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地瞪着阎擎宇,莫晚决定抵死耍赖:反正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是,不自控地,她的脸却像是扑上了一层红红的胭脂。
“是吗?”轻喃一声,阎擎宇状似不以为意,却压低身子,恶意地朝她步步逼近。
炙热的男人气息再度袭来,昨夜的回忆脑海翻腾,莫晚一阵莫名的心慌:“你…你又要干什么?你…你别..别靠我这么近!”
按住躁动的她,强势地扳正她的脸,阎擎宇的唇似有若无地贴了上去:“连我的靠近都这么抵触,还怎么做我的女人,嗯?”
一句话戳中要害,莫晚明显怔了下,转而却放下了小手,若有所思的目光略显呆滞地望向了他:
他这是要接纳她的意思吗?
眉头骤拧,捏起她的下颚,阎擎宇避开了她的目光: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以为我碰你两回,就是对你有意思!女人,在我心里,跟玩物没两样!我给不了你什么!所以,别期待我会..怜香惜玉!其实,你一直有选择的机会的,不是吗?你该…慎重点!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以后,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更要谨记你的立场,否则——”
赤裸裸的警告,伴随着颌上清晰的刺痛,莫晚一阵无法遏制的恼怒,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既然不想负责,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为什么不做防护?从来有选择的,就是你,不是吗?这是一条生命,活生生的!你没感觉,我可是天天在感受,我做不到你那么冷血!现在,我还有得选吗?如果不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在这里!不负责任的男人,根本不配有家,有老婆,有孩子!哼!”
叫嚣着狠狠捶了阎擎宇几下,翻身下床,莫晚怒气腾腾地往浴室跑去。
‘砰’得一声,顷刻间,整个房间的地板仿佛都在微微颤动。
恍如五雷轰顶,落拓地坐起身子,阎擎宇傻了,悠远的目光定在阖起的房门上,脑海中交叠映现着母亲声嘶力竭的幽怨嗓音:
‘不负责任的男人,不配有家!’
到底什么样的心态,女人才会说出这么决然的话?她对他…亦如当年他的母亲对他的父亲,一样的又爱又恨吗?
恨,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爱?她不是才说过她爱阎心成吗?!
目光游移间,不自觉却落在了桌上冷透的两枚蛋挞上。
虽然有些事想不通,突然间,阎擎宇却有种很奇妙的直觉,不管如何,她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
莫晚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阎擎宇呆坐床头,失魂落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懒得理他,莫晚转身绕向了一旁的衣柜,横眉竖目地撅着嘴,明显带着情绪!
莫名地,他却很享受她这般丰富灵动的表情,看了她一眼,转而进了浴室。
待他再走出,莫晚却正好拎了包准备出门。
“等等——”
步子一顿,莫晚没再继续前行,却也并未转过身子,有些负气的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