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在绿竹的搀扶下慢慢的回到了偏殿,而路上却又没注意脚下的路,突然花零叫了一声,脚下却是一块陶瓷碎片上面沾了些血迹,花零有些疼痛的样子,但是又不好表现的很明显。
“夫人怎么了,是不是扎到脚了,奴婢扶你回去。”绿竹在一边搀扶着花零,花零有些疼痛的咬着嘴唇,有些艰难的走着路,慢慢的一瘸一拐。
“绿竹,我没事的,就是受了点伤,应该一下子就好的,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了,今天我有些太引人瞩目了,想必要对付我的人应该不少,所以我不能表现出来。”花零忍着疼痛的走着,殊不知,在她走后,地上却留下了一排的血渍在玫瑰花的花瓣上面。
来到侧房的花零示意其余的奴婢在门外等着,自己则是被花零扶着走到了床边慢慢的坐了下来,绿竹很小心的将花零脚上的绣鞋慢慢的脱了下来,此时白色的袜子也已经染上了鲜血,绿竹赶紧拿出自己怀中的手帕将花零脚下的鲜血擦拭掉一些。
“夫人,你在这里等着绿竹,绿竹去找金疮药给你,你留了这么多的血可不好,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而且王爷知道了也一定会彻查到底了,倒是是谁人陷害你的。”说完绿竹转身就要离开,而花零则是抓着绿竹的手臂不愿意让她走。
“绿竹,别去了,今天我第一天嫁入这静安王府就拿金疮药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指不定说王爷虐待我了,你不要去,至于这伤口…”花零说着就拿过绿竹的手帕在自己的脚掌上绑了起来,虽然脚下很是疼痛,但是她却不吭声,深怕自己现在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可是夫人,你这脚,若是不涂药感染了怎么办,不行的,绿竹不能让夫人这么委屈。”说完绿竹便很执着的跑出了房间,任凭花零这么喊她也不回头,她只做认为对花零好的事情,刚出了门,没有看路的绿竹便撞在了花姐的身上,把花姐撞的很疼。
“绿竹,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这么帮我照顾花零啊。”花姐揉了揉自己被撞的肩膀,有些疼痛的看着冒失的绿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姐,夫人回来的时候被陶瓷扎破了脚,可是夫人不让我去找金疮药说生怕王爷被人误会,然后去找行凶之人,现在她已经被大家盯上了,她不想要那么高调,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出了幺蛾子,可是我不一样,我同夫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不论在最好还是最差的环境下都对绿竹一样的好,绿竹不可以忘本的,所以绿竹想请花姐你帮忙去找点药,能够让零儿现在不那么痛苦的。”绿竹有些哭着找花姐说着,花姐赶紧跟着绿竹进到了花零的房间,花零看着她们进来很是吃惊的样子,而花姐看着花零脚上扎着手帕也就明白了,赶紧蹲了下来。
“你啊,就是嫁入王府了也不让人省心啊,新婚第一天都能受伤。”花姐嘴上有些埋怨着,但是手上的活并没有停下来,她轻轻的将花零脚上的手帕解了下来,花零不禁有些唏嘘了一下,接着她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小瓶药轻轻的撒在了花零的脚上,然后拿过干净的布条将花零的脚慢慢的给包扎了起来,样子很是小心,深怕将花零弄疼了。
“花姐,你怎么随身携带药品呢。”花零看着花姐,花姐慢慢的将鞋子放到了一边,然后拿过一个小盒子放在了花零的脚下,然后将花零的裙摆把脚给盖上一下。
“如果我今天不带,那么你是不是又要想办法忍着了,来,这药给你,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来害她们,她们便会想办法的除掉你的,大厅上贵妃娘娘一副黑着脸,而那个莫家大小姐也不说善人,指不定就是她们两个人中的一个,以后在王府中花姐不能好好的看着你了,你更加要小心才是,你和绿竹呢现在也已经不是我的伙计了,你们恢复自由身了。”花姐好像有些不忍心的样子,但是这种时候怎么能够让堂堂的侧妃来给她做工呢,便也只能放下了手,尽管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有些不舍得。
“花姐,你别这么说,要不是有你在,恐怕我们都要饿死了,还好有你,我们这几年倒也是过得舒坦的,不是么。现在感觉你这么说就是在嫌弃我们的感觉。”花零抱着花姐不愿意撒手,更多的是舍不得,不知道今日一别何时才能够相见。
