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个性洒脱不羁,相貌英俊风流,逸群之才清新俊逸。心中装的只有诗与自由。虽和伊郎并非一母所生,但两人相交甚厚。
玉玊,性子机敏沉稳,样貌才情更是风华绝代不盈一握,身量纤纤深情款款实在是难得的佳人。她与我虽相识时日不长,但与我可算前世有缘,心意相通。
旁的暂且不提,单单只说两人的情意,倘若能够就此携手,当真堪称一段佳话。只是无奈现下被身份家世所限,被我的凡尘俗世所扰,一时间未能得以亲近。
“姑娘,今日之事,姑娘是否打算如实告知王爷?”远远便看见伊郎同十三爷两人在那里骑马驰骋,丰神飘洒。可此刻玉玊只忍不住低声问我此话,可见她的心思被我绊住太多,我终究对她有愧。
“我的心思,若是说了,反倒是帮了对我下毒手的人一把,所以先不着急告知伊郎。”他们两人看见我们,下马向我们方向走来,我面带笑容却也急忙说完,“此事最要紧的是先把咱们身边的那个叛徒找出来扣下,在细细盘查审问,不论问出什么都先暂且按下不提,只看事态情形发展如何再定。”玉玊点头不语。
“十三弟送来的两匹烈马,当真是极好的。”伊郎牵马走近我,此刻已经扫去昨日不快。
“我是瞧着四嫂对骑马感兴趣,并且玉玊的马骑的极好,送来给四嫂烦闷无聊的时候可以借此舒展开怀而已。”十三爷也走到我们跟前。他的眼神却是看着玉玊,这样炽热的眼神我见识过,那便是伊郎每每看到我的眼神,所以这样眼神当中的情意我又怎会不知。
“哦,闹了半天是送给她们两人的,我白跟着高兴一场了。”十三爷听闻此言不免陪着哈哈大笑。此话一说,足以见得伊郎的心情确实是完全好了。
只是玉玊却微红了脸,低声说道:“多谢十三爷。”
我心中想的是玉玊的话,她究竟是多谢十三爷的夸奖还是多谢十三爷送的马,她的情意也是如此的明显,她自己却不敢直接面对,终究还是心思太重了。
午膳便同伊郎,十三爷一起在伊郎这里用了。伊郎和十三爷想谈甚欢难免又是饮酒,只是我心中暗暗感谢十三爷,他当真是有心,知道伊郎心情不佳便刻意赶过来陪他。
下午无事,也是我心中惦念,便拿着自己画好的佛经及符纸前往狄氏灵堂一祭。聊以表达我心中的那份哀思。
灵堂的布置上看福晋确实很下了一番功夫,庄严肃穆,狄氏也算是获得一份殊荣。三世子只知道跪在地上痛哭。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三世子。
瞧着那孩子哭的实在可怜伤心不免一时触碰到我的内心,不觉得竟有几滴泪水滑落,忍不住劝解那孩子说:“一切已成定局,你还是要保重身子,以免你的生母泉下还担心。”
“我的母亲为我而死,可她并不知道她这一走我生不如死,倒不如跟了她去了更好。”三世子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
他虽还是个孩子,但这话中明显有所指,我连忙说道:“好孩子莫要胡说,你的母亲只会盼着你好。”
“可是我的母亲要我”
“给侧福晋请安,年福晋说的对,三世子实在是小孩子,在怎么伤心也好,怎能又说出这样不知轻重的话来,让福晋听见,岂不更要伤心了吗?”三世子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进门的敕蕴打断。三世子见到敕蕴更像是见到什么一般,只顾低头流泪,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我知道在此处多留实在无益,烧掉带来的经文及符纸便退了出来,心中却反复在想着三世子并未说完的话,看起来三世子已经被福晋控制了。他还是一个孩子,更是伊郎的孩子,一切好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单单只为了伊郎,我也是要想尽办法让三世子说出他所有想说的话。只是现在为时尚早,还不是时候,我只能离开。
回到听梅香我同玉玊只有一件事情要做,找出我们身边那个下毒之人,查问幕后真凶。
这样的事情不留心也就罢了,只要留心去查总会查出蛛丝马迹的。最后玉玊把目标缩小到了平日里只管茶水的小丫头灵芝的身上。
房内此刻只有我,玉玊,灵芝三人,灵芝已经觉察到事情败露,所以跪在地上也并不问为何不让她起身,只等着我们发问而已,神情倒是过于自若。
“你只管如实了说,我们知道你不过只是被人威胁,所以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年福晋决计不会为难你的。”玉玊缓缓开口。
“我招,我什么都招,”那灵芝只知道磕头如捣蒜。“是董鄂福晋让我做的,她恨年福晋争得了她的宠爱,恨年福晋事事都占了她的先机,所以才回让我加害年福晋,我只是被她要挟,实在无法,还请年福晋开恩。”
她招的太快,且直指董鄂氏,显然董鄂氏并不是真凶,只是最后果然还是指向董鄂氏不假。只是事情总是这般凑巧,灵芝刚刚说出指使之人,不想董鄂氏后脚便被人簇拥着进到我们的院子。
我虽然还有许多话未来得及问,但显然来客已经不给我时间细问了,我连忙示意玉玊,让她暂且把灵芝压下去,以免一时间把此事说出来,倒是顺了旁人的意思。我自己则走出大殿迎接董鄂氏。
“冒昧登妹妹的门,妹妹莫要介意,只是有一事我务必当面问一问妹妹?”董鄂氏进门便毫无客气的厉声说道。我这里刚刚抓住一个声称是她指使了来暗害我的人,不想她却进了我的门就向我发难,我心中不免冷笑。
只是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福晋此刻竟然也被乌洋洋一大群人围着几乎是闯进了我的听梅香来,进门也是开口便大声说道:“给我把她抓起来,连同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全部带到王爷面前再说,我倒是要看她还能如何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