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燕雨楼背后清风堂的人一阵哄笑。
“******,上次是一不小心,有种再来过啊。”烈豹大怒,之前和燕雨楼动手吃了点亏,但他自认那只是一不小心,虽然燕雨楼说的也算基本属实,但燕雨楼说话的语气内容太过讽刺夸张,他哪里忍的了?说着就要上前来和燕雨楼动手。
燕雨楼双手一摆,根本不把烈豹放在眼里:“好啊。”
烈虎拦住烈豹,微微有些诧异道:“怎么?他说的是真的?”烈豹不服气地道:“我上次是不小心。”
烈虎没说话,他弟弟烈豹一直跟着他和大哥,也有些阅历,虽然不大聪明,但打架的本事,和看人身手的眼力还是有的。他说打个平手,虽然有逞强的成份,但想来就算燕雨楼占了点便宜,也占不了多少。
燕雨楼点了点头:“嗯,没错,是不小心被我揍了个狗吃屎,哈哈哈。”燕雨楼连着提了三遍狗吃屎,每提一次他都莫名的想笑,那一脚真是他的得意之作,让人心情大快,燕雨楼的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烈虎轻咳了一声,用特别温和,特别礼貌的口气说道:“咳嗯,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清风堂二当家,燕雨楼,燕二哥了。”
“没错,我就是你大名鼎鼎的燕二哥,”烈虎温润有礼,燕雨楼却是一点也不懂得谦虚客气:“那么,你就是那个毫不要脸的对我大拍马屁的黑鱼会的保镖队二小队长人称温柔一笑,笑里藏刀的笑面虎了?”
“没错,我就是烈虎,”烈虎平静的看着燕雨楼,燕雨楼一句话,对烈虎又占便宜,又是辱骂,烈虎却还是那么的温和有礼,一点也没有生气,甚至连表情也不曾变一下。
燕雨楼的这张嘴,烈虎在收到燕雨楼又讽又骂的回信时,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当时他看到信的内容时,的确的些生气,但很快,他的愤怒就平息了,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只会嘴上占便宜逞英雄的人,一定是个没脑子的人,这种人,最容易对付了。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能打的赢他弟弟烈豹,他弟弟烈豹用药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即便是跟他比,也只是稍稍差了一点而已,这样的话,他便不能不上心了。
烈虎身后一阵骚动,燕雨楼这话烈虎能忍的住,可他手底下的弟兄却没这么好的耐性。
烈虎侧了下头看了眼身后,身后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烈虎从上一次的表现,在墨鱼会内威望已生。烈虎突然心念一动,又小声的问烈豹:“你和他动手和时候,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烈虎看到燕雨楼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和燕雨楼的身形似乎有点象,不过烈虎也是随口一问,想来燕雨楼也绝不会是那个人。
烈豹:“特别的地方我倒没感觉到,他跟我差不多,虽然他确实是占了点便宜,但也没比我强多少,只是我们后来没打完。”烈虎奇怪道:“为什么?”烈豹:“不是你打电话把我叫回来了吗?”烈虎恍然:“那时你就是和他在打架?”烈豹点了点头。
烈虎和烈豹在说话,燕雨楼有些忍不住了,他们这可是来决斗的,这会却把他这个挑战对手晾一边,这是个什么道理,当即大骂道:“你们两个混球嘀咕完了没有?”
烈虎烈豹还没回答,屠丰抢过话头:“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屠丰上次被燕雨楼断了手臂,他心里是恨透了燕雨楼,这次和烈虎烈豹同来,底气也大了不少。
燕雨楼看了屠丰一点:“呦,这不是三哥手下的五大金刚中排第一的屠丰吗?当墨鱼会的狗当的挺爽啊?”屠丰色变:“你******说什么?”
燕雨楼脸色一变,声音瞬间变得阴冷:“现在有人给你撑腰了,说话都牛起来了,你以为他们罩的住你吗?”屠丰心里一震,一下子想到前一天晚上的情景,那惊心动魄的场景,简直像梦魇一般可怕,屠丰立时吓得不敢再说话。
烈虎承接过燕雨楼的话茬:“燕二哥,息怒。”燕雨楼冷冷地看烈虎一眼道:“我在教训我们清风堂的叛徒,跟你没关系。”屠丰更害怕了,燕雨楼前一晚就说了,会以叛堂极刑处置他,今天在烈虎面前又说了这话,看来就算墨鱼会要保他,燕雨楼也不会善罢干休。
烈虎说道:“怎么没关系?小丰现在是我们墨鱼会的人,你想要动他至少得过我们这关。”听了这话,屠丰稍稍放宽了些心,他之前总是害怕墨鱼会的人过河拆桥,现在有了烈虎这句话,他就不怕了,墨鱼会比清风堂势力要大,只要是真心保他,他就不会有事。
燕雨楼:“你要保他?”烈虎:“他是我兄弟,我当然要保他。”燕雨楼:“他是你兄弟?一个背叛自己兄弟的人,你笑里藏刀会信任他吗?”