“唉,零儿你现在可是侧妃了,又是新娘子,别哭了,你把花姐为你花的妆容都哭花了,新郎官等下还说花姐的手艺不佳呢。”花姐半蹲着帮花零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而花零因为花姐这么说也被逗得有些哈哈大笑的样子,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花姐,以后零儿还会来你的聚缘居的,就算花姐不让我干活,那么零儿就给花姐带点生意来,让您啊更加的忙碌。”花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些开心的说着。
“说什么呢零儿,我该说你好呢还是不好,你想让花姐忙死么,现在你们两个人走了我恐怕都忙不过来了,想让花姐老的更加的快吗?花姐我还是十八,你们不许乱说,不过带点生意,你可以自己下厨,不过不知道他们敢不敢吃。”花姐也有些打趣的说着,一下子房间内的气氛很是融洽的样子,三个人嘻嘻笑笑的,倒是让花零没有感觉到脚上的疼痛,而大厅后徐仁航被萧贵妃叫到了后院,似乎特意是想要和她说些什么一样。
“仁航,你一向做事情都是很警惕的,不会胡闹的,怎么今天……唉,你都没和你母妃说你会娶这么个女子,她可是嫁过人的,而且是被夫家抛弃的,家中又是叛国的,你这么能这么糊涂,我们可是皇室啊,你娶一个叛国的女子,你这不是想让母妃去死吗?”萧贵妃有些激动的样子,不知道应该和徐仁航怎么解释清楚才好。
“母妃,她是儿子挚爱之人,随时嫁人了,但是却并未行房事,而且她家道中落不过也是被陷害的,母妃你怎么可以对人有偏见呢,况且仁航相信自己的眼光,母妃不也喝了零儿的过门茶吗?只要她一同我住一屋檐下就是我的夫人,我不可能将她弃置不管的。”徐仁航而有些生气的和萧贵妃争执了起来,心里很是不平衡的样子。
“好…好,你要同你母妃这么说话,那么母妃也不管你了,你会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子的,到时候别来和母妃求情。”萧贵妃很是生气的甩了甩袖子便走开了,而徐仁航站在原地不禁叹了口气,果然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的简单,想要同花零成婚要做的事情还是太多太多了,在徐仁航有些垂头丧气的时候,花零的父亲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徐仁航,他慢慢的抬起头,发现是岳父,赶紧向他行了个礼。
“仁航啊,为父相信你的,只要你对我的零儿好就好了,零儿受了太多的委屈了,虽然现在这个婚礼迟了许多,但是我还是相信你一定如同最初的那样对我的花零好的。”徐仁航点了点头,此时也只有岳父支持他了而已。
夜幕降临,天空中渐渐的生气了一轮明月,恰逢十五月亮已是很圆,借着月光和灯笼的烛光徐仁航有些微醉的来到了花零的房间,刚一打开门,倒是把坐在床上的花零吓了一跳,但是看见是徐仁航不知怎么的,却又安心了许多。
“零儿,今日是我们成亲的大好日子,这是一场迟到的婚礼,虽然我现在不能将你同正妃一样的布置,但是我会做到最好的,我们本就是一对不是么。你今日真的是好看,都说女子成亲美丽,我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徐仁航慢慢的走到了花零的身边坐下,花零有些害怕着,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刀抵住自己脖子有些反抗。
“零儿,把刀放下,你会伤到你自己的。”徐仁航被花零有些过激的举动吓了一跳,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深怕花零过激的举动伤害到自己。
“你出去,不然…不然我就死给你看。我答应了嫁给你,但是我没有答应让你碰我,你给我出去,出去。”花零将匕首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有些威胁徐仁航,徐仁航赶紧让花零放下刀,想要抢过刀,但是刀在花零的脖子上印上了一点血渍,让他有些不忍心的样子,只能乖乖的退后,好让花零的心情不要那么的激动。
“好,我出去,我去书房睡,你别伤到你自己。你快把刀放下了”说完身穿喜服的徐仁航转身走出了房间,而花零也总算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凳子上,莫名的徐仁航娶她为侧室,虽然徐仁航早就喜欢她,可这么突然把花零吓了一跳,而且一下子对她有些亲近让她有些受不了,因为刚才的过激,脚下的伤口又有些撕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