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兰胡乱地挣扎着,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然而她的力气太弱,挣扎了几下便浑身无力了,慢慢地她放弃了挣扎,似是服从般地不再动作。
地鼠伏在她身上,察觉到她不再抵抗,他的动作也放轻了几分。
就在他一把扯掉她的外衣时,他的肩上猛地一疼,他止住动作伸手摸向肩膀,不出意外的手上沾满了血迹,而他的肩上,深深地插着一只簪子。
“小贱人,你敢伤我,看老子待会怎么整你!”地鼠疯狂地一把撕破她的衣物。
落兰低头看着自己露出的肚兜,几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少爷,落兰再也不能照顾您了,您一定要珍重!
落兰眼角湿润一片,滴落着大颗的泪水,就在她准备咬舌自尽了结此生之际,忽的身前一空,一道马蹄声响彻整个夜空。
风若汐拉紧缰绳,毫不拖泥带水的翻身下马,利索的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落兰的身上,拦腰将她抱起。
“少爷?”落兰呆滞着眼睛,恍惚着以为这是虚幻的景象。
“嗯,别怕我在。”风若汐轻声应道,用衣袖替她擦去泪水。
“少爷?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落兰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语无伦次道,刚刚止住的泪水如决堤般泛滥不止。
“对不起落兰,我来晚了。”风若汐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却连累了这个傻丫头。
落兰用力地摇着头,满是泪水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少爷,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少爷,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风若汐摇摇头,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马背上,轻声安慰道,“落兰,乖,你先等我一下。”
她转过身的那一瞬,眸中的柔色已不复存在,冰冷的眸中布满了阴风暴雨,她邪魅一笑,居高临下的走向躺在地上的地鼠。
“你,你要做什么?”地鼠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人,不知怎的有种忍不住想要逃的感觉,然而此刻他中了银针一刻也动弹不得。
“你猜。”风若汐勾唇一笑,仿若盛开的黑色曼陀罗般,妖娆的让人稍不注意便会万劫不复。
不待地鼠回答,风若汐便抽出靴子的匕首,一刀刺向他的腿间。
“啊~”
地鼠凄厉的声音响彻夜空久久不散。
风若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丑态,优雅的撩起袍子蹲下身,拿着匕首在他脸上一刀一刀地刻着字。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记住,有的人你不该动,也不能动!”她一把丢掉匕首,拿出素白的锦帕认真地擦试着自己的手指,接着扬手任风吹落手中的锦帕。
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般的清雅,淡然从容的姿态胜过世间万千美景,任谁都不会将刚才那冰冷无情的一幕和她联系在一起!
不远处的大树后,男人紧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的那幕场景他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本能的惧怕,他本是打算逃走的,却不想马儿不知什么时候睡的一塌糊涂,
当然,这一切自然是风若汐顺手做的。
不过还好,他聪明的躲在了一棵大树后,然而,下一刻他稍稍放下的心瞬时便提了起来。
“大侠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侠开恩,开恩啊!”男人立时跪了下来,砰砰地磕头。
风若汐似是听见般地一步步走进,她的身影并不雄伟,但此刻阴影投在男人的身上,仿若死神降临般,让人呼吸一滞,不觉冷到骨子里。
“想活命?”
男人一听有希望,满眼放光的拼命点头,然而,不待他嘴角的笑容放大,便睁大了瞳孔,不敢置信的倒在了一旁。
风若汐收回手,双眸冷肆地扫了下四周,冷傲孤清,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傲视天下的强势。
“落兰,怕吗?”她翻身上马抱住落兰还在颤抖的身子。
落兰紧抿着嘴唇,轻轻地摇头,好一会,她抬起头怯怯地问道,“少爷,您为什么不连那个人一起杀掉?”
“怎么,你很恨他吗?”风若汐故意问道。
“恨,我恨不得他立马死掉。”落兰毫不迟疑的答道,看得出来,她这次虽是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恨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杀了泄恨,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一种幸福,幸福于他而言是一种奢侈,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你明白吗?”风若汐轻轻拍着她的脑袋,一字一句间很是残忍,偏她还淡淡笑着。
落兰恍然大悟的吸了口气,扁着嘴巴撒娇道,“我就知道少爷待我是最好的。”
“傻丫头。”风若汐如何不知道,她是怕自己为她担心,这才打起精神缓解下气氛。
黑夜终是拉下了序幕,林子里霎时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