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一声枪响,瘦猴当即扑倒在地上,弓着身子抚着下腹,手心里溢出的全是鲜血,额头全是冷汗。
屋子里的惨叫声哀嚎声那是一阵盖过一阵,就跟比赛一样。
唐小晚像是遇了救星般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是那张绝美如神的脸庞,当即红了眼眶。
真的是他来了,原本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她还以为自已这次死定了。
蓄积已久的泪水当即迸了出来,怎么忍都忍不住。
男人几步上前,他脱下身上的那件黑色外套,直接给她披上,然后扯掉唐小晚嘴里塞着的那块白布,紧紧地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身子,自责道:“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如果你想哭就大声哭出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唐小晚摇了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我没事,只要你来了就好。”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安心。
她扑在陆博琛的怀里,第一次放下所有的戒备,哭得像个孩子。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陆博琛拍了拍她的后背,沉声安慰道。
他恨恨地扫了地上那哀嚎的男人一眼,危险的眸子眯了起来。
松开唐小晚的双肩,他认真地扫了她一眼,撩起她的袖子,紧张地检查起她的身子是否带着外伤。
当他看清唐小晚脸上那深深的指痕时,两只眼睛愤怒得要喷火。
唐小晚摁住他的双手,淡淡道:“没事,幸好你来得及时,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陆博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他又怎会不清楚发生过什么?
即便没有发生别的,看她这微肿的脸部就知道,绝对没少挨巴掌。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慢慢地抚上唐小晚的面部,柔声道:“还疼么?”
应该很疼吧!
都已经肿成这样了,能不疼么?
唐小晚微微一笑,“不疼,有你在,我哪都不疼了。”
她第一次觉得,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依靠,即便是让她少活上几年,那也心甘情愿。
陆博琛再一次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温柔地抚着她受伤的侧脸,柔声,“放心,他们伤你的,我定让他们十倍奉还。”
真当他陆博琛是吃素的?
他的女人想动就动?
唐小晚已经无力再想其他,只觉两只眼睛像打架似的,就那样沉沉地闭上。
她累了,是真的真的很累。
“大哥,这人怎么办?”
顾子阳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淡声道。
陆博琛抱起唐小晚的身子,在经过刀疤脸身旁的时候,猛然抬脚,狠狠地一脚踩了下去。
空气中静得只剩下那骨头断裂的“吱嘎”声。
“说,到底是谁指示你们干的?”陆博琛怒。
若不是他在新开的那家店面找到了监控,看到了那辆可疑的车子,他怎么会知道,唐小晚就被他们当成布草给装进了袋子然后被扛进了车里。
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大白天的居然敢在酒店绑架,绑的居然还是他陆博琛的女人,真当他是死的。
陆博琛是越想越气,踩着的力度也重了几分,冷声道:“说。”
刀疤疼得一阵抽搐,下腹还流着红红的鲜血,整个人就跟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大哥饶命,我真的不知道那雇主是谁。”
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叫你们怎么做?”陆博琛再次问道。
他到想知道那混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刀疤哪敢有半点欺瞒,直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托盘而出。
他这小命都快没了,他哪还有心思讲什么道上规矩。
“所以说,雇你们的并不是同一个雇主?”陆博琛问。
刀疤脸猛地点头,“是的,先前那个雇主只是要我们将她从婚礼现场带离,而后面这个雇主却是给了我们五百万,让我们直接杀她灭口。”
好一个杀她灭口。
陆博琛冷笑,这唐小晚到底是有多碍他的事要杀她灭口?
“大哥,您饶了我们吧,我们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刀疤脸和瘦猴一脸求饶。
这男人一看就气质非凡,他浑身散发的寒气就如同暗夜的修罗,谁也不敢保证自已落在他的手里还能保住小命。
刀疤和瘦猴俯在地上只差没叫陆博琛爷爷了,他们是真的害怕极了。
早知道这女人后台这么硬,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自作主张的接那单。
现在后悔起来,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陆博琛哪里会放了他们,单单看他怀里这受伤的女人就知道,不管他们做没做什么,这梁子都是结下了,谁也否认不了。
陆博琛挥了挥手,顾子阳很识趣地将刀疤脸拧了起来,瘦猴自然也是被其他手下给拧了出去。
大哥跟这刀疤脸算完帐了,也该伦到他来了。
顾子阳直接将这刀疤脸拽了起来,将他猛地一下砸在那不远那铁栏杆上,冷叱道:“你们还真是瞎了狗眼了,居然敢碰她。”
要知道她肚子可是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他们怎么可以……
想想顾子阳心底都是一阵发慌。
若是他们没能即时赶到,她是不是就被这群混蛋给污了?
眼底的怒火冒了出来,他难忍心底的愤怒,一改往日那温和的形象,直接一拳揍了过去,打得刀疤脸鼻青脸肿,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洒在不远的栏杆上。
“咳咳!”刀疤脸轻咳几声,看着男人那愤怒的眼神似乎有了些绝望。
他口水几乎都求干了,顾子阳全当没听见般,一拳又一拳的挥了过去。
“要我放过你们?”陆博琛冷笑。
“没门!”
顾子阳直接一脚踩在他受伤的小腹部,疼得男人惨叫声哀嚎声连连。
“晚晚应该也求过你们吧,可是你们听到了么?”顾子阳愤愤地问:“她是不是也像你们这样低声求你们放了她,可是你们放了么?”
“她一个孕妇你们都不放过,凭什么要我来放了你们?”顾子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掏出一小刀,直接一刀坎在了男人修长的手指上,冷冷道:“你这手这么脏,刚好跺了去喂狗。”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刀疤疼得整张面部已经扭曲成一团。
他现在没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那种心情,就跟有几披野马拉着他的身子在对着他五马分尸样,疼得他窒息,疼得他难受。
顾子阳朝身后的保镖点了点头,交代道:“给我好生伺候,千万别晾着他了。”
“是,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