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吃惊道:“铁的?”
我点了点头,说:“你发现没有,这里氧气虽弱,但并不是完全隔绝的真空环境,说明什么?”
老张愣住了,抓着头发很是茫然。
“说明这里的空气转换装置一定还未拆除,只不过没给通风口,所以咱们觉得氧气供应量非常有限。”
老张点了点头,道:“好像是这么个理。”
我从他身上跳下来,说:“给我找块砖头一类的硬东西,只有砸开洞顶上封闭的铁皮,一定会有所发现。”
我和老张分开找,很快找到一块铁块,这东西正合我意。
我根据之前来路上空气交换装置的开孔位置,选了一个接近的点,老张托起我,我用力砸了半天,没反应。我们又换了几个位置,最终砸开了一处位置,铁皮烂开,里面破出一块洞来,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即将憋闷而死的我们,犹如新生,我俩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老张一个劲儿的夸我脑袋聪明。
我平静了一些,对老张说:“看来咱们猜的没错,他们只是封闭了换气空,上面的换气管道完好无损,咱们通过换气管道爬过去,应该没错。”
老张已经对我崇拜到五体投地,他托着我爬上去,我又拖他上来。
同期管道异常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爬过,我俩一前一后的超前爬。因为年久失修,再加上没人维护,这段管道上充斥着不少动物尸体,老鼠、蛇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爬虫就更多了,看得人头皮发麻。
钻通风管道,可比在山洞里奔跑慢多了,我们爬了半个小时,老张快到崩溃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下面有个通风口,急忙掀开盖子往下看,发现下面居然是个房间。
我和老张急忙爬下来。那房间像是酒店客房,里面装饰比不上大酒店的豪华,不过客厅、卧房、卫生间等等一应俱全,装饰风格也颇有一番味道,很有意思。
房间是空的,我俩去卫生间清理了一身的蜘蛛网和灰尘,洗漱了一番出来,又清理干净我们留下的痕迹。
老张打开衣柜瞟了一眼,猥琐笑道:“还她妈是个女人房间。”
我抬眼一看,里面挂满了女人衣物,各种款式的衣服都有,衣柜打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水味。
老张笑道:“这娘们真够矫情,呆这种地方,还这么有情调。”
我打开另一间衣柜,里面摆放的却又全是男人的衣服,看品牌,都是极为奢侈的衣服,随便一件都够我吃一年的了。
老张愣了下,道:“原来是对狗男女,真扫兴。”
我批评老张说:“你这态度就不对了,人家兴许是夫妻或者正当的男女朋友呢,就你思想龌龊。”
老张辩解说:“窝在这儿的还搞这么奢侈,能是正经人?我觉得有问题。”
经老张一提醒,我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如果是外人,不可能会得到这么好的待遇,还能在这儿享受这些奢侈品,可见这对男女,应该是这个组织的高层人物。
我心生一计,对老张说:“既然是高层,那就好说了,咱们抓住他们做人质,再打听他们组织的内幕,还能借他们身份混进来窃听核心机密。”
老张跟我一拍即合,我俩当即藏进衣柜,我在厨房找到两把剔骨尖刀,我和老张一人一把,并约定以我的咳嗽声为号。虽说手上有兵器,我却非常紧张,因为我知道这个组织的人,个个都不简单,更别说高层人物,我们区区一把尖刀,未必能起多少作用。
如果他是人还好,倘若不是人,只能靠我的玄门术数来收拾他了。
我连老头儿都不是对手,像这种高层人物,不知道能否招架得住。
我正琢磨着,门刷的一声推开了,我先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个死鬼,让你少喝一点,你非不听,现在喝多了吧?我看你接下来怎么玩儿?”
接着是个粗厚的男人道:“咱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别说那点区区小酒,就算你把整个酒窖给我搬来,我喝了酒后,照样威风凛凛。”
我虽然年轻,但到底也是个成年人,渐渐听出来他们在讲荤笑话,不禁有些皱眉。
女人咯咯笑道:“你个死鬼,就会耍嘴上功夫。”
男人得意道:“嘴上功夫么?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接着就是一阵嬉闹打骂的声音,女人娇笑着四处躲闪,男人像是醉醺醺的来抓她,两人跌跌撞撞,时不时撞在衣柜上,吓得我心惊胆战不已。
我心里暗骂:“果然是狗男女。”
男人朗声笑道:“抓住你了吧?我看你还跑?”
女人娇嗔道:“讨厌……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男人有些不高兴的说:“要不是你一再强求,谁愿意跟你玩?”
女人也怒道:“不玩就滚……你给老娘滚……”
男人冷哼一声,像是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外面响起门铃声,两人都静了下来,女人道:“还不快去开门?”
男人不满道:“你怎么不开?”
