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淑也在一旁向李月儿招手道:“月儿,快到妈妈这边来,别打扰你二虎叔叔,你二虎叔叔还有正事要做呢。”
“嗯,”李月儿乖巧地跑向妈妈身边,中途看到了权谋,却冲权谋撅起小嘴,大叫了声“坏蛋”然后快步跑到了玉静淑面前。
玉静淑牵着上李月儿的小手,回过头微笑着冲烈虎点了下头,然后看也没看权谋一眼,领着李月儿走了。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色变。之前权谋说烈虎控制了李二和李二全家,这会李二的妻女对待烈虎却是和和气气,那之前权谋的话岂不都是瞎假话?而且李二妻女对烈虎和和气气的同时,却不给权谋半点好脸色,这,是不是又说明了什么?
李二的妻女走后,房间里沉静了一小会,半天都没人说话。
好半天,周师爷打破了沉寂:“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几个当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烈虎和李二妻女的关系已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再看李二妻女对待权谋的态度,倒是可疑的很。
赵良周师爷都站到了烈虎的身后,这无形中已经表明,他们是支挂烈虎的。此时就连刚才有点偏向权谋的魏奇吴大才也有点靠向烈虎这一边了。
“就算权老大劫了二哥,那也是因为权老大以为二哥被人控制了,权老大的初心也是为了解救二哥。”荀惑还是坚定地站在权谋的身边,虽然此时的情形明显不利于权谋,但他和权谋有共同的利益,所以他仍选择为权谋开脱。
“那小权,你就说说是谁造的谣,是谁告诉你说我被二虎给控制了的?”李二的妻女一被保护起来,李二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下子又恢复了一个堂会大哥的风范,目光烔烔地盯着权谋,言辞之间颇为不善。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李二的演戏,他根本就知道权谋不会对他妻女怎么样,虽然权谋的本意并不是冲着救他去的,但救他也确实是其中一个目的。只是权谋想的是借助李二的影响力联合其他当家人,灭了烈家兄弟。而李二被烈家兄弟控制,更是欲除之而后快,所以被权谋救出来后,任由权谋折腾,甚至还主动给他出主意。
不过,说到底李二支持权谋也只是在利用权谋而已,对权谋本人的结局会怎样并不在意。现在一看权谋已经输了,自己想虽然干掉烈虎兄弟,但又没法直接翻脸,因为那代价他无法承受,所以立马又识象的站到了烈家兄弟这一边。
但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李二仍然不想拿权谋怎么样,权谋和烈家兄弟的对立现在已经挑到了明处,两人可以说是势如水火,权谋对他还大有用处。可最无奈的地方也在这儿,权谋和烈虎是明的冲突,他却只能选择支持一个。
权谋脸色难看之极,李二明明跟他说过的,说过李二已经被烈家兄弟控制了,甚至要和他联合起来除掉烈家三兄弟,现在却矢口否认。李二这么做,几乎是等于直接把他推向火坑。
其他几个当家人都默不作声,现在,李二的话已经明确表明,他没有被烈家三兄弟控制。而且,被烈家兄弟控制这话也不是他说的,他们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谁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猜的。”权谋忿忿然地瞪了李二两眼说道,李二已经否认了,此事就算是真的,权谋也没有办法再坚持了。
赵良冷笑一声:“你猜的?你仅凭猜测就敢劫持二哥全家?权老大,你的胆子可当真不少啊?”
荀惑听赵良这么说,向前走了一步,忍不住出言相护:“小良,你别那么咄咄逼人,权老大也是出于好心。
魏奇接过荀惑的话头,不冷不热地说道:“荀三哥,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就不打算追究权老大的责任了?”魏奇本来对烈虎没什么好感,最多就是隔山观虎斗,可这会知道权谋不仅劫了李二全家,还全程欺骗他们,不由的动了怒。
周师爷也道:“小权是不是于出好心还不清楚,但劫持了二哥这事确是事实,难道说就凭他一句出于好心就能免了劫持二哥的大罪?要是以后也有谁不高兴把二哥和二哥的全家给绑架了,回头也说是因为二哥被人控制,到那时该怎么办呢?此例不能开。”
“师爷说的有点道理,但还望二哥念在都是多年兄弟的份上,而且小权也没有恶意,万幸二哥全家也没人受伤,从轻发落的好。”吴大才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这会权谋落难,他站到权谋的对立面一点也不意外,却罕见的没有落井下石。
魏奇虽然生气,可劫持二哥可是要命的罪行,但好歹十年兄弟,就这么给废了于心不忍,吴大才这么一说,也忍不住附和:“是啊?二哥,权老大虽然有错,但还请二哥看在权老大的初心是为了救二哥的份上,还有兄弟几个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吧?”
