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向上猛地一顶,正中某人关乎子孙后代的关键部位。
这个部位就跟女人的胸一样,柔软的命门,一击必中。
齐立浩倒吸了一口冷气,“丝……”
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双手捂住了身下受伤的部位,一时没缓过劲儿来。
樱璃乘胜追击,用力推了他一把。
“Pong!”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腰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洗手池的边缘,痛得不可收拾。
接连两下狠击,令齐立浩酒意一下子全消了,恼羞成怒,剧痛难忍,脾气发飙,出口成脏,“哎哟,痛死我了,*货!哎哟,丝……”
看饱了热闹的木头桩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来,长臂一伸,用力托起了齐立浩的后腰,惹得后者伤口上又受了一记蹂躏。
齐立浩瞪了周宾一眼,目光似乎在埋怨对方下手不知道轻重,没看见他伤在腰上吗?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姐夫?姐夫,你怎么啦?”周宾口中说着关切的话语,却丝毫没有理会齐立浩的眼神,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助理,吩咐道,“小于,快,赶紧送齐总去医务室。”
助理小于从周宾手中,接过了半死不活的齐立浩,匆匆离去。
按理说,非礼大戏到此落下了帷幕,围观者们可以散了散了,逛街去吧,吃饭去吧,买菜去吧,回家晒被子奶孩子去吧……
可是周宾作为虹宇冠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仅次于齐立浩的地位,他不能够不给受害的女性一个交代,好歹人家踏入了酒店,就是酒店的客人对不对?
虽然、貌似、好像、应该最后受伤的是他姐夫呀!
周宾黑如包公的一张俊脸上,展露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歉然道,“这位小姐,我姐夫那个人,喝了点儿酒就容易犯浑,搞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樱璃余怒未消,瘪着小嘴儿,气鼓鼓的顶了回去,“不用跟我解释!”
不再废话,转身就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周宾个子高,腿儿长,三两步就追了上去,伸手就拦住了美人儿,拉开手包的拉链,摸出了一张卡片,递到了她眼前,“对不起,请留步!刚才多有冒犯,这是我们酒店的SVIP卡,只有不到1%的顶尖的尊贵客户才有,在虹宇冠集团旗下的任意一家场所消费,餐费打七折,房费打五折,卡里面预存了八万元……”
这算什么意思?被齐立浩摸过了碰过了,用区区八万元的卡片就可以抵消了?
那是不是说明,抱一下八万元?
这根木头桩子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樱璃脸上残余的怒气迅速聚拢在眉心,扬起高傲的小瓜子脸,斜斜瞥了他一眼,冷声质问道,“如果有人轻薄了你的家人,然后出几万元来摆平,你怎么看?”
周宾一米八几的身高,而樱璃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也才一米七二,十几公分的距离,并没有带来气势上的落差。
就算她仰着脖子与他说话,眼神却像是睥睨着他。
这种被俯瞰、被蔑视的感觉,让久居高位的周宾颇为不习惯,甚至是有些厌恶,他还从来没有输过阵势呢。
谁让现在是齐立浩非礼樱璃在先呢,就算周宾不爽不服气,也只得做小伏低,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嘛!
他赔着笑脸道,“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脸炭黑色,笑起来还是那么严肃,有点儿不近人情。
樱璃冷嗤了一声,“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把拨开了挡在身前的长臂,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周宾无言以对,愣在了原地。
他找不到合理的措辞,来解释刚才给她塞卡片的举动。
不如,先去医务室看看齐立浩,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看她那人的气场,不像是齐立浩以前玩儿的那些女人呀!
樱璃走到了包间门口,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而入。
她重新入座,其他人没有察觉到异状,唯有父亲看着她发青发白的脸颊,关切道,“哎,樱璃,你脸色好像不大好?”
“没事。”她轻轻应了一句。
午餐继续,闲聊也继续,三个男人推杯换盏了片刻功夫,包间门被推开了,来人却不是齐立浩。
来人是周宾,冷毅中透着浓浓的阳刚气息的脸上,浮着一丝客套的笑容,却因皮肤太黑,使得他笑着的时候也像是一块树皮儿,“不好意思,请问两位是黄总和司空总吧?”
司空云翔问道,“你是……”
“?”黄平宇以探究的眼光审视着来人。
周宾迈着一双长腿,阔步走了进来,径直到齐立浩刚才的位子上落了座,“我叫周宾,是虹宇冠集团的股东之一,也是齐立浩的小舅子。我姐夫腰椎的老毛病犯了,去医务室休息了,我替他来陪各位。”
“周总,你好!”
“你好!”
司空云翔和黄平宇客套的打了声招呼,眼见周宾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气度超于常人,也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两人都没有因为阅历上的优势而轻视了他。
周宾从手包里摸出了四张卡片,不正是刚才被樱璃厉色拒绝的卡片吗?
他给左右手的两位壮年男子一人发了两张,再经由他俩传递给各自的子女,“对了,这是我们酒店的SVIP卡,在我们集团内的任意一家场所消费都有折扣,里面预存了八万元……”
樱璃接过卡片,“Pia!”的一下,用指甲的边缘,用力扣在了桌台上。
弄出的声响,引得包间里四个男人都侧目。
乌眸一动不动的咄咄逼视着主座上的年轻男人,唇畔勾起了一朵若有若无的嘲讽,声音婉转,却带着一丝阴阳怪气,“周总跟齐立浩还真是一家人呀,事情都这样了,还帮他打圆场,你们虹宇冠,就是以这种态度对待客户,以这种态度,道歉的吗?”
说一家人已经是好听的了,其实她想说的是一丘之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