烈虎当然并不信任这些人,所以他已经在屠丰的人里布置了自己的人,但他的人初到未久,立足未稳,屠丰这些人还大有用处,当然烈虎也不会事后把这些人全踢了,因为事情做的太绝难免有失信义,他只是要将这些人边缘化,直到他们的存在与否并不能影响这三条街道的得失,就可以了。
烈虎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口不对心,大义凛然地说了另一番话:“他并非背叛,而是你们清风堂杀屠三哥不义在先,他的所做所为,也不过是为了兄弟之情之义而已。”
“哈哈哈哈……”燕雨楼大笑:“笑面虎就是笑面虎,你杀了屠三哥嫁祸给大哥,居然还能说的那么义正辞严,真是让我不服都不行。”
烈虎带来的人里有好些都是原清风堂的人,而这些人的背叛也正是因为屠雄刚被杀,燕雨楼此话一出,这些人尽皆动容。
烈虎面不改色,他杀了屠雄刚本没人知道,但以刘铭的头脑和见识,在加上事前事后一比较,能猜的到他笑面虎也不觉得意外,当下从容应对:“我为什么要杀三哥?我有杀三哥的理由吗?三哥输了地盘给我,他死了我找谁要去?倒是你们,地盘是三哥赌输的,只要三哥一死,你们便可以死不认帐了。”
燕雨楼突然把矛头指向烈虎,出其不意,烈虎回答的却是有道有据,刚刚起疑的那些人又看向燕雨楼,想听燕雨楼怎么说。
燕雨楼:“你这点伎俩,大哥早就看穿了,其实要分辩人是不是你杀的,我们只看这从头到尾的事件,结果谁得利最大就知道了。”
清风堂内讧,屠雄刚系背叛,双方各有损失,结果最大的得利人却是墨鱼会,这却实是件蹊跷的事,原清风堂的人又都看向笑面虎
烈虎不紧不慢地笑道:“怎么?证明不了,就开始糊弄人了?你们要不是杀人在先?三哥的兄弟又怎么会背叛?可笑你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说确实也有道理,燕雨楼和烈虎你一句我一句,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谁说的有道理了。
燕雨楼笑了:“我刚来清风堂不久,清风堂内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在堂里时间久了的人,都应该清楚大哥的为人,对吗?”墨鱼会里原清风堂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知道,刘铭重情重义是出了名的。
燕雨楼又接着说:“屠三哥是夜里死的,但第二天一早,屠三哥被大哥用叛堂极刑处置的消息就在三哥手底的兄弟中传了个遍,这消息比病毒传的还快,屠丰,这不是你传出去的吧?”屠丰冷着脸道:“当然不是我。”
燕雨楼:“大哥说,你和三哥是堂兄弟,你去看过三哥最后一面,但这消息却不是你放出去的,那除了你知道这消息外还会有谁知道?难道是大哥自己说的?”屠丰不语,这当然也不可能,刘铭既然是秘密处置的,自然不会自己说出去。
燕雨楼又道:“大哥说了,三哥死的消息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也不比你们早,当然,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不敢保证。但大哥还说了,那天从他知道屠三哥死了,到听说笑面虎和你幽会,再到他派刘通等人和你谈判,然后被人偷袭,他事事被动,完全是后知后觉,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屠丰不说话,那天事发突然,确实没有细想的时间,现在想起来,那天的事的确如燕雨楼所说的,桩桩巧合,件件可疑。
燕雨楼看屠丰不说话,也知道屠丰起了疑,不过,到他说的这么多,说的口干舌燥,屠丰才起疑,这屠丰可真是个猪脑子,难怪刘铭看不上他,燕雨楼气的大骂:“说你傻X你还不承认,大哥若是想悄悄的杀三哥?为什么要用一十三刀堂刑?用了堂刑不等于告诉别人,是他处置的了吗?若是大哥本身就不想隐瞒,直接用一十三刀叛堂极刑,处置三哥,至少该在堂内申明罪状才合规矩,为什么要选在半夜三更下手?还要扔在大街上?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矛盾,你竟然到现在还看不出来,真是蠢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