淡淡道。

魏阳渊凑头上前道:“你人品是不是太差了,处处有人想害你似的。”

“嫉妒我才害我,这证明我被重视着晓得不。”花清姿瞥了魏阳渊一眼说道。

魏阳渊啧啧称奇:“你这自我安慰也太明显了吧?”

花清姿也不接魏阳渊的话,总而言之心中已经做好了计谋,到时候就差舒雁跳下来了。然而这一跳,她必定要让舒雁粉身碎骨!至于花方文,等花方昭备受父亲重视之后,她再一步步解决花方文。

两人狼狈为奸,她又怎会轻饶?估计这事情花清雪也在里面,至于花清雪,那就看她的表现了。她若安分,她便无视。她若乱来,她必不会轻饶。

只是,她若害了她母亲和大哥,花清雪又怎会安分?

“小姐,在想什么呢,你看起来好严肃。”夏凉小声询问。“太子和世子他们都在呢,小姐还是想些开心的事情吧。”

花清姿只嗯了一声,然后道:“夏凉,你该收拾一下我们的东西了,下午回府。”

是时候和舒雁来个了断了。

“下午就回去了么?”腾景澜突然问。

“嗯,是啊。”

腾景澜内心突然有些舍不得,感觉在自已手里的宝物被人抢走一般失落。“这样啊,也是,该回去了。”

“咦,表哥,这是什么花,这么新奇。”花清姿还没回话,魏阳渊就突然惊呼了起来,引得腾景澜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新进贡的紫檀罗,是个四季花。说来也到特别,春天它会开出淡绿色的花,夏天会有紫色粉色,秋天会开出金黄色的花,冬天嘛,就更厉害了。它们就缩小,花的背面是雪白色,远看啊,像极了雪。”腾景澜说道。

风无忌和魏阳渊听得啧啧称奇,风无忌感叹道:“这花这么神奇,我竟从未听闻过。”

“这是国外送上来的,我也是头一回见。父皇见我喜欢,便赏给我了。”腾景澜淡笑道。

风无忌打趣起腾景澜。“太子果真得皇上厚爱,连这么神奇的花皇上也不留着自个儿欣赏,反而赏给了太子你。”

“得了吧,父皇平日不喜欢花你也是知道的。”腾景澜无奈耸耸肩。当他的视线再看向花清姿的时候,却看到她已经凑到花那里细细观察了起来。

花清姿轻嗅了一下紫檀罗的味道,再反复观察了起来。

腾景澜误以为花清姿很喜欢这花,便上前道:“你若喜欢的话,我回头让人给你送几盆过去。”

魏阳渊闻言嘀咕怪叫了起来:“表哥你好偏心呐,我明明也喜欢居然不送给我!”

风无忌笑出了声:“人家花小姐是姑娘嘛,你和她较劲什么啊。”

魏阳渊暗撇嘴,花清姿才不是姑娘,她明明是个男人婆好伐。

“我不是喜欢这花,我只是好奇这花。”花清姿拉开了与紫檀罗的距离,缓缓道。

腾景澜的笑容僵在脸容,看到花清姿认真的脸容他知道是没什么好事了。“这花怎么了?”

花清姿抬头与腾景澜对视,道:“这花若经过加工那便是奇毒,我曾听闻过一种多色花,我只记得冬天会变成像雪一样,现在观察了下紫檀罗,发现与我当时所听闻的花很是相似。”书里的记载并不多,在现代紫檀罗早已绝种了,所以并没有目睹过真容。

风无忌等人闻言脸色皆变。

腾景澜沉着脸上前一步观察紫檀罗,然后道:“你确定这花是奇毒?这花是父皇赏给我的,怎么会有毒?”

“我不能确定,我曾也只是听闻,而没有真正目睹实践过。但我劝太子你最好也提防一点,你认为不是皇上特地这样做,那就是送花之人这样做了。”花清姿缓缓道。

魏阳渊皱了皱眉。“表哥,这送花的人是谁呢?”

