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山,夏一飞已经入睡,陆维桐扔了车钥匙坐在她身边,默默的端详了她的睡颜良久,那只大手终于缓缓的从她的眼角眉梢滑进了领口,沿着胸前雪白的起伏轻轻摩挲着。
夏一飞被摸得皱了皱眉,睁眼一看是那张水墨画般的俊颜,迷迷糊糊的呢喃一句:“你回来啦?”
陆维桐没有回答,俯下脸去吮住了她的红唇,又途径脖颈在胸前留恋了很久。
夏一飞脑子渐渐清明,她怎么就那么熬不住又主动和他说话了呢,不是还在怄气呢嘛。
胸前,陆维桐的声音闷闷的:“夏一飞,我们好好儿的,永远不要吵架,好不好?”
夏一飞心中一暖,忍住了身子的悸动,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哼了一声。
“你答应了?”
陆维桐抬起头来看她,那对清澈的眼睛里都是喜悦,长长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了扇形的光影,很可爱,也很好看。
夏一飞含着笑,不想再说,陆维桐对她的剥削还在继续,那只大手已经来到了两腿之间。。。
她敏感得弓起了身子,尽管她还很不适应身子传递来的这种羞涩的反应,但还是乖巧的两手柔柔扶在男人的腰上,柔软的身子在陆维桐眼中清澈的微波里化为一江秀水。
她无力的承受着男人的恩宠,时而弓着,时而瘫软着。一对含情美眸里荡漾着叫人心花怒放的神采,面如桃李,唇如红梅,还不时的哼哼唧唧的发出控制不住的颤声。。。
陆维桐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汗水浸湿了衣背,偶尔他的嘴或者手力道控制不好,咬狠了捏疼了,或者某处隔着衣裤撞深了些,都会立即换来夏一飞小奶猫儿似的叫唤一声,那种声音带着魔力,好像德芙广告里的巧克力丝巾一般,滋润着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渗透到了他的每一个块骨骼和缝隙。
真真是无一处不颤抖,无一处不欢悦,无一处不销魂。。。
春宵一刻值千金,光阴最美好了,卧室里安静又温馨的,两个人浓的像蜜糖似的,怎么都分不开了。
陆维桐贪心的抓着一个含着一个,嗓音长时间干燥再加不说话,更加喑哑了,听起来沙沙的,却很好听很有磁性,让人沉醉。
他笑着抱怨:“夏一飞,你看我们现在这么好,你怎么总是忍心要气我?你对谁都有礼貌对谁都好,唯独对我,一点都不好!”
夏一飞脸色特别红也特别润,头发在脑后美美的铺开着,闻言轻轻将陆维桐一推:“我对你不好,现在又是在让你做什么?没良心的。。。”
杜莎说了,喜欢女人胸部的男人特别单纯,她觉得陆维桐就特别喜欢胸,总是对她又摸又啃的,和他相处不算久,胸部却被刺激得彭彭胀胀的,好像又大了两个罩杯。
正胡思乱想着,那双大手从臀瓣上滑来,一手一个的虚虚拢着,陆维桐定定的看着良久,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非常严肃的对她说:“夏一飞,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么?”
夏一飞窘,这个问题,她怎么好意思说。。。
却听身上陆维桐似乎特别纠结:“生也是要生的,但只要一个就好,生出来了马上叫月嫂抱走,不许和你睡!”
如果真的多了一个小团子在她身边咿咿呀呀的,那他还有什么地位,他手里的两团第一个就得让出来!
而他,绝对不让!
“自私!”夏一飞嗔了他一眼,幸福的合上了眼。
本以为这一晚会和以往一样,陆维桐折腾够了之后就会到楼下客厅去睡,没想到陆维桐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扯过被子,长腿一跨,将她半个身子都压住了。
夏一飞吓坏了,赶紧捅他:“喂!下地去!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陆维桐有些郁闷,刚才那么一撩拨,下面某处都肿起来了,就这么撤了岂不伤身?
