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毛家两兄弟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饶是我小心谨慎,可最后还是着了毛家这两个老狐狸的道。如果不是我运气较好,我往前再迈一步,很可能就坠入到了山崖之下。不过好在最后我安全无事,施展鬼打墙的阴差被我两剑斩成了三截。
“小子,再往前走到了哪里”?毛四海走在我的身侧,见我闷闷不乐,他微微一笑,颇为得意的对着我问道。
扭头看了毛四海一眼,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地图,简单比照了一下,对着毛四海说道:“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再往前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乌鸦岭。出了乌鸦岭,再走五十多公里就是白衣渡,按照我之前与赵歌平的约定,我们最后会在白衣渡汇合。汇合以后,我们再一起向北走,直到最后碰到御鬼门的高手,跟着御鬼门的高手回到御鬼门”。
听到我的话,毛四山跟着八卦了起来,问道:“赵歌平可是赵金银和马殊儿的儿子”?
见到我点了点头,毛四山又跟着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赵歌平年龄和你一样,是个小屁孩子。他能有什么劳什子实力,能否护得了我们的周全?”。
我白了毛四山一眼,冷笑一声说道:“赵歌平是否有实力能够护住你们的周全,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赵歌平和你们毛家的“青年才俊”相比,绝对能甩你们毛家青年五条街!”。
“哎,小子,我发现你怎么处处针对我们毛家,难不成,之前你和我们毛家有过节”?毛四海的眉头微微一凛,对着我问道。
“是否有过节,等你们回了毛家,报上我的名号一问便知”。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毛四海的问题。
乌鸦岭,是一道山岭,山岭中乱石丛生,在乱石与乱石之间生长着许许多多的柏树。柏树与柏树之间又栖息着许许多多的乌鸦。乌鸦岭也正是因此而得名。
乌鸦又叫老鸨,性情凶猛。在古代一些巫书的记载中,乌鸦和黑猫一样,常常是死亡、恐惧和厄运的代名词,乌鸦的啼叫被称为是凶兆、不祥之兆。另外人们还认为乌鸦的叫唤,会带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灵魂,因此乌鸦被人们所讨厌,认为是大不祥之鸟。
当我和毛家兄弟二人刚刚靠近乌鸦岭的时候,就听见了成片成片的“哑哑”声响起。这声音响起得有些压抑,闻声,我也不知道为何身上竟然不由自主的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子,这里怎么这么多的乌鸦,这么多的不祥之鸟,我们能不能换一条路通行?”。毛四山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低声说道。
“难道你害怕乌鸦”?我饶有兴趣的对着毛四山说道。
“你说谁怕乌鸦!”,毛四山瞪了我一眼,跟着说道:“我只是感觉比一般人灵敏罢了,我感觉到乌鸦岭中有阴差埋伏。我们进入乌鸦岭,很可能会面临一场血战”。
听到毛四山的话,我收起笑容,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们不走乌鸦岭,绕另外一条道去白衣渡,可能要多花将近一天的时间。浪费一天的时间,就多一天的变数。相比较起来,我认为还是冒险穿越乌鸦岭要好一些。两位,觉得如何呢”?
“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现在寄人篱下,我们能说什么”?毛四海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跟着又继续说道:“算了,算了,就进乌鸦岭吧。走一步看一步罢”。
在我的带领下,我们最后三个迈步走进了乌鸦岭。乌鸦岭的四周好似只有柏树和乌鸦,除了乌鸦的叫声之外,我们仿佛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又兴许是因为天色较黑的原因,我们行走在乌鸦岭中,除了见到柏树不断的摇晃之外,没有见到任何的东西闯进我们的视线中。
“太安静了,太安静了,这四周安静得有一些不正常”。毛四海拔出了短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对着我说道。
四周乌鸦叫声一片,按理说,我们应该感到热闹才对。可是,诚如毛四海所讲,四周乌鸦的鸣叫好似并不存在一般。声音虽然传进了我的耳中,可我们的大脑中却是宁静一片。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就像快要睡着时,耳边突然响起阵阵磨牙声,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有些心悸。
“两位,你们毛家不是擅长附魂决吗?能否对乌鸦岭中的乌鸦施展附魂决,读取乌鸦的记忆,看看这山岭到底有没有危险?”。
听到我的话,毛四海这才想睡醒了似的,恍然大悟的和毛四山对视了一眼。然后傲娇的仰着头说道:“我们毛家的附魂决自然是博大精深,要读取一只乌鸦的记忆自然不成问题!那都不是事儿!”。
毛四海说完话,只见他随手一招,一股无形的力量作用到不远处一只乌鸦的身上。不一会儿,这只乌鸦就扇动着翅膀,乖乖的飞到了毛四海的手臂上。
拿起手中乌鸦认认真真的观望一阵,在毛四海正欲读取乌鸦的记忆之时,突然,空间中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这突然响起来的笛声虽然听上去非常的美妙,可是它出现得太不符合时宜了,给人一种异常诡异的感觉。几乎是在笛声响起的刹那,毛四海手中的乌鸦发生了变化。乌鸦原本漆黑的双目突然变得血红一片。就在毛四海微微有些不解的时候。乌鸦猛的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鸣叫。再然后乌鸦低头朝着毛四海的手背啄去。这一口啄下去,竟然活生生的从毛四海的手上啄走了大块血肉。
“啊,这畜生竟然敢啄我!”,毛四海惨叫了一声,手上一用力,直接将乌鸦扭成了一滩肉泥。
气哼哼的将乌鸦丢在地上,毛四海抬头朝着天空看去。这一看之下,毛四海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不好,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