李二见荀惑吴大才还和魏奇都在帮权谋求情,自己也有意放过他一马。但怎么说他都是被烈家兄弟控制的“傀儡”,而且权谋针对的还是烈家三兄弟,于情于理,怎么也得问一下烈虎有意见。
李二看向烈虎:“小虎,你说呢?”
烈虎不冷不热地道:“几个当家人都说了,我也没意见,毕竟都是自家兄弟嘛。不过,我总觉得,无中生有的事,这权老大说是自己看出来的,总有点不太敢相信。”
现在几堂当家人保权谋,烈虎实在也不好一意要处置权谋。不过,烈虎也打定主意不让权谋全身而退了,劫持二哥这么大的罪行,就算不要权谋的命,权谋这个当家人烈虎是绝对不能让他在做下去了。而且,还有一点,烈虎这个时候已经相信,他们兄弟控制了权谋这绝密消息不是李二告诉权谋的了,所以他说的话中有宽恕权谋的意思,却也软中带硬,他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告诉权谋的?
说到这,权谋勃然色变,讷讷地道:“没有人告诉我,就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在场的人看到权谋的脸色,都不禁有些奇怪,权谋何许人?墨鱼会五大当家人之首,怎么会被这一点小事惊成这个样子?
“权老大既然说是他自己猜出来的,烈护法何必咄咄逼人?”荀惑虽然不知道权谋为什么不肯说出这背后的人,但看权谋的样子他也猜的出,如果权谋说出来了,这情况可能会更糟,所以他才武器帮着帮权谋说话。
烈虎微微一笑道:“荀三哥误会了,我不是咄咄逼人,而是觉得劫持二哥这事总不是件小事,还是说清楚的好。而且,这消息权老大若是从别人那听来的,那说明权老大也是被人骗了,也是受害者,说出来了对自己也有利。”
荀惑冷哼一声,不信烈虎的话,正要反唇相讥,突然电话响了,荀惑接了电话。
“喂,什么事?”刚说完这句话,荀惑脸色大变,失声惊呼,“什么?你说什么”
荀惑突然大声说话,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一时间,都齐刷刷地看向荀惑这边。
李二忙问:“小荀,怎么了?”
荀惑像是受了惊吓了一样,大口喘着气,前胸起伏不定,半晌才回过头来,“我们走,”说完带着自己的人扭头就走,没有回答李二。
这变化太突然了,现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烈虎和周师爷没有太过惊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荀惑一走,明着保权谋的人就没有了。
烈虎接着逼问:“权老大,你说我劫持二哥这事是你猜出来的,这话我本也很愿相信,但这事实在是可疑,如果猜测一件有的事情,说明眼力好。可是根本没有的事,是怎么凭空猜的出来的?而且这件事还牵扯我家三兄弟的声誉,还有二哥的安危,如果这话不说清楚的话,我们兄弟又该怎么继续做二哥的护法?又该怎样和各位兄弟共处?所以还请权老大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烈虎,你不要逼人太甚。”权谋咬着牙,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却突然看到门口又多了几个人,心里微微有些奇怪。这几个人都是他自己的,他的人不是都退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又是怎么进来的?
烈虎不紧不慢地道:“不是我非要逼权老大你,实在是这件事太大,弟兄们需要一个交代。”
此时权谋已经退无可退了,烈虎这么逼问,几堂当家人也好像很想知道,可他绝不能说,因为不说还有转圜的余地,说了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当下便不再多想,直接旁边的一个人手里的一把刀,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