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儿看到保镖队长的异常认真的神情,心里有一些五味陈杂。
本来她以为上了少主的车就能和少主亲密一些,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对少主的心情产生影响的非樱璃莫属,而她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互补罢了。
司音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不甘和愤懑都压了下去,对保镖队长顺从地点了点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她能留在这个车上和少主在一起,一路上就有的是机会,她才不会为了争一口气而下车。
保镖队长放心地点了点头,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等待着刚刚从酒吧门口出来的施於泽上车。
夜色浓重,街道和酒吧外面的霓虹灯闪烁着,让人不大看得清施於泽脸上的神情。但是这并不影响保镖和司音儿察觉到施於泽心情的变化。
之前少主一脸冰冷,眸子里也像酝酿着风暴似的,这去酒吧逛了一圈,虽然脸上仍然没有什么笑意,但整个人的气场却缓和了许多。
樱璃醉醉的,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儿,整个人都瘫软在施於泽怀里,任由他抱着她上了车。
“施……施於泽……你就是一个坏人……”后座樱璃断断续续又软绵绵的声音传入司音儿的耳朵里,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咿咿呀呀”地呻吟着。
司音儿脸色白了一白,忍不住想要转头看后座到底发生了什么。保镖的反应比司音儿快许多,只见他轻轻瞟了瞟他,眼神里都是警告。
司音儿这才想起,在她上车的时候,保镖有告诫过她,无论一会儿后座发生什么事,她都要装作没听到,没看到。
毫无疑问,她企图转头去看后面的行为是十分不妥的。
在保镖严肃警告的神色里,司音儿咬了咬嘴唇,只得按捺住心底的冲动。
后座的动静越来越大,樱璃本来还轻微的呻吟也变得越来越大声,施於泽野兽般地粗喘在狭窄的车内回荡着,欢愉缱绻的暧昧气息从后面发散过来,很快便充斥了整个车内。
不用回头看,司音儿也知道后面正在发生什么。
她用一双手使劲掐着座垫,一张脸也变得苍白。她本来是想和施於泽亲热一番来固宠的,然而她忙活了大半天,施於泽却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到了最后,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纵情欢愉。
这对作为暖床女仆的司音儿来说,完全就是一种让她刻骨铭心的耻辱。
这个叫樱璃的女人能量太大了!想要将她从少主心里拔出来,难度太高,最好的办法是直接让她消失!
窗外一闪而过的灯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投射在前座上,司音儿眼里的狠戾之色也随之若隐若现。
一路上车开得很是平稳,在遇到红灯而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车里的狂声浪音总能吸引周围的车主好奇的目光。
好在司机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倒也处之泰然。但是司音儿就不同了。
她坐在前面现场听着施於泽和樱璃的活春宫,心里如被灌了最苦的中药,难受极了。
当车终于到达别墅的时候,司音儿再也忍受不了了,“砰”的一声将车门打开,利索地下了车。
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疯掉。
这么大的动作和声响自然惊动了后座上做有氧运动做得火热的施於泽和樱璃。
受到打扰的樱璃说什么也不肯配合施於泽了,施於泽浑身都热血在身体里乱窜却不能喷涌出来,被浑身紧绷的感觉弄得发狂!
司机见状也赶紧下了车,生怕少主将怒火蔓延到他的身上。
不过司机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所以他下车和关车门的动作都很轻,不易让人有所察觉。
才下了车,司机和保镖就黑着脸找到了司音儿,保镖非常严肃地说:“你上车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打扰少主吗?!”
“啊?我没有打扰啊!”司音儿委屈又愤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虽说她对施於泽身边的保镖都很客气也很顺从,但这一路上被后座的暧昧刺激着,司音儿渐渐显出了骄横的本性。
司音儿的顶撞让保镖和司机都很不满。刚刚要不是他们跑得快,少主的火气说不定就已经撒到他们身上了!而司音儿这个始作俑者还顶撞他们,推脱责任?!
保镖没好气地说:“你下车的动静太大,惊扰到樱小姐了!你知道少主因为这个有多生气吗?!罢了罢了!”保镖甩了甩手,一副“我就静静看你的下场”的样子,说道:“等少主完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便和司机像别墅大厅走去,去通知沈妈妈和老管家准备一些等会少主可能会用到的东西了。
樱璃的不配合让施於泽没有办法,他只能狠狠深吸了几口气,将满腔热血都压了下去,吩咐车外的仆人去取两件衣服来,一套是男人的,一套是女人的。
好在老管家和沈妈妈从保镖那里得知一些情况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很快就将施於泽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施於泽一边给樱璃穿衣服一边觉得自己快疯了。
本来就有野兽在他身体里咆哮,而樱璃因为喝醉了酒不大清醒,没办法自己穿好衣服。施於泽只好帮她穿。
这是施於泽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所以动作略显生疏。连施於泽自己都有些奇怪,明明只是将步骤颠倒了一下,怎么他脱衣服就很准快,穿衣服就生疏得不行呢?
而且更加火上加油的是,樱璃因为喝了酒浑身有些发热,根本就不想穿衣服!
施於泽好不容易才给她穿上了一丁点,结果她邪恶又调皮的小手随便一动,施於泽之前的努力全部都打了水漂。
纠结了半晌后,施於泽终于是再也按耐不住了。体内的火山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偃旗息鼓,想喷薄而出的冲动反而越来越强烈。
当樱璃再一次拉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施於泽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像一只发情到无法自持的大型公狗一样,在温柔乡里不要命地播种着万子千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