“是郁国的太子郁夜楠。”腾景澜也谨慎了起来。道:“郁国和我们的交情还不错,没道理要害我。”

风无忌沉默片刻道:“更准确来说,郁国不是和周国交情好,而是和镇北王交情好。”

“镇北王?你怎么知道他们交情好的?”腾景澜不由得问。

风无忌道:“镇北王最初和郁国接触的时候,是举行骑射大赛的时候。那时候镇北王和郁夜楠一见如故,自然是相见恨晚。往后的接触,郁夜楠多数都是冲着镇北王而来的。而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无意听见父亲和他人的谈话才得知的。”

腾景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一直以为郁夜楠和周国交好是因为周国对他们有益处,没想到是和镇北王感情好。

这么说郁夜楠是镇北王的人了,他自然是使不得了。

“对了,花清姿,这花若加工会成为怎么样的毒?”腾景澜询问。

花清姿回想了下,道:“多数会碾碎成粉做香包,吸入之者当日事发,最先会嗜睡无比,一旦睡下会吐白沫不止,直到命丧为止。这花遇水多了之后便会满满散发这种奇毒的气味,路过的人会一点一点的吸入,效果会进的慢,会一点点变得嗜睡,再后来就会吐沫死亡。”

魏阳渊等人听花清姿的讲解听得心惊胆颤,本来还挺喜欢这花的,如今听到花清姿这番话,立即对这些花感到胆怯了。怪不得别人都说越是美艳的东西,就越毒。

“当然,这还只是推测,还不能确定。必要的话,我可以摘几朵回去测试一下。”花清姿说道。

腾景澜闻言挑眉。“你测试的话会有事吗?”

“我当然是有把握才敢说的。”花清姿白了腾景澜一眼。

“那好,那就麻烦你了。”腾景澜说道。

花清姿回头对夏凉道:“摘两支花,然后把花给包起来。”

“是。”

花清姿再回头对腾景澜道:“别人都以为这花长得这么娇艳肯定需要不少水,其实大家都误会了,这种花只吸收阳光就够了。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它只是一朵普通又漂亮的花罢了。”

“嗯,我知道了。”腾景澜应声,然后轻叹一口气:“真是防不胜防。”

“镇北王倒是处处想对你们下毒。”花清姿抿抿唇道。

腾景澜点了点头。“我与将军略次阻止他的举动,他肯定想毒害我们。”

“还好今次太子有花小姐提点,不然非得出事不可。”风无忌轻笑道。“没想到花小姐不仅琴武了得,更是有着宏雨王妃说的医术了得。”

真的让他好生刮目,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子。

“哪儿,只是无意撞见同样的花罢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花清姿说道。

“急什么,先一起吃顿饭吧。多歇息一会再走也不迟,什么时候走不是问题,你的身体才重要。”腾景澜赶紧说道。

风无忌也附和。“是啊,有什么事情急着回去呢。”

“那好吧。”推迟一些回去倒是没问题,她只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对舒雁下手了。

舒雁略次想置她于死地,她有必要也让她尝试一下距离死神的滋味。

待花清姿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花勇邵等人在门口等着花清姿回来。

“你总算回来了,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花勇邵看到了在马车下来的花清姿不由得道。

花清姿摆摆手,道:“不劳父亲挂心,女儿好得很。”

“唉,今日朝廷事繁忙,没时间去太子那边看你,你不会怪父亲吧?”花勇邵歉意道。

花清姿摇摇头,微笑道:“父亲为朝廷繁忙,女儿又怎么会责怪父亲。”

“不怪就好,进去吧,外面凉。”花勇邵侧身让花清姿进去。

花清姿才刚进一步,花方昭就跑出来了。“四姐,你没事吧!”花方昭担忧的看着花清姿。

“我要是有事还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花清姿白了花方昭一眼,然后不客气的捏了花方昭的脸颊道:“你小子倒好啊,你姐姐我在那里活受罪,你就在这里享福,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你丫还长胖了!”

花方昭任由花清姿捏着自已的脸,双眼含冤道:“四姐冤枉啊,我也是想去看四姐的,可是太子说四姐你身子不好不让那么多人来看你,所以,所以我只能在府里等四姐回来了。”

“真的吗?”花清姿眯眯眼睛。

花勇邵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两姐弟温馨又亲切的举动深得他心。“清姿,方昭说的可都是实话。他倒是盼的想去却不能进,我能进却没时间去。”

“看吧四姐,我没说谎吧。”花方昭泪眼汪汪的看着花勇邵。

花清姿也露出了笑容,勾唇道:“知道你小子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回来了么。”

“都进去说话吧,这里风凉着。”花勇邵笑着说道。

“老爷。”突然,远方走出了舒雁的身影,身边还有个花清雪。

舒雁出来看到花清姿时不由得道:“哎呀,清姿,你回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嗯,好些了。”看到了舒雁,花清姿的神情冷淡了下来。

