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十分融洽的小区一家亲嘛。
附近几栋楼的住户可就遭殃了,大家都把窗户关的紧紧的,还嫌不隔音。
自打广场舞开始普及流行起来,附近的居民都被这帮热爱运动、热爱音乐、人老心不老、越活越年轻的大妈们,给骚扰的不胜其烦。
可是想要杜绝广场舞,却不那么容易,毕竟这些大妈中,有不少都是自家的老婆和娘亲呢。
萧兜兜见广场上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眼睛顿时一亮,一时兴起道,“我,我要跳舞……”
夏圆圆毫不客气的呛了回去,“跳你妹啊跳,快滚回家睡觉去。”
“不,不,就要跳舞……”喝醉的人吧,脾气就特别的轴,萧兜兜现在就像三岁的小孩子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拽着夏圆圆,不依不饶的乞求道,“唔……圆圆,跳舞……”
夏圆圆见多了被她喝趴下的那些醉鬼们的窘态,也知道他是在撒酒疯,换了一副哄人的嘴脸,嗲嗲的声音道,“小萧子,乖乖的,回家再跳舞啊?小萧子最乖了,最听姐姐的话了,对吧?”
明明比他小了五六岁,硬是伪装成了大姐姐。
萧兜兜像是没分到糖吃的小孩子,死命拽着夏圆圆的胳膊,不肯撒手,“……要……跳舞……”
樱璃无奈的来了一句,“算了,就让他跳吧,不过……”
蹙起了细眉,一点儿也不遮掩着眉宇间的为难,“我等一会儿还有事情,九点钟约了人呢。”
夏圆圆张了张口,“这样子啊,你不早点说。现在已经九点啦,那你就赶紧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这么大一活人,不会出事的。”
樱璃不再客套了,赔了一朵歉然的甜笑,“也好,我先走了,有事情你就打我电话。”松开了萧兜兜的胳膊,返身就走。
夏圆圆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好的,别把我当温室里的小花朵,真的没事儿。”
两个人告别的工夫,萧兜兜不知怎地,放开了夏圆圆,径直就往那群大妈中走去。
哦,不,不是径直,而是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冲进了大妈们的阵营。
东倒西歪,晃晃荡荡,摇曳生姿,贵妃醉酒……
各种恰当的,不恰当的形容词,都被用来形容此时的萧兜兜。
他努力想跟上大妈们的节奏,却总是跟不上,不是慢了三拍,就是动作不标准,总之看起来像一只笨笨的小鸭子初学游泳。(萧兜兜:喂,起缘,形容男人能用鸭子吗?)
大妈们见方阵中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个酒气熏天的醉鬼,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默许了他的加入,毕竟,这个年轻人没有来反对她们跳舞是不?他还与大家同乐,一起载歌载舞呢。
只不过,他方圆两米内,都不见一个人影儿,甚至连一只昆虫飞鸟都不肯靠近。
夏圆圆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只得忍着脾气跟了过去,要不是看在他喝醉的份上,她才不会任由着他胡闹呢。
这一首乐曲渐渐终了,大妈们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迎接下一段舞曲。
萧兜兜双腿分开,双手直愣愣的指向了头顶,双掌合十,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放大版的圆规。
他一仰脖子,怒发冲冠的大吼了一声,“我要女人!”
似乎意犹未尽,他以更高的分贝吼了一声,“老!子!要!女!人!”
两声巨吼,彻底惊吓住了广场上的大妈们,大家如鸟兽散状,四下就纷纷逃遁了,不到一分钟,就逃得干干净净。
夏圆圆努力上窜,冲上前去,一记樱厉的扫堂腿,正中萧兜兜的臀部,后者整个人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跌入了喷泉水池中。
扑通
难度系数0.1,入水角度极其不完美,掀起了巨大的水花儿。
后面的事情,起缘就不过分赘述了,简短的概括一下吧:
萧父、萧母下了楼,把儿子给接回了家,跟夏圆圆说了一堆感天动地的话;又对一路上遇见的大妈邻居们,赔了一千句、一万句不是。
纵使萧父、萧母的委曲求全,也没有挽回萧兜兜的声誉。
第二天,方圆十公里内的所有小区、菜场、广场……总之人多的地儿,就有无数大妈扎堆,大家口口相传了一则千真万确的骇人惊闻:“某小区广场惊险猥琐男,企图骚扰跳广场舞大妈……”
“樱小姐,喝点什么?”
“就喝点儿开水。”她在他对面落了座,小手儿轻巧的摘下了鼻梁上的太阳镜,搁在桌台上。
JIKE先生微微一笑,“不用客气,收了你这么贵的费用,这顿茶钱算我的。”
樱璃回应以一笑,“呵呵,支票已经带来了。”并没有点单,而是拿起了桌上的开水瓶和空口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要的东西也在这儿,保管物有所值。”说着,JIKE先生将一个活页文件夹拿到桌上,手按压着,小心的推到了对面。
樱璃打开来看,挺厚的一沓,图文并茂的资料……
前面几页,是郝浩宇身边亲近的许特助、阿虎、阿豹等一众保镖,与郝宅中所有佣人的花名册,和简单的个人概况。
后面若干页,就是重头戏了,是阿虎和阿豹的详细资料。
唔,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阿虎是那帮保镖里收入最高的,年薪高达45万元,家乡在京都市与东海市之间的农村,算是富足的鱼米之乡。
他平日里的爱好是打台球、逛洗头房。曾经谈过2个时间较长的女朋友,都是身份很普通的女**丝……
樱璃随手翻页,几张放大的清晰照片赫然映入眼帘!
是不戴墨镜的阿虎,身着便装出入刘莉莉的公寓楼下,拍摄时间是深夜。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两个人绝壁有奸情。
还真看不出来,刘莉莉胆大包天,不仅在外面勾搭了不少男艺人,居然连郝浩宇的手下都不放过。
阿虎就更是胆大妄为了,万一被郝浩宇获知了此事,他的小命能不能够保住先不说,估计怎么也得被弄得断子绝孙。
这样想着,朱唇畔缓缓的浮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