长臂一展将夏一飞搂在怀里哄着:“要不,今晚,我们。。。”
夏一飞知道他指的是要突破那种关系,果断拉过被子蒙了脸:“不要!”
陆维桐将被子拿走,亲吻着她的侧脸还有可爱的小耳垂:“我们做吧,好不好?今晚我随便你怎么弄,你占我便宜吧,怎么疯狂怎么使劲好了,白天你在办公室里不是说了吗,饭前饭后各三次的,有时半夜里也要。。。”
夏一飞扯了扯唇角,他还真是会自我牺牲,明明是他占尽了她的便宜好不好?
“睡觉!”没好气儿的吼道。
陆维桐显得很委屈,拉着她的手伸向下面:“你自己感觉感觉吧,都这样儿了,它好像很不高兴呢!”
夏一飞眼睛一下子就弹开了,再无睡意,陆维桐竟然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都交给她了。
四目相对,再次静默下来,娇羞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卷进了黑暗的浪潮里,彼此都是深深的沦陷。。。
夏一飞硬着心肠结束战斗,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笑着对陆维桐说:“它说很高兴,让我们晚安!睡觉!”
陆维桐彻底无语了。
夏一飞看了看他脸色不好,大眼睛忽闪了两下:“维桐,你爱我吗?”
陆维桐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肯定的点点头。
夏一飞笑了,手指在他薄唇上画着圈圈儿:“那就说出来,说你爱我,我很想听呢。”
“我说不出口。”他很诚实,爱与不爱的,多说无益,爱是要靠做出来的!
夏一飞愣愣的望着他有些出神:“那我爱你吗?”
她以前亲口对他表白过,所以陆维桐代替她回答:“爱。”
良久,夏一飞叹了口气:“能爱多久呢。。。”
陆维桐沉默。
夏一飞自言自语:“虽然你没亲口说爱我,但是,陆维桐,我还是爱你呀。。。”
也许是因为急于表白的关系,夏一飞显得有些动容,她很激动,小手攥的死死的。
不料,陆维桐脸色突然变得很痛苦。
夏一飞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里还。。。她心里一哆嗦,赶紧松了手。。。
那男人竟然脸都白了,捂着裤子起身冲到了厕所。
夏一飞瞧着他的背影,心疼之余,心里还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翌日一早,两人前后起床,洗漱了之后做到餐桌边上眉来眼去的。
陆维桐心情非常好,整顿饭,光给夏一飞夹的糕点小菜就堆了三小碗。
夏一飞没有拒绝,只是笑着拼命的吃。
作为奖赏,她瞅准了万阿姨上楼收拾房间,将小脚丫从拖鞋里抽了出来,在陆维桐的腿上轻轻蹭了几下。
陆维桐朝周围看了一眼,楚慎在院子里打电话,根本就没有进来,于是大手不动声色的将裤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一大截年轻有力的小腿,任凭夏一飞来纠缠。
两人相视一笑,在自己家里偷情也觉得好刺激,心里都被狠狠的爽到了。
吃饱了之后,陆维桐放下筷子,将夏一飞的手包裹在自己大掌之中:“还是别去上班了,在家里等我,好吗?”
夏一飞摇了摇头:“不要,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干嘛要躲?”
陆维桐不放心,等着她改注意。
她心思一定,用眼白看他:“你怕我在siwell影响你和白卉约会是不是?”
陆维桐扶额:“再这么说我马上辞了她!”
夏一飞举手投降:“算了,她又没影响我什么。”
两人还在打情骂俏的,楚慎突然急匆匆的推门奔了进来。
他很少这么狼狈,至少夏一飞没有见过。
夏一飞用迷惑的神情去看陆维桐,只见他紧紧锁着眉头。
楚慎先是狠狠剜了夏一飞一眼,然后颤抖的汇报:“陆少,保洁员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说老爷子的那盆金沙树菊,好像是死了。。。”
“什么?死了?”
夏一飞尖叫,她马上回忆起昨天的点点滴滴,还有自己最后一次见到那盆兰草是的样子,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昨天还看它好好的呢!”