花方昭也只是瞥了舒雁一眼不说话。

“那就好,我下午不太舒服,一觉睡到了现在,所以清姿你回来我没收到消息。现在才出来,还希望你别怨恨啊。”舒雁说道。

花清雪缓缓道:“娘亲这什么话啊,多大的事呢,哪有什么怨恨,看你把妹妹说得多小心眼。”

“哎,雪儿说得是。”舒雁轻笑。

花清姿只是瞥了她俩母女一眼,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很是让人无聊。

“既然都回来了,也碰上了晚饭时间,那就一块吃晚饭吧,庆祝庆祝清姿身子好了。”面对舒雁的言辞,花勇邵反倒是习惯了。见而不怪的对大伙道。

花方昭抽了抽嘴角,和舒雁一同吃饭?吃不吃得下恐怕还是一个问题吧。

花清姿跟着花勇邵来到了大厅上,大桌已经布下了,就差上菜了。

“怎么现在不见清姿戴那支玉环了呢?”舒雁突然问。

她发现现在的花清姿头上极少戴头饰,她记得以前的花清姿恨不得把头发都扎满装饰的吧。

很好,问题来了,装傻的时间到了。花清姿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情。“什么玉环?”

舒雁一愣,内心有少许愕然。然后假装无意:“哦,不是,以前看你挺爱戴一支玉环的,那只玉环挺好看的,怎么现在不戴了?”

“噢?不喜欢了呗,反正没什么特别。”花清姿轻瞥了一下舒雁的神情。

舒雁眼眸闪现怪异,只作声道:“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没什么特别?那可是花清姿生母的假装,还交代要好生珍惜这玉环,以前花清姿珍惜得不得了,现在居然漠不在乎的说没什么特别。这个花清姿,果然有古怪。

在饭桌之上,舒雁夹给花清姿什么,她就故意不吃什么。

“清姿,吃清蒸鱼。”舒雁夹给花清姿一块鱼肉。

花清姿倒也接了过来,还不忘小声抱怨:“清蒸鱼这么难吃。”声音极小,也就她和舒雁花清雪这么几个人听到罢了。

这一说看似无意,听在舒雁耳里确实轰然大波!据说说清蒸鱼难吃,她没记错的话以前的花清姿要是没瞧见清蒸鱼就不喜吃饭吧,后来也是因为她故意扣了她的清蒸鱼,才弄得她经常没食欲,所以人才消弱的。

人可是喜新厌旧,但是口味这个东西很古怪,认准了一样东西就很难再变了。花清姿喜爱清蒸鱼多年,不可能说变就变的。

她目睹着花清姿不停往辛辣的炒肉里夹去,内心更是有了确定之意。花清姿不喜欢辣的东西,喜欢清淡和甜食,以前吃辣的东西她都得喝好几杯水过味道。如今,又怎么吃辣如吃菜一样无常呢?

花勇邵看到花清姿不停夹辣炒肉,不由得阻止了她的举动:“你伤才刚好,怎么能吃辣的?是我疏忽了,来人,把肉给端下去。”

花清姿才停止夹肉。

花勇邵不由得问:“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吃辣的,怎么现在这么爱吃了?”

“呃,只是突然觉得辣的也挺好吃的,所以就多吃了些。”花清姿解释道,故意露出有少许慌乱的样子,这副样子完全落入舒雁的眼里。

花勇邵听到花清姿这番解释也没有什么质疑,继续吃饭。

反倒是舒雁内心大笑不已,花清姿,这回,你还不落到我的手里?

夏凉也很奇怪为什么小姐的口味变了,以前小姐可是最讨厌辣的,一般看到辣的都会视而不见。

舒雁和花清雪对视了一下,然后花清雪给花清姿夹了些鱼,假装无意问:“对了,清姿啊,上次你和我说你小舅的身体不太好,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八成这个问题也是个圈,花清雪会关心起自已的问题?笑话。

夏凉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花清姿,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这一幕花清雪自然落在眼中,这下她们更是肯定了这个花清姿是假的了。花清姿和她们感情不好,平时就极少谈话,又怎么会和她们说小舅的身体好不好?但是小舅这人确实是存在的。

花清雪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直到一顿晚饭之后。

夏凉小心附在花清姿耳边问:“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你什么时候和二小姐说过小舅的事情了?”

