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胡说八道了!”言文博声嘶力竭的怒吼,恨不得把威斯的嘴巴缝上才好!
“我胡说?”威斯挑了挑眉头,狂傲的大笑起来。
那尖锐的笑声,像刺一样,扎破言文博的耳膜。
他的眼睛顿时变得无神,用尽全力抓紧夏倚晴的胳膊,只道:
“你别相信他,千万别相信他的鬼话!”
夏倚晴已经完全呆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候,威斯变得不耐烦,健壮的手臂朝后一挥:
“来人,把证据拿上来。”
“是。”
证据?
什么证据?
夏倚晴和言文博皆是一愣,一个是好奇,另一个,则是惶恐。
眼睁睁看着威斯的下属,把一个文件夹交到了他的手中,言文博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威斯,你不要再胡搞了,你给我滚,滚出我家!”
“等你看到接下来的东西,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胡搞了。”
威斯神秘一笑,接着打开了手里的档案袋。
一份白色的文件,倏地亮在了众人眼前。
夏倚晴直勾勾的盯着它:“这是什么?”
威斯没说话,而是将文件,转交到她的手中。
言文博想阻拦,奈何双腿受伤,活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倚晴翻开那份文件。
他的眸子,清楚的锁定了六个大字:
亲子鉴定报告。
言文博心头一惊,这是谁和谁的亲子鉴定?
怎么回事!
威斯到底都做了什么!
夏倚晴同样好奇,索性看下去。
目光落到最后一行的时候,她整个人的心都坠了下去!
满目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眼底盛满了泪光……
她把几张白纸,砸到言文博身上,红着眼睛质疑:
“言文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麻烦你给我解释清楚!”
言文博木讷的结果白纸,往下看。
紧接着,他的眼睛也直了,一边惶恐的摇着头,一边质问威斯:“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是你故意想挑拨离间!”
“说什么鬼话。”威斯皱起眉头,很不满意他刚才的一番言语:“你觉得,我有挑拨你们的必要?”
“我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了,更不可能想着把她从你的身边夺走。”他的食指,直指夏倚晴脑门:“我只是想告诉她,最起码的真相而已,就这么简单。”
“简单?”言文博大笑不止,一双眸子充斥着鲜血一样的颜色:“我看你一点也不简单!”
他挥手一扬,手里的几张白纸顿时飞了出去:“这是假的,是你伪造的,倚晴,你千万不要相信!”
他努力的挪动身子,去靠近夏倚晴:“我从始自终都没有背叛过你,真的真的……”
夏倚晴挥手推开他,含泪指着地上的白纸:“证据都已经摆在这里了,言文博,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这是假的!”他咬重了字音,狡辩到底!
犯了错也就算了,居然还打死不承认!
夏倚晴更加的失望透顶,把地上的纸张捡起来,搁在他面前:“你看上面的章印,可能是假的吗?”
“你不要再瞒我了,言文博,老实承认吧!”
夏倚晴站起身子,失望透顶的和他吼起来:“难怪,你当初执意要把若茜接进家门,原来这就是理由!”
原来言若茜,就是言文博的亲生女儿!
可她,不是言若茜的亲生母亲!
也就是说,言若茜实际上是言文博在外的私生女!
夏倚晴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说我背叛了你,你又何尝不是?”她哭着质问,捡起地上一张又一张白纸,疯狂的丢向他:“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声讨我?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言文博被她过激的反应吓到了,痛苦的摇头:
“倚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夏倚晴笃定道,每一个字都透出她深深的绝望:“你隐瞒了我十年,言文博,你真是好样的啊,我们离婚,离婚,我没办法继续和一个骗子生活在一起!”
听到“离婚”二字,言文博顿时大惊失色。
他很爱夏倚晴,不能容忍没有她的生活。
再者,他已经残废成这样了,更不可能离开她的照顾……
“倚晴,你听我跟你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吼到嗓子都哑了:“这只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当年,我和若茜的妈妈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没多久我就认识了你,然后我们结婚,有了第一个孩子,这期间,我一直没有背叛你,我根本不知道若茜的存在,是她妈妈,背着我将她生下的!”
“后来,她妈妈病危,不得已,才将她托付给我,我怕我说出真相会伤害到你,正好小诺体检,发现血型与我们不符,所以我才决定……”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瞒着我,还骗我说,小诺不是我的女儿,若茜才是……”
夏倚晴光是想想,就觉得痛心:“你这个疯子!你让我失去了我的亲生女儿十年,整整十年啊。”
面对她接连的质问,言文博也崩溃了,厉吼着道出他的感受:
“我没有办法接受她不是我女儿的事实,我迈不过去血缘的这道坎,所以我才骗了你,若茜是我的女儿,是我言家顺理成章的继承人,这有什么不对吗?那个言小诺和我言文博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养着她?”
“好,好!”夏倚晴点头,甚至为他鼓起了掌:“她和你没关系,和我有关系,从今以后,我也和你没关系!希望你好自为之,离婚协议随后就到!”
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直到看见她离开,言文博才终于慌张起来:“倚晴,倚晴,你别走……”
他反复的在床上挣扎:“我只有你了,倚晴……”
夏倚晴咬着下唇,逼自己不回头,把自己硬生生逼成了个聋子!
“威斯,我要离开这里,带我走!”她抓住门口男人的衣袖,无力到几乎脱水。