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以为寻风就要被这二世祖调戏了的时候,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胖男人全身是血的躺在了距离寻风五米开外的地上,而寻风的脚下,是一截还在蠕动的手臂。
好强的剑气。寻风拧眉,看向左手边,一个衣着华贵的贵妇人缓步而来,手中,赫然是一把滴血未沾,却泛着骇人寒光的宝剑,青玉剑?寻风挑眉,这个女人不简单。
“啊——啊——”满身是血的肥胖男人,完好的手紧按住那从手肘处断掉的伤口,疼的他哇哇大叫,眼泪纵横。
“你没事吧?”女人上前,与寻风站在一处,把剑收回腰间,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地上因为他而嚎哭不止的男人。
寻风抬眼看了看面前身材高大修长的女人,一种熟悉感在心中慢慢升起,却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了。
看着寻风迷惑的小脸儿,女人悠悠的叹了口气,状似伤心的道,“你好没良心啊,竟然都不记得人家了。”
寻风满头黑线,怎么听他这语气,好像自己是他许久未见的情人似的呢?尴尬的笑笑,寻风指了指地上打滚的男人道,“你也太血腥了吧,很恶心欸!”
“呵呵。”女人呵呵一笑,忽然晚上寻风的纤纤素手道,“不必管他,走,请你吃好吃的,然后你可以慢慢的想起我。”说吧,领着寻风便出了人群,根本不理会周围人们恐怖又可惜的目光。
马儿跺跺脚,状似不经意的踩到了那截断肢,还嫌恶的在地上蹭了蹭那只沾了一丁点血的蹄子,之后昂首阔步,紧紧的跟着寻风身后。
那四个家丁见厉害的女人走远了,这才敢冲上前去,一个人抬脚,两个人太肩膀,另一个人捡起地上的断臂,之后便一窝蜂的向家奔去,他们可要快些报告给老爷,可不能让那凶手跑了,不然他们就得当替死鬼了,呜呜……那个女人好可怕。
素手被温软的大手牵着,寻风直感觉这寒冷的冬季多了一丝温暖,这个强势的女人,她敢肯定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又被他这一系列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所表现出来的,明明就是他们俩很熟啊,可是……寻风差点抓破自己的头皮,她真的想不出在哪里认识他的了。
像是感觉到寻风的纠结,那华贵的女人停住脚步,转身,脱下身上的貂皮披风,利落的披到寻风身上,系好。
“诶?”寻风有些傻眼,越是这般亲密的关心她,她越觉得不对,素手想要去解开那刚刚系上的带子,却被人一把抓住。
“穿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脱下来。”霸道的语气,绵软中性的嗓音。
寻风抽了抽嘴角,憋屈半天终于不确定的开口道,“大……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寻风!”女人猛的转回身来,对寻风怒目而视。
“啊?真的没认错啊。”见他竟叫出自己的名字,寻风更是迷糊了,莫非……“喂!你不会是有什么目的接近我吧,我好像跟你没有这么熟过。”寻风想到这里,根本不理会刚才被人家警告过,三两下便解下披风,双手捧着递到人家面前。
“你……”这女人绝对有气得人吐血的功力,真不知该说她是傻还是怎么的,大冷天有人给她暖和暖和她还拒绝,穷的沦落到要卖那瘦马了还在这GING什么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像是看懂了他的表情,寻风微微一笑道,“无功不受禄。还有,我实在想不起我们在哪里见过了,要是可以,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女人眉头皱成川字,就是不去接那披风,开口恨恨的道,“你这个问题问的,很伤人不知道吗?不记得我了还好意思大声说出来,难道就不能默默的跟着默默的自己想清楚吗?”
“厄……”寻风再度抽了抽嘴角,也对,若是她对某个人很热情,结果那人却不记得她,她也一定会觉得没面子吧……忽然又猛的摇摇头,话说,问题不是这么说的吧?如果他是坏人怎么办?难道也要跟着进了贼窝,然后想起来,原来是敌人?那她干脆死了算了。
“喂!到底走不走,光天化日之下,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该死的,她觉得能挑起他的情绪,开心气恼,见到她之后自己已经变换好几次了。
“你小声点。”寻风大眼瞄了瞄周围渐渐围观来的群众,话说,她可不想因为这个成为焦点,于是连忙点头道,“好啦好啦,走吧。”说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而且手里的披风就那样夹在腋窝下,根本不穿在身上。
身后的女人不满的嘟嘟嘴,心道,算你识相,不然让你好看。至于他说的好看是啥,大家以后就知道嘞。
另一边,北镇最富丽堂皇的宅院中,哭喊声响彻云霄。
“啊——爹!娘!你们要给孩儿报仇!哇啊啊啊……”肥的流油的男人躺在床上打滚。
“儿啊,我的儿啊……呜呜。”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扑到在床边,面上老泪纵横,他快到五十岁才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宝贝的不行,没想到竟然被人说废就给废了,该死的。
“爹,我疼!疼!”肥胖男人鼻涕泪水纵横交错,一双老鼠眼哭的快张不开了。
而在另一边的太师椅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一样。
她胡春花,十二岁就被这老男人给强暴了,就因为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连这镇上的县老爷都替这老东西瞒天过海,硬是把她娶回家,还逼着她生下这恶心的儿子,她没亲自动手剁了他就不错了,还想她心疼他,为他掉几滴泪不成?哼!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