“没说过才是我想要的。”花清姿淡淡应道。

夏凉奇怪的看着花清姿,小姐为什么这么说呢?

舒雁,你现在尽管怀疑我,你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破绽,我统统都给你。

“紫檀罗带着吗?”花清姿侧头询问夏凉。

夏凉点点头。“带着呢。”

“走吧,试一下紫檀罗。”花清姿点了点头,转头走了回去,夏凉赶紧跟了上来。

回到房里,花清姿拿出了自制的一套小工具,拿出了紫檀罗碾碎成粉了之后,再捎了少许沙撒在其上,然后倒了少许自制的粉末,再拿一个布块包了起来。

“抓到老鼠了吗?”花清姿回头询问。

“抓到了,就在这笼子里面。”夏凉赶紧道。

花清姿一抓布块往笼子丢了下去,再往笼子里倒了少许盐水,盖好之后就往院子角落放去。“夏凉,没我的允许记住别碰它。”花清姿拿了一块石头压在地上,然后转身对夏凉说道。

当花清姿回到房里的时候,她换上了一身黑衣。使夏凉疑惑:“小姐,你准备去哪儿吗?”

花清姿单手拿着黑丝巾,递到夏凉面前道:“给我包着。”

“小姐,你是不是要去哪儿啊?”夏凉担忧的看着花清姿,但还是接过来慢吞吞的给花清姿包着眼睛以下的部位。

“嗯。”

夏凉犹豫了下道:“可是,小姐你的左手还没好,你出去做什么?”

“我脚没事就好。”花清姿说着往大门走了出去。

夏凉想挽留花清姿,却又不敢说,小姐不讨厌别人指点,却讨厌别人指指点点。既然小姐要出去,她再阻止只会惹小姐讨厌。

花清姿溜达到舒雁的房中,避开了重重侍卫的眼线,轻轻跃上了舒雁的房顶上。伸手揭开了一块瓦片,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舒雁既然怀疑起她了,那也必然会和花清雪商量起如何解决她的问题。

果然不出她所料,舒雁和花清雪这对母女已经坐着开始计划起来了。

“我倒奇怪她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舒雁抿了一口茶悠悠道。

“不管她是谁派来的,反正如今知道她不是花清姿了,那她也离死不远了。敢欺骗父亲,她完蛋!”花清雪在一旁冷哼。

舒雁点了点头。“到时候你在旁多添油加醋,促使你爹杀了她,那样我们也落下一块心石了。”

“只是我好奇,到底是谁这么费心机找了一个这么神相似花清姿的人来呢?而且还拥有一身技艺的。”花清雪疑惑说道。

舒雁思考了会,然后道:“我恐怕是宏雨王妃了,她平日和我结仇,在太后生辰宴上又怎么会抬举花清姿?所以那时晓得花清姿死了,就赶紧派人来顶替了。她知道你有意嫁太子,这回不就让这个假花清姿去勾引太子了吗?”

花清雪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便道:“也是,除了她还有谁。”

“光凭我们知道是没用的,还得证据才能把她抓个结实。”舒雁抱着手臂缓缓说道。

“那,娘亲打算什么做?”花清雪赶紧问。

“我在想,花清姿身上有什么痣或者伤疤,宏雨可以知道花清姿长的什么样子,也可以找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她的身子呢?宏雨没道理熟悉花清姿的身子。可是我们这些把她从小看到大的,肯定会知一二。”舒雁缓缓道。

花清雪听着点了点头,然后道:“娘,你还记得她当时出生的时候,花清姿她娘讨个吉祥就在她的后背点上一颗红痣吗?”

花清雪这么一说彻底提醒舒雁了,舒雁眯了眯眼睛,想了好半会道:“这样,你不是进买了几件上好的衣裳吗?”

花清雪点了点头。“是。”

“你回头邀请她来房中,说有件衣服你不适合,你觉得衣服适合她,让她试试去。”舒雁说道。

花清雪皱皱眉毛,道:“可是给衣服给她,这和我们看到她后背有什么联系吗?”

“自然是有,你可以假装她衣服没穿好伸手给她弄弄,到时候再拉开一下衣服瞧瞧就好了。”舒雁解释道。

花清雪觉得言之有理,便同意道:“那好,我回头就试试她去。”在花清雪站起来之时,突然觉得不放心道:“如果她后背真的有痣呢?”