陆维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霍的一下子起来,抓过椅背上的外套就走。
夏一飞踉跄着追到门口,别提鞋边喊:“我也去!”
到了siwell,因为还没到上班时间,职员们大都还没有来,整栋大厦显得空空荡荡的。
只有一个保洁员在楼下等着陆维桐,吓得快哭出来了:“陆总,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一大早提前来打扫卫生,推开老爷子的房门一看,那盆天价的兰草。。。”
楚慎直接跑到了总裁专用电梯,按下了按钮。
陆维桐风风火火的上了电梯,出了71楼电梯,三人在保洁员的带领下走到了那间房间一看,只是一眼,楚慎就痛心的闭上了眼睛。
陆维桐呆呆的杵在门口,一动不动,那对好看的眸子里,黯淡无光。
夏一飞从他身后走出,一步步的迈向办公桌。
昨天还鲜活的小生命,一夜之间,竟然叶片全部泛黄,部分地方甚至出现了腐烂的症状,花苞已经全都瘪了,连同所有的叶子和茎络,无一例外的无精打采的沿着盆壁垂到了桌面上。
陆明诚苦心娇养的金沙树菊,死了。
一盆价值600万的兰草,转眼成了没人要的枯草废渣!
这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陆氏爷孙俩对付阿联酋小王子哈曼丹的杀手锏,没了!
一个能为陆氏带来千万亿利润的801项目,成了空中楼阁美丽的肥皂泡,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哈曼丹从不缺钱,玩的就是品味和兴趣。
他最近迷上了中国的兰草,尤其喜爱兰草之王----金沙树菊!
要搞定他,只有投其所好!因为有钱,人家玩的就是极品,你就算给他弄点别的什么奇珍异宝,他鸟都不会鸟一眼。
“不----”
夏一飞努力的把眼睛挣到最大,这样她才能透过眼泪看清楚那盆可怜兮兮的兰草。它就像是个被宠惯了的孩子,如今可怜的倒在妈***怀里,再也不会醒来。
陆明诚临走前的嘱托还在,飞飞呀,这是维桐的一个机会,唯一能够战胜陆乔宇的机会,他等了足足有四年!我们帮帮他吧!
“不----金沙树菊不会死的,它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死了呢?它没死,它没死,一定是我眼睛花了,一定是我眼睛花了。。。”
夏一飞拼命的揉自己的眼睛,结果每次看到的画面都一样,都是那么残忍!
夏一飞突然转头朝陆维桐笑了,眼眶被揉搓的红红的,像小兔子的眼睛:“维桐,呵呵,你别急,没事的!你放心,我是园艺啊,你放心,有我!有我在呢!金沙树菊不会死的!”
颤抖的小手从桌面上拾起一片叶子,轻轻将它直立垂放,刚一松手,叶片就又软趴趴的倒下,甚至有一片干脆从母体上掉落下来,分崩离析!
“小菊!别调皮了,快起来啦!你要吓死我了你!听话!乖!”
夏一飞不死心,拼命的去摆弄那些叶片和花苞,神经质的表现,脸楚慎都不忍心再看了,捂着脸推到了室外。
“夏一飞,金沙树菊死了,放弃吧!”
陆维桐长叹一声,失魂落魄的从身后环抱住她。
“死了?怎么会呢?陆爷爷走了之后,这盆金沙树菊我我负责看管的!我是专业的园艺,它怎么可能在我手里死掉呢?你说是不是啊维桐?”
夏一飞飞快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狠狠的 抖落睫毛上的泪水,她死死的盯着怀里的金沙树菊不放,情绪几度崩溃!
“夏一飞!我不许你胡闹了,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句话,说的时候该有多心虚多沉痛?这种安慰,在这个时候,显得多么无力啊!
夏一飞再次古怪的笑了,她回头看着陆维桐,笑得欢喜:“维桐,我是在做梦对不对?我一定是在做梦!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不可以!我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小手突然抄起桌子上的一把剪子,狠狠的就往自己大腿上刺去。。。
她要把梦叫醒!换回金沙树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