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他一直想在威斯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现在看来,应该全被欧延破坏干净了!
他对欧延的恨意,不禁演变的更加浓烈!
若是可以,他真的恨不能亲手除掉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颓败的回到家,刚刚来到玄关处,还没有来得及换鞋,便看到沐染忧心忡忡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A4纸。
蓝亦书好奇的放下公文包,很自然的走过去,环住沐染的腰身:“怎么了?”
沐染没说话,他轻轻的垂眸,望见她手里白纸黑字的起诉单,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轻轻地一笑:“是在担心我们赢不了吗?”
沐染轻轻地摇头,将单子反扣在桌面上:“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是怕欧延会耍赖,他从来都不是个会轻易受人摆布的人。”
“但是这一次,不是人,是法律。”蓝亦书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温柔的安抚道:“你放心好了,有法律在,他不会肆意妄为的。”
沐染眼帘闪了闪,却没有说话。
她记得欧延曾对她说过,法律在他面前,不过是张纸……
“再说,不是还有我在吗?”蓝亦书见她不说话,笑眯眯的摁住她的肩膀:“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处理稳妥的。”
沐染扯了扯唇角,配合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愈加的不安。
这场官司,她真的会赢了欧延吗?
傍晚的夕阳很灿烂,将天空都染成了血红色。
一个男人背光立在血红色中央,他的身影看上去落寞欣长,指尖一缕烟缓缓的缠绕,画面竟有几分描述不清的邪魅。
蓝亦书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想要证明自己,我不想被任何人瞧不起!”
“我理解你的心情。”男人悠悠的转身,笑着看他,指尖轻弹,指尖的火点瞬时灭下:“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急不来。”
“如果你想赢了这场仗,你就要找到圣励豪的弱点。”
闻声,蓝亦书皱着的眉头更是拧成了死结:“他的弱点是什么?”
有关于圣励豪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这要怎么下手?
“那还用说吗?”蓝亦唯轻轻一笑,不屑的道:“当然是他相恋五年的妻子,柳芷芊了。”
“想办法破坏他们,嫁祸给欧延,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他说的简单易懂,蓝亦书点头,若有所思:“我想,我应该是明白了。”
“加油。”他折过身来,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给予了很大的厚望似的:“只要你做到,成功就离你不远了。”
“只是哥……”他似乎还有疑问,犹豫一番后,才开口:“你知不知道欧延那边现在……”
“欧长江说,欧延已经在准备了,具体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倒是一无所知。”蓝亦唯挑了挑眉峰,并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场官司上:“总而言之,拿下这场官司应该不难,他们不是分居了两年么?”
“不过染染怕,他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
蓝亦书虽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他也难免心生畏惧。
毕竟欧延的手段,他曾经是见识过的。
“那倒不会。”
见他否认的那么决绝,蓝亦书不禁好奇的追问:“为什么?”
“因为他没空。”
“过一段日子,他会很忙。”
“什么意思?”
“不宜透露的过多。”蓝亦唯只冲他神秘的一笑:“你只用,等着看好戏就好。”话音落下,他丢下蓝亦书,先行一步离开。
偌大的天台只剩下蓝亦书一个人,他拧着眉头,回味蓝亦唯刚才的话,却是分析不出半点深意,眉头不禁拧的更紧,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翌日清早。
正值上班高峰期。
柳芷芊硬是挤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公司。
听见一如既往响亮的高跟鞋声,办公室里的众员工皆是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就怕哪点做的不好,被柳芷芊这个女魔头抓到!
谁都知道,如果一旦被她捉到,那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这个女人较劲又认真,对待工作,是出了名的严肃。
若是谁敢在她面前搞些小动作,只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绕过办公间,柳芷芊一路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听见那声门响,办公间里的众人才算松了口气,再次变得懒散,聊八卦的聊八卦,刷网页的刷网页……
只是很快,刚刚才平静下去的气氛,就被女人的一声怒吼打断了。
“这是谁干的!”
总裁办公室里。
柳芷芊叉着腰,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办公桌,她怒的头发都炸了,神情间完全可以用恐怖二字形容!
助理听见她的怒吼,匆匆忙忙的闯进来:“柳总,怎么了,怎么了……”
柳芷芊再次指了指她的桌子:“Lisa,这是怎么回事?”
Lisa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整个人也惊呆了。
只见,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她父母的照片,只是,全部被人剪碎了,零零散散的堆了一桌子……
柳芷芊连头皮都泛上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用说,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恐吓:“这是谁做的?是谁敢这么大胆?”
“柳总……”Lisa也慌了手脚,迷茫的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我今早来的时候,您桌上还没有,要不,查看监控录像吧?”
“去给我调出来。”柳芷芊狠狠地命令道,冷沉的目光往办公间的方向扫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大胆。”
居然把她父母的照片剪成这样,待她找到,一定要狠狠教训对方一顿不可!
“柳总……”Lisa看了看柳芷芊发黑的面色,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一片黑的监控,惴惴的道出自己的揣测:“只怕,监控摄像头,是被人遮挡住了……”
“要不要报警?”她提议道:“这恐怕涉及到人身安全了吧?”
柳芷芊没有应答她,沉默的抿着唇。
约莫五分钟,她起身,走向门外,偌大的办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