女人跺脚道:“你个死没良心的,自己玩得高兴,还偷懒,我偏不去开。”
男人道:“我玩的高兴,你看得不爽,你就那点趣味么?低俗!”
“你还真翻天了,敢教训起老娘了,老娘跟你拼了。”
接着又是频频碰碰打斗的声音,怒吼声、尖叫声、哭喊声混在一起,衣柜门被撞得砰砰乱响,我心里叫苦不慎,本以为这俩是他们组织高层,没想到就俩神经病,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出的主意。
门铃再次响起,女人尖叫道:“滚滚滚,物理男人都死光了,没男人了,你们这些骚娘们还不快滚。”
门铃顿时安静下来,男人急忙叫道:“别听这疯娘们的,屋里的男人爷们着呢,这就来等你们服侍。”
跟着,就是男人去开门的声音,我听到高跟鞋进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三个姑娘。
我很是诧异,这对狗男女到底搞什么飞机,他们既然是一对,怎么听他们的意思,这男的还有别的女人,女人好像还接受了?
男人关上门。
有个姑娘问:“帅哥,为什么要蒙上我们得眼睛呀?你说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也没办法把咱们的特长施展出来不是?”
另一个符合道:“这样吃亏的可是帅哥你呢,你真的一定要我们蒙住眼睛么?”
第三个则说:“我们姐妹花三人,可是有名的好功夫,难道您要让三朵姐妹花,变成三个瞎子么?”
男人嘿嘿干笑道:“我就是喜欢蒙面的,你们快准备吧!”
女人咯咯笑道:“那是因为她长得丑。”
三个女人齐声惊呼,道:“怎么房间里还有别的女人?”
男人道:“你们都有三个了,难道加一个还影响你们啊?”
三个女人商量了一下,觉得男人说的有道理,就无所谓了。
过了片刻,听到一个女人惊呼道:“你身上怎么……怎么这么怪?”
女人冷笑道:“老娘都说他长得丑,怕吓着你们,现在相信了吧?”
男人闷声一声,说:“老夫生得英俊潇洒貌晒潘安,你们别听她瞎说,她是嫉妒你们。”
那女人没说话,另一个姑娘插嘴说:“姐,好膈人,我受不了了,他这身上怎么长了好多鳞片一样的东西?”
另一个女人说:“哪里是鳞片,根本是铁片嘛。”
又一个女人说:“我总算开眼了,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女人狞笑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人,他哪儿有半点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只……”
男人突然断喝一声,怒道:“那么多废话,再叽叽歪歪,就给老子滚。”
一群女人这才冷静下来,男人冷笑道:“你们这帮骚浪贱,就是贱,老子想对你们好点,你们非要找虐。”
一群女人都不敢再说话。
过了片刻,女人突然打破宁静,道:“听说了吗?老头子说给你带来了一份大礼。”
“大礼?他能给我送什么大礼?”
女人咯咯笑道:“你还别小看他,他要真用心办事,还是挺有能耐的。你没听他说话那劲儿,说这礼物你见了,一定会两眼放光。”
我心说这帮土包子,除了会搞一些奢侈品装逼,还能弄出啥有价值的礼物出来?
男人道:“既然是这样,就让他一个小时后把东西给我送来吧,真满意了,重重有赏。”
我听在耳朵里,心想这对活宝,看不出还真有些能耐,语气这么大,应该算是个人物,绑了他应该有些价值。
我正打算再听一阵,再做打算,没想到嗓子一痒,突然咳嗽了起来,我这才发声,女人尖叫道:“房间有人?!”
又是砰的一声,老张大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抱住头,谁都不许叫,乱叫的要你们小命。”
我很无奈,没想到因为我的一个小失误,导致计划提前这么多。
我只好钻出衣柜,见老张威风凛凛的站在沙发上,拿刀朝床上的一对东西比划着。
而床上那男人的样子,我看一眼终身难忘,那的确很难称之为人,他身上长满了鳞片,脑袋跟穿山甲似的,鼻子下面长了个八字胡,脖子像长在肩膀上。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长了一条其长无比的尾巴,跟蟒蛇似的在床上游动,我看得头皮都要炸了。
更怪的是老跟男人掐架的女人,她的长相跟男人一般无二,同样有条肥长的尾巴,我仔细一看,吃惊的发现他俩的尾巴居然长在一起。
其他女郎都蒙着眼睛,根本不知道她们面前的人,其实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了。
这两个怪物见到持刀的我们,也愣住了,我心里大骇道:“甄家巷的这帮姑娘,想必就是被这怪物给害了,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既然抓住正主了,那就好说了。”
我对三个女孩儿说,你们都给我穿好衣服,蹲在墙角,这是抢劫。
三姑娘尖叫着跑下来,我断喝道:“都别乱叫,否则……”
她们止住声音,一个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我想问一句……墙角在哪儿?”
我告诉她们怎么走,她们乖乖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