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工夫,鉴于这是公共场合不宜亲热,帝炙很是不情愿地放开了北澜,然后就以零距离挨着北澜坐着,北澜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帝炙身上温热的气息和淡淡的香气,不由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曰:难道他还擦香水?
“你以后最好不要跟他走得太近,知道吗?”帝炙此刻的声音竟然是温柔得出奇,和往常对北澜不是大吼就是讽刺的语气大相庭径!
于是乎,北澜的脸破天荒地红了第三次!眼睛找不着地儿看,心里却在一个劲地嘀咕,原来你丫的也有温柔的时候!听到他温柔的话语个中的内容是却不由撇了撇嘴,鬼才会跟那种擅弄权术的人走得近呢,俺们顶多是走近了以后……看!
然后眼睛扫着扫着的,又扫到帝寒身上去了,但这次的眼神的确是一本正经,她很想知道比起城府,是她深一点还是他深一点,她在二十一世纪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里可不是白混的!
正当帝炙和北澜正在那“相依相偎”的时候,太后却已经是欣喜万分地走下高台,亲自扶起了“请罪”的帝寒!见此,众人心中却是一惊!他们或许知道帝寒在太后心中的分量很重,但却不知道已经重到了这个地步,南旗王来了,太后竟然亲自迎接,还一脸欣喜?比先前的北旗王妃还牛X!更让人不解的是,太后都欣喜万分地去迎接了为何皇上和三位王爷却全无动作,一如先前一般该吃吃该喝喝,似乎并没有因为南旗王的到来而有丝毫影响,怪异啊怪异!的一时间家宴之上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太后如此激动地迎接帝寒以及皇上和王爷却如此冷淡应之的原因!
“寒儿……”扶起单膝跪地的帝寒,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庞,太后心中的激动无以为喻,以往家宴的时候他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参加。别人或许不知道内中缘由,但她心里却是亮如明镜。今次家宴她本以为他也会一如往常一样不会出席,本已不抱希望之时却见到他出现在这宴席之上,虽说是珊珊来迟,但他终究还是来了,他如今愿意不远千里回到京都出席宴会,那是不是表示他对当年的事已经放下了呢?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太后心中的激动便久久不能平复,握着帝寒的手就越发的紧张,眉目中满是担忧和欣喜!
帝寒站起身,微笑着看着太后:“姑姑,帝寒回来了,往年帝寒总是被政事缠身未曾出席家宴实属不孝之举,还望姑姑见谅!”说话时眼里一片惭色!
“姑姑怎会怪你,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啊。这次回来了就不走了吧啊?”太后有些忐忑地问道,握着帝寒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
“这次回来便不会再走了,帝寒一定好好陪姑姑。”帝寒微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略有所思地答道:“来来来,随姑姑去台上坐下,让姑姑啊,好好看看我的侄子有了哪些变化。”说着便要拉着帝寒去高台就座。
“姑姑,现如今正是家宴之时,只怕帝寒坐上高台恐有不妥,所以侄子还是去次座就座便是,待家宴一过侄子定然陪着姑姑四处走走,聊聊这些年在冰国的趣事可好?”帝寒面带犹豫,然后言辞恳切地回答道。高台之上只得皇帝和太后,他若是坐上去了,那其他几位兄弟会作何感想,他多年未回火国,对火国的形势也只是略知一二,初来便树敌可谓是不智之举!帝寒一心放在太后和其他几位皇兄身上,全然不知还有另一道赤果果的目光在打量着他。
北澜神色不变,心里却不知道转了几圈。这位南旗王果真不是凡品,丫的,几句话功夫就跟太后把关系套成这样,她现在是真真为太后担心啊。帝寒说的这话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亲近无疑,但依照自己常年看人的经验来看的话,从其态度中却可看出些许端倪。他的话说的的确让人倍感亲近,但他的一些细微动作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性格,在北澜听来,帝寒的这话不但不亲近,反而带着疏离和客气!很显然,帝寒对太后并不感冒,却不知如此的套近乎到底为哪般!
“好,这样也好,瞧姑姑都高兴糊涂了,行。寒儿说怎样便怎样吧,来人,带南旗王入座。”太后对身后轻喝一声,一位宫女应声而出。
“王爷这边请。”然后那丫鬟转身向前,带帝寒行向那原本空着的右方次座!众人这才顿悟过来,原来那空位这么多年来无人坐却一直空留着,如今看来,定然是给这位几乎被皇室众人遗忘的南旗王,帝寒!
“那帝寒便先行坐下了,姑姑还请上座,宴会不要因帝寒而耽搁太久!”然后便跟着那丫鬟走向那为自己空了几年不曾变动的位子!
“好。哀家这便上去。”随即笑意涔涔地步向高台之上,坐定以后:“方才南旗王的到来耽搁了些许宴会时间,现在宴会继续。”
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众人消散的热情顿时高涨。目光甚至比先前还要炽烈火热,眼睛纷纷看着东旗王帝火和令卿然,首礼已是震惊全场,次礼若是比首礼差那东旗王便不会如此急不可耐地拿出来了!一时间宴会上皆是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围绕这还未曾面世的次礼!
帝寒走到右方次座坐定,对就在旁边首座正在闭目养神的帝焰报以和善的微笑:“四皇兄,四皇嫂,好久不见。”
“恩。”闻言,帝焰的嘴角微微抽搐,好久不见……最好永远不见,但面上依旧神色不变,艰难地掀了掀眼皮:“恩,好久不见。”然后继续闭目养神,帝寒微微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