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哥没说话,陈楚璃有些着急了。
“四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倒觉得蔷薇说的都是小事,以四哥的能力都能轻而易举被这些人抓了,显然这些人比四哥还厉害,在强者手下做事也没什么不好,他可是心服口服的。
见他还是不肯说话,也搞不明白他是什么心思,生怕他说出自己不愿意治疗的话。
陈楚璃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站起身。
“你要是不答应,我替你答应,反正我不会看着你死的。”
于他而言,四哥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恐怕他摇头,到时候陈楚璃会将他打晕,扛着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真是没法与他动手的。
而且自己不是没说不答应吗?这家伙真是够心急的。
“我答应你。”
其实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先保住命,其余的,漫漫长日,有的是机会慢慢改变。
“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你有背叛我们的一天,你会死的比现在还惨。”
也不知是不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蔷薇悠悠的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只足够三个人听到。
二人注视着对方,陈楚璃却是在为四哥的事情高兴,傻笑了一会儿,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打乱了两人不明意味的对视。
“等青衣回来。”
然后又从怀里拿了个药瓶丢过去。
“这些日子先吃这些药补补。”
他身子虚,到时候治疗起来会很费劲,但如今青衣没在,也只能先将他养着。
其实陈楚璃很想问为什么,但蔷薇没给他这个机会,丢下银两草草走了。
青衣这段时间就没闲过,终日不是这跑便是那跑,也真是为难她了。
两天后传来战报,敌方进攻勇猛激烈,陈阿楚隐隐有抵挡不住之势,原本在他刚到那会儿,凭借他出众的行军作战能力,已经能够牵制住敌人,甚至在开始反攻,局势相当有利,可在这时却突然来了个神秘人物,足智多谋,神机妙算,用兵极为神奇,以区区一千人的兵力硬生生让他折损了五千兵马,并且这样的趋势一直在延续,陈阿楚可说毫无招架之力,那人擅长计谋,陈阿楚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便被对方牵着走,夏陌殇坐在朝堂上,看着下面大气不敢出的大臣,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流光,宁王这时候出事原来真是早有预谋的。
缓缓站起身。
“李将军,立刻去清点一万兵马,随朕明日出征。”
众人皆是一愣,窦丞相赶忙站出来。
“陛下,这万万使不得,现在朝中正是多事之时,楚帝至今下落不明,还需陛下在这主持大局。”
虽说此次的仗有些难打,但万万没有到陛下亲自出征的道理,这时候要是宁王没受伤就好了,有他在,陛下想必不用愁。
“朕出征期间,朝堂之事由白尚书和窦丞相共同商议,交由宁王做主。”
不顾窦唯的劝阻,他做的决定又岂会轻易收回,他只离开几日,东夏变不了天,其次他倒想看看背后之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臣遵旨。”
一旁的白尚书赶忙站出来,对夏陌殇的决定似乎没有异议。
还想说点什么的丞相大人张了张嘴,见没人再出声也只得讪讪闭了嘴。
翌日一早,夏陌殇便离开了安阳城,尽管事情有些严峻,但那沉重的表情出现在夏陌殇脸上,实在显得有些怪异,总觉得哪里怪挂的 。
兰悠阁的雅间里,冥王淡淡注视着夏陌殇离去的背影,眼里更是冷了几分,甚至隐隐出现了几分担忧。
“去把青衣找来。”
对身后的独狼吩咐道,青衣曾说过,她没事的时候都会待在兰悠阁。
而不远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黑影目送完夏陌殇后,眼里闪过冷芒,随即一个闪身离开了墙角。
独狼很快就回来了。
“殿下,柳姑娘这几日不在安阳城中。”
闻言,冥王微皱眉,这么个紧要关头。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
“将流静、流月两人派去保护窦小姐。”
“那楚帝那里?”
他们从宁王娶亲那晚就开始秘密行动了,流静流月是一对双胞胎,此次盯着楚帝的任务便是由他们执行,至今楚帝的下落还尽在掌握之中,如果突然撤了再失去消息可就难办了,对方又不是普通人。
“你去盯着,过几天我会派人过来。”
独狼一愣,虽心里疑惑,却也没多问,转身出了门。
冥王虽如此安排了,可心里还是隐隐担忧,或许他有些草木皆兵了,但总觉得对方是冲着雪初来的。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掩藏在内心深处多年的名字,炎君。人也愈发的慌了起来。
略有些低落的看了自己的腿一眼,突然觉得是那么刺眼。
第一次深深感到原来双腿不能走的感觉是这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