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此刻那人已经来了。
屋内得到消息的两人对视一眼,那神情,不言而喻。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妙龄女子进入房间,同样的衣服穿在慕容予身上让人感觉没有半分反感,反倒有种理所当然,然而,在赫连沅雅身上,却让人觉得刺目的很。
看到躺在矮塌上昏迷的人影,赫连沅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伸出手掌隔空握拳,表情倨傲道,“风若汐,你终于落在我的手心里了,哈哈哈,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猖狂,和我抢男人,你还不够资格!”
风若汐闭着的眼睛微微跳动了一下,心中无语至极,真是幼稚!
就在她俯身阴毒的盯着风若汐时,却不料,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倏的睁了起来。
风若汐站起身优雅的理着衣服,径自走向桌旁倒了杯茶水,“公主好兴致,看不出公主竟还有这般嗜好,三更半夜约本少来此,莫不是看上本少了?”
风若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气的赫连沅雅怒目相瞪,咬牙切齿。
“呸,就你也配得到本宫的喜欢?风若汐你就别和我装疯卖傻了,你竟敢觊觎我的离王,哼,我恨不得将你剔肉拆骨,挫骨扬灰,以消我心头之恨。”
风若汐翘着二郎腿,仿若说的不是她般,悠哉游哉的转着茶杯,一仰而尽,这才悠悠道,“恨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她的回答并不在赫连沅雅的预料之内,一时间有些怔楞,很快她便恢复原状,狰狞地笑着,“哈哈哈,今天你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就别再想着从我的手中逃掉,呵呵,你不知道吧?我特意为你准备了十八层地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
“来人,给我废了他,我要让他真正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赫连沅雅双手击掌,很快屋内窜进了几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看样子,像是乌蘅国人。
赫连沅雅阴蛰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看到时候,离王还会喜欢你?估计,到那个时候,他连看都不想看你了吧?”
“或许吧,不过你有机会见到那场面吗?”风若汐歪着脑袋认真地说道。
话刚落地,她手中便动了起来,‘唰唰’几下,那些男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已然倾倒在地,发出几声沉闷的肉盾之声。
“你,”赫连沅雅也被她这一手惊呆到了,不停地后退,“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不过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会儿罢了。”风若汐眼皮都不抬的说道,步步紧逼角落之人。
风若汐习惯性地挖了挖耳朵,斜睨着她,“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听的不太清楚,十八层地狱是吗?”
她虽是纤瘦一些,然个头却是高出赫连沅雅不少,此刻居高临下的态度,虽说不上郑重,却是带着摄人心魂的迫意,无形中,骇人的气势喷薄而出。
赫连沅雅浑身一震,不自觉的颤栗着。
风若汐似是没看到般,勾起唇角,微微带着冷意,“不若,公主先尝尝这究竟是何等销魂滋味?”
说着不等她反驳,捏住她的下巴喂她吃了一粒土黄色的药丸,银针适时而出的扎在她肩上。
强烈的刺痛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接着便是‘咕噜’一声,药丸被吞下肚。
赫连沅雅第一反应便是弯腰呕吐,然,药丸入水即化,任凭她眼泪都咳出来了,还是徒劳一场,她睁着惊恐的眼睛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当然是销魂丸咯!”风若汐好笑的掏出锦帕悠闲的擦拭着手,那模样似乎是碰了脏东西般,末了,好心的提醒一句,“放心吧,死不了,不过是让你痛不欲生罢了。”
她轻飘飘的几句话,无疑是在赫连沅雅心尖悬了一把尖刀,“你好歹毒的心肠,我是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诛你九族,解药呢,快给我解药!”
话音刚落,一阵深入骨髓的痛意袭来,她浑身一搐如筛糠一般,双手抓着胸口,紧紧地咬着下唇,就连嘴角浸出了血渍都不自知。
终于,她忍受不住地扑在地上打滚,双手抱着脑袋撕心裂肺的叫着。
风若汐对此冷眼旁观,她的目光无澜无波,泛不起半丝涟漪,仿若已经见怪不怪。
大约一炷香之后,这凄厉的声音才渐渐地弱了下来,再看地上之人,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头发凌乱不说,嘴角溢出深深的血线,唇上明显的齿痕深深凹着,脸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几缕散落的头发贴在脸颊,原本光鲜亮丽的华服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怎一个‘狼狈’了得?
“公主还要诛我九族吗?”风若汐冷冷地看着她,随即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公主,麻烦你好好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了对付我找到这么一处偏僻的地方,想必寻常人很难发现吧?再说了,就算我把你杀了,又有谁会知道呢?”
“你,你不能杀我,我大哥还有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赶紧把我放了,我可以向我大哥求情饶你不死。”赫连沅雅哆嗦的说着,脸上的惧意毫不遮掩。
风若汐顿觉无趣,兴致缺缺的回到桌前喝着冷茶,无奈地摇头,这么愚笨的公主,真不知道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这时,早先躲在一旁的冥泽显出身形,突兀地出现在赫连沅雅面前,死死地盯着她,就是这女人想要和他家小东西作对?
而此刻的赫连沅雅显然没注意到他的变化,看到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大侠救救我,那个小白脸要杀我,我是公主,只要你救我离开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说着,她颇有些激动的挣扎着上前欲扯他衣角,却被冥泽闪身避开,冷冷吐出一个字,“脏!”
‘噗嗤’
风若汐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用衣袖擦拭着嘴角的水渍,讽刺道,“公主还真是走投无路了,病急乱投医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都不明白?我是她的人!”冥泽插口道,那双迷人的眼睛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风若汐听闻,感觉有些怪怪的,却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只是挑眉看向莫名其妙得瑟的冥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