“那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是花清姿。”舒雁皱眉道。

“娘,万事都要留一个心眼,宏雨若有心就肯定会把一切事情都细微调查的,况且当时花清姿后背点痣又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当时将军府里上下的人都知道。”花清雪不放心道。

舒雁抿了抿唇,然后道:“如果真有痣,那肯定是她给点上去的。反正这个花清姿不可能是真的花清姿,她以前可没那么多才多艺,谁会相信一夜之间又能医又能武的?”

也是,恐怕是仙人也难成。

“那好,我我这回去就弄。”花清雪道。

“嗯,时辰也不早了,回去吧。”舒雁点了点头。

花清雪离开时感觉屋顶有人在盯着她们看,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发现并无什么不妥,就继续走了。

花清姿在她身躯停顿的那一刻就已经把瓦片给盖好了,转身就跃下回房。

刚回到房里面夏凉就赶紧跑了过来,道:“小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然后紧张的想要查看花清姿的伤势。

花清姿后退了一步无奈道:“我这不是好着么?”

“小姐刚刚是去哪里呢?”夏凉好奇问。

“没去哪。”这种事情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没必要外扬那么多。并不是她忌顾夏凉,而是觉得知道得越少的人就越安全。

“今晚有什么人来过么?”进入里面,花清姿把衣服给脱了上来,换上了宽松的衣裳。

夏凉摇摇头,道:“今晚很安静呢,没人来过。”

花清姿睡之前让夏凉给自已换药,用的药是她先前研制的疗伤膏,本来当时不过是看恰好有那么几味药材,随手就给研制了。

夏凉正在给花清姿涂药包扎的时候突然说道:“对了小姐,前日太子给了奴婢一百银两,让奴婢转交给你,太子说是给小姐的药钱。小姐,我不懂什么意思。”

药钱?花清姿挑了挑眉毛,不会是她挡剑的辛苦费吧?应该不是,这样也太小看人了。应该是她给腾景澜研制太后的头疼药所以他如约给自已银子。

不过一百两银子还挺阔的啊,就她先前把那些太医给的药材集中起来,卖了也就二十来银子。如今给腾景澜稍微研制一下就有一百银两了,还不用自已出药钱,这是有多划算啊。

“对了,夏凉,你知道开一家药店要多少钱吗?”花清姿突然问。

夏凉眨眨眼睛。“药店?”

“嗯,比如卖地,建筑费,装修费这些。”花清姿问道。

夏凉愣了下,然后到:“小姐该不会是想用这百多两银子开药店吧?”

“怎么了?”花清姿疑惑。

“没什么,只是这些银子恐怕不够呢,但如果建筑在偏僻一些地方的话,应该够。”夏凉琢磨说道。

偏僻的地方可不行,她要是开店的话必定要摆在显眼一点的地方,这样才会有人知道些,原价贵些没关系,反正日后还是能赚不少的。便问:“我们上次逛的那条街看起来人口挺密集的,那里的地价大概多少?”

“那里的地!”夏凉一阵惊呼,然后道:“奉劝小姐还是别想那里的地,那里可贵了!上次听闻有人想要收购一家快要倒闭的店,出千两银子别人都拒绝呢!”

“这么贵?”花清姿愣住。

夏凉点点头,道:“可不是吗,那里没几个人肯把地给卖的,在那儿开店哪有不财源滚滚的啊,就是个别开的店不受欢迎罢了!”

“那你觉得在那里收购一家快要倒闭的店要多少银子?”花清姿询问。

夏凉歪了歪脑子,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千两?”花清姿疑惑。

“两万两!”夏凉说道,然后道:“我觉得那里没几个人愿意把地卖出去的,恐怕两万也卖不着。”

花清姿陷入了深思,如果光凭自已的努力,是断然不能在繁华的街开上一家店,但如果有他人的帮助。

谁愿意做自已的股东,还有那么多银子买得起京都那条街的地呢?

细细琢磨下来,适合人选也只有腾景澜了。

花清姿熟睡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身边低头窃语,一向习惯警惕的她不由得睁眼。

朦胧之中看到一个穿紫袍的男人,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了。一大清早还不请自来的人除了腾景澜还有谁?这次来估计是因为她左肩的事情吧。

“这么早。”花清姿翻了翻身子,却不小心碰到了左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嘶。”

“你怎么了?”腾景澜赶紧上前一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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